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海棠一族回到现在来跟他对话,可事实却不止如此,他把那株名为白芽的海棠从地底带来,不仅没有照两族约定医治好对方,还威胁对方替他卖命。
这次回去,那株海棠大概活不了了,海棠一族也不会就此放过他。
斐秋的心没有因此波动,谁让这个时间除了李言侨,就只有那株跟在李言侨边的海棠能让他投影。是的,他说的那株名叫白芽的海棠,就是他现在用的这。
他不能投影李言侨,因为李言侨会死,李言侨一死,段沧澜……大概也不会放过他。
斐秋有很多问题,但他最想问的,就是李言侨和他段沧澜究竟有什么关系?
他想问,既然你这么在意李言侨,那为什么在以后,他在李言侨边看不到你段沧澜?
段沧澜没有注意到斐秋的神,他的视线落在冰层底三三两两拥成一堆的藓上,脸上若有所思。
斐秋心底思绪百转,面上却不丝毫,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镯,把涌上心的话全都咽了去。
段沧澜走到藓堆旁,伸指尖接住一只在藓上方翩飞的冰蓝蝴蝶,蝴蝶浑冒着寒气,像冰作的一样,它停在男人的指尖上,颤抖的翅膀划优雅的弧度。
“过来。”段沧澜轻笑一声,侧对斐秋,“你看看,这是什么?”
斐秋走过去,低靠近,那颤抖着羽翼的蝴蝶一一溢冰蓝的光,时不时有绚烂的彩在羽翼抖动时浮现。
斐秋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蝴蝶,不免有些好奇,他伸手碰了碰,觉到寒意从指尖袭来又猛地缩了回去。
刚刚那一霎那,他好像看到了萦绕在蝴蝶周的火光。
“它是?!”斐秋隐隐有些猜测。
段沧澜轻轻颔首,“虽然并不常见,但这确实是人类的灵魂。”
斐秋瞳孔有一瞬间的缩。
不,只是现在不常见而已,二十年后,在人间去往招摇山的路上,被妖灵吞噬的人类灵魂不知凡几。
“这应该是误山界的人类,死了后灵魂没有自由,冥府的鬼找不到他,他也不去,因而被吞噬掉了灵魂。”
段沧澜依稀记得,在一千多年前,如果误山界的人类不幸死亡,山神是可以主让灵魂去投胎的,那是很久远的记忆了,久到,连这样的规矩都变了。
不知天上地,还有多少个山海初立时的神没有陨落。
段沧澜叹了气,把袖里的云罗扇拿来,手指握住展开,扇翼虚浮,从蝴蝶上穿过,牢牢的把它困在云罗扇里。
斐秋被扑面而来的冰蓝光惊得退后几步,“我还是觉得奇怪,就算是游的灵魂,也不可能会现在蛟墓里,更别提还是这副模样。”
要现,也该现在外面。
段沧澜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拉了回来,“你也太看得起外面的结界了,虽然神和妖怪不来,但不代表灵魂不来。”
斐秋还是不懂,他以前接最多的,就是那几株化作人形的植,哪里知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
被困在云罗扇里的蝴蝶抖动翅膀,在扇里横冲直撞,想要从扇翼里飞来,被一层光似的纹稳稳挡住。
段沧澜“啪”的把扇合起来,轻声对斐秋解释,“这里对人类不设防,即使是灵魂,也一样。”
因为人类跟神,原本就是不同的系,而眠在这里的人,要防备的,本来也不是人类。
斐秋一瞬间想起了外面的那几个虬乌人,还有李家的几个人。
“既然对方想眠在这里,又为什么要把那些怪放墓里?”这也是斐秋最想不明白的地方,招摇山上的怪,怎么会现在这里?
段沧澜摇,“我也想不明白。”
他抬看了看上方越来越近的冰蓝蝴蝶,它们翩飞在空气里,冰的光若隐若现,还有明橙的火焰在羽翼末端燃烧。
“你的这些问题,大概以后才能问了。”就算问了,段沧澜也不一定告诉他。
斐秋猛地抬,惊骇的退后几步,“这些东西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段沧澜“啧”了一声,把斐秋拉到后,侧对他开,“你怎么这么往我后钻?”
斐秋,“……”都这个时候了能不能认真!
冰蓝的蝴蝶在空划优的弧度,缓缓的朝斐秋翩飞而去。
段沧澜一只手揽住斐秋的腰,神有冷,“小心,别被碰到了衣角,那些东西上的金粉会要人命的。”
话落,便见方才还在空气优雅翩飞的蝴蝶停顿了一瞬,忽然光束向两人袭来。
前一片五光十,斐秋就是在张灯结彩的节日里也没见过这么多的彩,那光里的灼扑面而来,似要将一切焚烧殆尽。
段沧澜本来就有烦,他好好的地方被人修缮成这样心里好受才有鬼,一想到外面那些五光十的珍珠和珊瑚,他就恨不得把鸠占鹊巢躺在里面的人给切成十八块。
他是喜发光发亮的东西,可不代表他想让别人知他喜发光发亮的东西!以前没人时不知,了人才知自己以前的那些好,本无法宣之于。
斐秋被涌来的浪灼烧着,无法睁开。好一会儿,段沧澜了他的手腕,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好了,睁开睛看看。”
斐秋试着睁开双,灼烧还在,但目却是一片冰雪的白。原本岩里还能依稀看到冰层地的石块,但现在整个岩就像被冰雪扫过一样,白得晃人,地上厚厚一层的雪让人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斐秋低,膝盖以的分埋雪地里,别说走路,抬脚也困难。
段沧澜手搭在他肩膀上,低声念了一句,“善邪,疾!”
以斐秋为心的白雪瞬间化为冰,顺着地势了去。
斐秋动了动,整个人栽了来。
段沧澜接住他,掐了掐对方得像块棉的腰,不由叹了一句,“你们人类的就是经不起折腾。”
斐秋没听清,他双使不上力气,想站也站不起来,只能被段沧澜抱着。
他脸有难看,“我怎么会这样?”
段沧澜心虚,“我也不知,可能是你不太适应忽冷忽的空气,”
斐秋不会相信他这扯淡的借,自从上了那镯,别说忽冷忽了,冷和他都觉不到。
段沧澜见他还要动,邹眉,“你不要动,一会儿就好了。”
被冰冻在上空动弹不得的蝴蝶化作明橙火焰,像悬挂在半空将息未息的灯笼。
作者有话要说:
我周有两场比赛。
但我已经存有一周的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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