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有自己的想法,他想怎么拍是他的事。”
姚制片原本想借机讨好一梁筠,没想到碰了个钉。他估摸着自己可能猜错了梁筠跟唐叙的关系,尴尬:“梁总说的是,我也就随一提。梁总您早休息。”
看着姚制片离开,梁筠旁的助理走上前:“梁总,榻的酒店已经帮您安排好了,你看是现在过去还是?”
“把你的车钥匙给我。”
梁筠答非所问,助理差没反应过来,慌忙从兜里掏钥匙:“可梁总,司机在车里等着,您没必要——”
“你跟老杨先回去休息吧,我待会儿自己开车过去。”梁筠从他手里拿过钥匙,转往餐馆的方向走。
助理一雾,想说些什么,最终挠了挠,走向停在不远的黑宾利。
唐叙在洗手间里待了十来分钟,确认所有人都走光后,才慢吞吞地走餐馆大门。
盛夏的燥已经过去,夜风带着些微的凉意。他看了停车场,车都走了,不过这样正好,从这里走回宾馆,也就二十来分钟,权当散步。最重要的是,他不用担心会碰到梁筠。
梁筠……他在心里苦涩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关于这个人的一切,曾经是他最不敢碰的回忆,然而五年过去,再见到他,他竟也能平静应对。
或许时间真的能愈合一切伤痕,今天的遇见,应该只是偶然吧,不会再有次……
正这么想着,耳边忽地传来一个熟悉的清冷嗓音。
“唐叙。”
他怔怔地抬,枝叶繁茂的榕树,站着一个挑的西装影,路灯把他的影拖得很。那人白皙光洁的面容半隐在树的影,像夜突然绽放的昙,有脆弱而朦胧的。
“梁总。”唐叙自镇定地朝梁筠:“您还没走?”
听到“梁总”这个疏离的称呼,梁筠的眸动了动。他左手在兜里,走树的影,低声:“宾馆离这儿有距离,我送你回去吧。”
“太麻烦了,我还是——”
“上车。”梁筠说话简短,却有不容置疑的力量。
唐叙只好上了车,他坐在后座,睛始终看着窗外。梁筠握着方向盘,问:“你住哪儿?”
“同业宾馆。”
两人再没有。梁筠开了导航,车平稳地驶主。唐叙看着窗外有些陌生的街,皱起眉:“你开错了。”
梁筠不说话,仍然往前开,拐角是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唐叙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看着梁筠利落地熄火,钥匙车,很快买好一堆治跌打损伤的膏药,扔他怀里。
唐叙提着那个袋,半响没有说话。
“梁筠,我们已经分手了。”良久,唐叙才轻声。
五年前,我们就分手了。现在你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我知。”梁筠看着窗外,优的侧脸绷着:“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好。”唐叙坐直:“麻烦梁总送我回宾馆。”
梁筠抿了抿,发动引擎,十分钟不到,黑雅阁就停在了同业宾馆的门。唐叙攥着手里的袋,推开车门前,犹豫了几秒,还是低声:“谢谢。”
“不用。”
梁筠的视线始终盯着窗外的坛,直到唐叙了车,他才转过,看向宾馆的方向。
唐叙的影早就消失了,他走得那么快,那么急切,好像在这里多待一秒都是折磨。
梁筠嘴边溢一丝苦笑,他从兜里摸烟和打火机,燃烟,他拨了个电话去。
“学,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每晚八更新,请大家多多留言支持,谢!么么
☆、03
唐叙这一晚没怎么睡好,他一闭上,脑袋里都是白天见到梁筠的场景,西装革履被众人簇拥的他,陌生得像是另一个人。唐叙叹了气,他了额,从床上坐起,余光又瞥到柜上的那袋药,心更是烦躁,脆重新躺回去。
后来也不知怎么睡着的,在梦里,他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回到了他们最初、最好的那段时光。
他第一次见到梁筠,是在大二的秋天,受同系学的邀请,他参演了一本校学生自导自演的先锋派话剧,那天在小剧院排练的时候,导演神秘兮兮地宣布会有一位帅哥来客串演。他当时正在帮学们布置,没留意观众席的动静。忽然听到一阵动,伴随着某个女生略显夸张的气声。
唐叙疑惑地抬,就看到剧院的后门不知何时开了,一个挑的影逆着光从观众席后方走来。男生穿着米白衬衣和仔,面容光洁,黑发如墨,一双睛邃明亮,整个人的气质净而纯粹。饶是唐叙在学校里见惯了帅哥女,看到男生现的时候也愣了几秒。
“师弟,你可算来啦。”导演手里着剧本,兴奋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梁筠面前。
“我给你介绍介绍我的团队,这是舞小吴,负责灯光和舞台设计,编剧佳,负责剧本统筹,两位主演……”
唐叙知快介绍到自己了,他莫名有些张。梁筠就站在前排的观众席,随着导演一个个介绍过去,他带笑的目光也跟着一路转移。
“这是男二号,唐叙,嗯……他演一个有神病的gay。”
有神病的gay是什么鬼?学,你介绍我的时候能走心吗?唐叙在心里默默吐槽,脸上还是带着礼貌的笑:“你好。”
“你好。”梁筠微笑。唐叙这才注意到,他右边角有颗小巧的、浅褐的泪痣。
“啊,我忘了说,你们俩演对手戏,他疯狂地迷恋你,并且绑架了你,了些少儿不宜的事。当然,我们会拍得很蓄,毕竟这是文艺片,不是qing片。你没问题吧?”
唐叙着额,已经不敢去看梁筠的表,他总觉得一秒梁筠就该甩脸走人了。然而乎他意料的是,梁筠只是笑了笑:“没问题。”
这换唐叙张了,他在这话剧里演女主的弟弟,虽然主线是讲述教师女主和学生男主不容于世的,但他这条副线戏份也不少,而且有大段的念白,他之前都是对着空椅或者玩偶练习,现在有了真人,他反而不知该怎么说台词了。
“……对,我就是个疯,一个歇斯底里的变-态,控制狂。我只是想让你看我一,想让你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多停留一秒……不,一秒不够,我希望你凝视着我,一个小时,一天,一个月——”
“停!”导演从观众席上站起,皱眉看向唐叙:“你的神在闪躲,床上躺着的是你最的人,除了表达疯狂和外,你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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