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虎、现在却再也不能骂他，不能打他，不能和他发生争执的父亲。他没有说话，没有哭，没有跪
磕
，很
一段时间，都只是保持着这个如同傻了一般的姿势。
而洛启明现在唯一能
的，就只是在他的
边，陪着他静静地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
他知
，这
时候，任何安
的言辞都毫无意义。这大概也就是他们之所以为知己之
。
直到两人都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江越才终于回过神来，对着父亲的遗
敬了个笔
的军礼。然后，他就吩咐将江司令
殓，开始办理父亲的后事。
在众人的
里，江越还是那么冷静，那么无
，自始至终，别说是一滴泪，就连伤心的神也没有
来过。
只有洛启明知，江越的心已经如同被刀
剜去了一大块一般——平时再怎么
声声地责怪父亲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当一切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还是一个多么残忍的事实。
在很一段时间
，他都不敢和江越再提起关于江司令的话题。
不光是怕江越心痛，更是因为，他自己的心，竟然也跟江越一样的痛。
他站在和江司令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发呆。仿佛还有个人冲他吼着：“洛副官，你给我跪！”这个曾经令人
恶痛绝的命令，竟也变得令人怀念起来。
“……二哥？”洛启明背后忽然传来秦启星的声音。
“啊……是小星啊。”洛启明拼命恢复了平静的表，“有什么事吗？”
“二哥，我……我想去跟爸妈上坟……你，要一起去吗？”
“……！”洛启明猛地一惊。是啊，他在为别人的父亲而悲伤，而他自己的亲人呢？他的母亲死了那么久，他连她埋在哪里都不知！“妈……她现在在哪儿？”
“我把她和我爸埋在一起了。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对不起，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心里明明知，她最
的人是你爸……”
“别说了！”洛启明红着圈一把搂住了弟弟，“不要说对不起。你这样是对的。她和秦叔叔才是夫妻，他们合葬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其实……我爸病死在狱
之后，尸就被扔到了
葬岗……我们
本没找到过爸的尸……那只是一座空坟……”秦启星说着说着，已经泪满面。
洛启明更加心痛，伸手轻轻拭去他的泪，柔声：“走吧。我们去看看妈。”
就这样，两人一起来到了秦震和吴雪琴的坟前。
秦启星跪在父母的坟前。“二哥，你知吗？妈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她对不起你。她叫我去找你，还说，就算全世界都抛弃我们母，你也不会不
我。可惜那时候我不信，我觉得你姓洛，是和洛家人一条心的……直到和你在一起呆了那么久之后，我才信了……”
“你这小傻瓜！”同样跪在母亲坟前的洛启明怜地打断了弟弟的话，“你看，大哥叫洛希，我却不叫洛望，这是为什么？并不是因为爸能预卜先知他还能有个小儿，而是，我这个庶的在洛家本排不上号。但我和你一样都是‘启’字辈，所以，我和你才是最亲的啊。”
秦启星淡淡一笑。“二哥，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日，我真的很开心。有时候我真在想，要是能一直这样去也不错……可是……可是……”在“可是”面之前，秦启星先话锋一转，“二哥，我好喜
你对我温柔笑着的时候，你再笑一次，好不好？”
“……？”洛启明有些诧异，但终于还是
照弟弟的要求笑了笑。
“真好看。真温
。二哥，我会永远记住你对我笑的样。哪怕你以后想起我就会恨得咬牙切齿……”秦启星说着这句话，忍不住泪
涔涔而。
“……小星，你怎么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啊？”
“……二哥，我对不起你……”说完这句话，秦启星竟然随掏了一把枪——所有人都一直不知他上也是有枪的，“我欠你的，来世再还吧。”
洛启明见他竟迅速把枪抵上了自己的脑门，看就要开枪，不禁大吃一惊，正要阻止，忽听“砰”的一声枪响，秦启星的右腕被枪击，手上的枪“啪”的重重掉在了地上。
“你在
啥？！”一个魁梧的影冲了过来，正是连昭。他的周围，还跟着好些川军的人。
“司令……你……你要记得……答应我的……事……”秦启星说完这句话，就昏了过去。
“哎呀……你这个瓜娃……”连昭知他是痛昏过去的，弹并没有打要害
位，但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担心，“你们还不赶快把他抬回去找医生！”
“是！”几个护兵便依令将秦启星抬走了。
而连昭的目光却直直地盯在洛启明脸上，“洛副官，我答应过启星尽量不对你造成人伤害，所以请你不要反抗了，跟我们乖乖走一趟吧。”他挥了挥手，一群持枪的兵就将洛启明团团围住。
跟着洛启明同行的护兵也端起枪，准备听从洛启明的号令。
洛启明终于知是怎么回事了。
江越曾经对他再三叮嘱，千万不要跟秦启星一起门。
在很一段时间，他也的确没有跟秦启星去过任何地方，而江越更是在秦启星到府上之后就会对他的外行踪作严密监视。
可是现在，江越正沉浸在
大的悲痛之。而自己，亦被勾起了那份尘封已久的对亡母的思念，哪里会提防着扫墓这行为也会暗藏危机。
天啊。他终究还是计了！他怎么可以这么愚蠢？！如今江越已经是这状态了，怎么还能面对这样的事？！太残忍了！这对江越来说真的太残忍了！
“洛副官，请你说句话。”连昭还在等着他的答复。
洛启明只有
迫自己先尽量冷静来思考目前的状况如何应对。自己没带几个人来，如今双方的力量悬殊，若要反抗，只怕是让那些兵白白送了
命。
“……好，我跟你走。”洛启明不得不得这样的结论，对自己的护兵，“你们回去转告军，如果我有朝一日还能回去的话……”说到这句话，他心不免涌起几分苦涩——还能有那天吗？“到时我任他打，任他罚，但他千万不能责罚你们，否则，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洛副官……”所有护兵的睛都
了。他们能跟着一个这样的官，真是三生有幸。
就这样，洛启明跟着连昭到了他的驻地。
连昭倒并没有对他拷打审问江苏军的机密，甚至也没有把他关牢，只是没收了他的枪，将他
禁在一间房，好吃好喝地待着。就如同当年江越禁洛望时一样。
洛启明心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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