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给他生孩呢,我想给你生,而且医理上说再过几年生最好,就是最好了吗?我怎么听说年纪越大,生的孩越容易笨笨的呢?”
顾屿失笑,刚想说什么,就听陈若弱了气似的说:“我小时候听人说,我娘就是生我哥生得太迟,把他生得四肢发达脑简单,生我又更迟了,把我生得这个丑样……”
听了这话里的自嘲之意,顾屿心疼又怜惜,抬手捧起了陈若弱的脸庞,在她的胎记上落一连串的亲吻,低声叹息:“这世上的人千千万万,不过是致些的眉鼻,一万个人里都不一定在脸上生这么漂亮的胎记来,十万个人里也很难刚好有夫人这样的人,这么多的巧合才能得一个陈若弱,你是独一无二的,也许有人会觉得你丑,那是他们瞎。”
陈若弱起初还以为顾屿又要搬那夫人最论,听到后来却是真的被狠狠打动了一把,可没成想到了最后一句,还是回到了原,再加上顾大世难得开骂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来。
顾屿的眸里带笑,轻轻地摸了摸陈若弱的发丝。
官驿里的消息总是传得很快的,隔日顾屿去府衙的时候,一路上有许多小吏向他喜,他也难得没有绷着脸,临到过午的时候,还给他们每人分发了两只红并几两喜钱,算是贺回礼。
然而审讯的展却没有因此落,顾屿早上开堂四次,主要审讯的是周余的四姨娘李氏的娘家人,甚至都没用严刑供,李氏的养父就被顾屿问了个满大汗,最后实在抵不过,一五一十地代了自己这几年间通过周余的关系,买卖或是夺来良籍幼女调教卖的罪状,经过这一条线,又带私底收购调教失败的幼女作为鸽卖大的两家,巧的是其一家正在昨日被抓人里。
顾屿让手底的衙役去抓另外一人家,昨日虽然打草惊蛇,但有黄胜的支持,从昨日开始扬州就城门闭,不许,现在去抓人倒不算迟,趁着抓人的时间,顾屿又提审了李氏一家带来的鸽卖家。
刑讯审问,从来都是民比官好审,顾屿品级摆在这里,又有周余狱之事,自然震慑人心,鸽卖家几乎没怎么问,就泪鼻涕直地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明明是一副痛哭悔改的样,看着却让人升不起半分同的心思来。
一个早上过去,四张供录,顾屿让负责记录的小吏把案卷重新抄录了三份,一份留在府衙存档,一份整理好待上报京城,剩一份却是用白纸誊成通告,府衙大门前立起一人的木牌,将案展公之于众。
考虑到不少百姓是不认识字的,顾屿还安排了两名小吏站在木牌边上,两人换,隔一刻钟就把案公告大声地念上一遍,如此一来,每日的案展就成了扬州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即便有些事不关己的,也耳濡目染听去了一些。
扬州百姓们即便之前对官府的了解不,也清楚平日里扬州府衙办案的速度,惊叹来自京城的钦差办案神速的同时,不免对案起了更多的好奇,而有些骇人听闻的,甚至都不用怎么改编,就成了说书先生话本里的段落。
顾屿足足审了五天,才把案初步梳理开,其还有两家扬州豪族,任凭他如何审问,都是咬死了没有参与其,在没有更多证据的况,案没法结,周仁急得嘴上都起了一圈的火燎泡,顾屿倒是十分冷静。
他知,这两家案的切不在于他们本,而在于周余,只有周余倒了,他们才会跟着倒,而如今,也是时候该提审周余了。
第六十九章 开堂
元昭帝派他来淮南查案,临时拨给他的官衔也是很有几分讲究的,要只是单纯的钦差名,那便是见官大一级,权威重,给个三品官衔,似是看重,实则是制衡。
淮南实际上的掌权者是周余,正位三品,官员品级犹如天堑,同为三品官员,谁也没有审谁的权力,也就很好地限制了他的行为,相对的,也导致周余不敢轻举妄动,一旦查些事来,朝廷总归是决断的一方。
顾屿要的,也不是把周余死在淮南,相反,他还得严防死守,防止周余在回京的路上了什么意外,断去了通天的线索。
整理了这几天的审讯结果,顾屿没让立即开堂,而是先联系了一黄胜,在牢房里见了周余一面。
比起前些天的风得意,周余显然狼狈了许多,牢房里的狱卒待他还算客气,好吃好喝伺候着,但不代表周余还吃得,顾屿不怎么关心别人相貌,都看得周余整整瘦了一大圈。
顾屿一官服齐整,隔着牢房的铁栅栏,对着周余微微示意了一,也没有坐狱卒搬来的椅,负手站定,缓缓开:“犯官周余,本官已定明日提审于你,开堂之前,可有什么想代的?”
周余发蓬,闻言撩了撩,没说话,顾屿也不恼,只是说:“你所犯之罪,足够全族连坐,你的两个儿也都犯了杀人死罪,一旦查实,你周氏一族百年辛苦付之东,有宁一日,你举族三代充军不准返,五代不得科举,你不认罪,是还抱着希望,以为你能把所有的罪名都抵赖过去,是不是?”
“本官没罪,不知该认什么!”周余脸上浮现怒意,但在稻草堆里的手还是不自觉地动了一。
顾屿把他的反应看在里,低声笑了笑,说:“周余,本官知你有个外室,替你生了一个小儿,你要是肯好好地合,等到结案之时,本官可以睁一只闭一只,日后这个孩是从商还是仕,本官都可以装作不知,你看如何?”
周余的狠狠地了几,他前几年刚来淮南上任的时候,睡了个秦淮,他嫌弃那女上不得台面,但终究贪她,把人养在外,他起初还怀疑孩是不是他的,不过孩一天天大,和他生得也越来越像,要不是了这档事,他已经准备让这孩认祖归宗了。
顾屿了然一笑,又:“你也不必想着定国公会救你,他要是能顾得上你,这个钦差就不该是我,实话同你讲,这次的案是圣上给太殿的,殿又荐我淮南查案,鹰三年不鸣,一鸣就该惊人,圣上是为太铺路,淮南是棋盘,你我都是棋。”
周余没想到他能说这样的一番话来,但这些年朝堂局势他也分析过,太愚钝,诸皇蠢蠢动,其不乏有明主之象者,偏偏圣上从来就没过另则储君的意图,反倒是一力把太往台前推,假若是圣上早就清楚淮南象,为让太立威,才起意彻查,那十个定国公也挡不住这天意如刀。
顾屿走了,留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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