去走走……”
“……成么?”阿斗试探地问。
姜维眶红了。
“伯约,上,从此国家托付给你们了,得了就,不想……就随它去罢。退朝。”
丞相司昭未吭声,群臣不敢接话,姜维不置可否,司昭也不敢言,阿斗起,拍了拍龙袍。
这龙袍刘禅穿了数十年,终归到了该脱的时候。
姜维:“陛留步!”阿斗站在殿旁,并不回,只问:“怎么?”
姜维迟疑:“陛,传位之事非同小可,太尚未熟谙朝政,依臣看来,还是……”
阿斗随手拍了拍旁的屏风,回笑:“卿还记得这屏风什么用的不?”
昔年江山初定时关土族,辽东公孙一脉仍不安稳,诸葛亮,庞统等人分率军北伐,朝无人,刘禅理政事又是生手,黄月英便坐在屏风后一边绣一边垂帘听政,偶尔提刘禅几句。
姜维自然明白阿斗的意思,然而如今老臣都死了个光,上哪去找黄月英这等彪悍女官?除了自己与司昭,赵云等寥寥开国功臣,谁镇得住朝堂,束得了太?
姜维把心一横,索跪:“陛,太要熟悉政事还需一段时日,请陛……”
阿斗:“伯约,我和师父在凉州等你,想告老了,就过来,大家依旧闹闹地过日。”
说完这句,阿斗不再多言,太监们簇拥着即将卸任的皇帝,转回了。
刘琨兀自傻乎乎地坐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片刻,群臣散了,司昭看了姜维一会,想上前商量,却见姜维蕴着泪,只得躬退去。
夕照如金,正殿空空,只剩姜维孤零零跪着。
腊月廿八,赵云前去兵转军队,阿斗在里等得无聊,把一个骰抛来抛去,扔了六,念:“哑扔到六,还可以一只飞机,让你再扔一次。”
四方桌上摆着一副飞行棋,红的是沉戟那方,黄的是赵云,蓝的是阿斗。
沉戟不知去哪儿等死了,赵云也没回来,阿斗帮这边抛完再帮那边抛,反正飞行棋不需要动脑。
真真是说不尽的惆怅,说不尽的凄凉!
阿斗自娱自乐了一会,又开始打麻将。
然而麻将和飞行棋不太一样,阿斗很郁闷,搓了片刻实在忙不过来,只好叫几个太监来陪打,然而太监们赔小心也来不及,谁敢胡太上皇的牌?
阿斗打得颇没意思,恹恹把牌一推,胡牌,上床睡觉去。
赵云直忙到天快黑才回来,太上皇吃完饭,便躺在床上等着。
赵云理完所有的事,封金挂印,终于无官一轻,心好得很,见阿斗躺着不动,便知他生气了,低声:“睡着了?”
阿斗趴在床上,脸闷在枕里。
赵云笑:“为你刘家卖命几十年,今天终于告老,明儿起,带着媳妇玩去了,不容易呐!不容易!”
阿斗在枕里咕唧了几句,赵云笑着换上便服,又问:“行当收拾好了么?明儿就去凉州了?”
阿斗不理会,赵云传来人,问:“方才时地上两寸雪,现在着?”
女答:“回太傅,雪得正大,有半尺了。”
赵云:“把炉生旺了,端过来。”说着挽了袖,扯来围巾围上,“呦呵”一声冲了寝殿外的院里。
“??”
阿斗还等着赵云来哄,见赵云跑了,便转过,侧躺在床上朝外张望。
铜炉里的炭火映得阿斗清秀的脸红扑扑的,他看了片刻,见赵云了个大雪球,又了个小雪球,堆在一。
“来来去去都是这招。”阿斗忍不住自己笑。
赵云堆了个很大的雪人,才满是雪地跑回房,掀开被往里钻。
“娘啊——!”阿斗被赵云冰冷的手一摸,登时哭爹喊娘地起来。
赵云快地大笑,抱着阿斗,把他在床上,问:“吃了么?”
“嗯。”阿斗与赵云接了个吻,:“师父先去吃罢。”
赵云脱靴,拉过被盖在两人上,师徒静静抱着,赵云带着笑意,:“师父不饿。”
赵云抱着阿斗,亲了又亲,彷佛回到了他们第一次放份与顾忌,于成都上元节时星遍野的那一夜。
“带着媳妇回家……”赵云随胡说着什么。
阿斗笑着:“是去凉州。”
接着,赵云开始兴奋地计划:去凉州要带什么,远门得注意什么,阿斗心想,连师父都开始啰嗦了,只不知是兴奋的啰嗦,还是人老的啰嗦。
“曹真据说也不显老,估计也是那混元丹儿……”
“喂喂师父你尽担心这什么。”阿斗忍不住。
赵云笑着自言自语了一会,躺着睡着了。
阿斗轻手轻脚地起,把被给赵云盖好,穿上狐裘袄,走寝殿外,看着赵云堆的雪人。
“不妨,朕不冷。”阿斗示意拿着围巾的人散去,在大雪人旁边堆了个小雪人,手拉着手。
他又抱膝看了一会,方回殿睡。
当夜五更时分,雪停了,皇传三声丧钟,赵云归天。
第二章
凉州。
阿斗脖上系着红绳,绳上拴着个铜钱,手里抱着赵云的青虹剑,一青袍,衣襟在大漠的风飘扬。
三匹老在尘沙奔驰,扬起一路黄烟,赤兔,的卢已经老得几乎载不动人了,阿斗骑在爪黄飞电背上,三匹的缰绳松松系着,赤兔与的卢勉跟上了爪黄飞电的速度。
远方擂起战鼓,一员将领手执黒蟒枪,率领上千名西凉军奋力冲杀,汉将对上游牧民族,杀得难分难解。
阿斗在一山坡上停了来,远远眺望,近千人的遭遇战实在不算什么,比那再大的场面他也见过。
然而那将领调兵遣将,却颇有已故赵龙的遗风,柔若止,灵动如蛇,每次北方鲜卑策堪堪冲破防线,那将领却总能调转攻势,给予蛮人意外一击。
拉锯战持续了近四个时辰,直至蛮人死伤近半,后阵方擂鼓收兵。
那将领率军追半里,再次回转,阿斗堪堪勒住几乎无法控制的爪黄飞电,手搭凉棚望去。
他在光的曝晒满大汗,卸黑铜盔甲随手扔到一旁,自有兵士前来拾走。
那武将年逾四旬,策缓缓而来,朝山坡上朗声:“来者何人?鬼鬼祟祟,藏藏尾,快来!”
阿斗莞尔不答,以手掌挡在额前,爪黄飞电听到那人声音,登时咴了一声,扯也扯不住地往坡去。
曹真登时变了脸,吼:“不可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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