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小村庄的安详如同这百年来一样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夏天的风开了百亩田,河岸边上的那颗梨树已经结上李大的果实,过了这个暑假,白夏就该升初三了。
此时他坐在河边,正安静的听着李嘉树弹着吉他。
吉他是李嘉树的大哥在他十四岁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的生日礼,没预料到过了三年,他还真的学的有模有样。
虽然他平日里不务正业,但认真去自己喜的事时还是很引人的,白夏就很喜他这,比如他现在弹吉他的时候。
一曲终结,白夏还呆呆地看着远方,沉醉在其。
“怎么样,好听吗?”李嘉树满脸期待地看着白夏。
“恩,很好听,这首歌叫什么?”白夏还是第一次听他唱起这首歌。
李嘉树犹豫了一,“这首歌是我自己写的,还没想好名字。”
白夏不可思议地瞪大睛,他以为嘉树哥只会唱歌,没想到还会写歌。
“不如夏夏帮我想个名字。”
听他一说这话,白夏顿时觉责任重大,想了好半天,最终努了努嘴,“我可不会。”
李嘉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来一个满意的名字,只好作罢,等日后再说。
“嘉树哥。”白夏想了想,还是开了,虽然此时说这些话很煞风景,“考完你是不是就要离开李家坪了?”
李嘉树上一秒笑着的嘴角渐渐放来,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可能吧。”
“你还会回来吗?”
李嘉树笑笑,“当然会啦,这里是我家呀。”
得到他肯定的答案,白夏好像放心了一。
“夏夏是不是舍不得我了?”
以白夏平时的一定会回答才没有,没想到他竟然了,恩了一声,哭腔藏都藏不住。
李嘉树看到他真哭了,一时间手足无措,又是安他又是给他泪。
“不哭了,这不是还有一年吗?”
白夏也不理他,泪依然吧嗒吧嗒往掉,过了好久,李嘉树才等他缓过来。
“来,我再给你唱首歌,夏夏想听什么?”李嘉树尝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
“还要听刚才那首。”
“好。”
吉他和弦的声音响起,惊醒了河里的鱼儿,白夏捡起一块尖尖的石,趁李嘉树不注意,在后的书上刻画着什么,等李嘉树唱完了一首,才发现原来他在刻自己的名字。
等夏字的最后一笔画刻完,白夏把石递给正看着他的李嘉树,“该你了。”
“这是什么?”
“把名字刻上,就不能反悔了。”白夏撅着嘴说。
李嘉树被他的天真逗笑了,“好,不反悔。”
几分钟后,两个歪歪扭扭的名字现在树上,显得既生涩又幼稚。
李嘉树白夏。
“好了。”李嘉树拍拍手,把落在上的枝末拍了拍。
可是白夏却不是很满意,瞅着他歪扭的字迹,在树上刻字本就不容易,他们还是用石刻的,“好丑。”
李嘉树一黑线,算起来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提笔了,这已经算是好看的了,“要不夏夏帮我写好了。”
“那怎么行,那样就不算了。”白夏拒绝。
李嘉树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他真的这么认真地和自己争辩,于是他的脸,“真可。”
傍晚来临,火的太从西边的山上隐隐消失,这时的风来凉凉的,吉他的声音又飘起来。白夏看着旁边这个人无比认真的唱着歌,暗暗了一个决定。
等天上就要黑去的时候,白站在家门冲着他们这边的方向一喊,提醒白夏该回家吃饭了。
李嘉树看天已晚,收起吉他,让白夏赶回家吃饭,免得白着急。
这一天过得很慢,又过的很快。白夏不舍地冲李嘉树挥挥手,“我明天要在家写作业,不让往外跑了。”
毕竟白夏也该上初三了,他平时成绩还不错,这时候不能掉以轻心。
“知了。”李嘉树也冲他挥挥手,正好他明天有事,刚才还在想该怎么跟白夏说。
看着白夏的影走到屋里,李嘉树才背着他的吉他离开。
第4章 第四章
李家坪的夜很安静,不到十,整个村便再没有人家开着灯了。隔屋沉沉的酣睡声传到白夏耳朵里,他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白夏记得,有次老师留了一篇关于梦想的作文,他写不来,便跑去问李嘉树他的梦想是什么。他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星辰布满天的夜里,他们坐在河边,李嘉树说,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歌手,写很多很多的歌。
当时歌手这个概念在白夏的脑海里还很模糊,只知那是一个可以站在电视上,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人,但他却不觉得这是在天方夜谭,反而觉得很伟大,不像自己,什么梦想都没有。
可是,一个怀揣着大梦想的人,怎么会留在这小小的村庄,甘愿平淡一生呢?
这个理,其实白夏比谁都明白。
他胡思想了很多,从小时候记事以来,到刚才和李嘉树分开,记忆一幕幕连成串在他脑海里闪过。小时候他总是跟在嘉树哥后面,有时候李嘉树觉得烦了,赶他回去他都不走。后来白夏大了,或许是家的原因,他比同龄人心智更加成熟,更加懂事,虽然同样经常和李嘉树一起,却知在他不耐烦的时候走开。
李嘉树在他们学校很受迎,一是得帅气,二是不学习,总是痞痞的,说话幽默直率,弹得一手好吉他。这男生很受青期的女孩喜。
这迎不止在生里,在初生也是如此。李嘉树有段时间总是去初楼等白夏,路过的女生很少有不回看两的。有个同班的女生还拜托白夏递过书,不过一直没有等到李嘉树的回应。
其实那封书,被白夏偷偷撕掉了。
李嘉树知自己有很多仰慕者,却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这些仰慕者里会有一个人,叫白夏。
白夏是喜着李嘉树的,这个秘密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甚至在日记里也没有提到过一字一句,因为这个秘密只能埋在他心底,见不得光。
这不能是白夏的错,他父母早逝,记忆里的第一个人是,第二个就是李嘉树。从小自己就喜跟在他后面,形影不离的。白有时候很忙,他甚至觉得自己和李嘉树呆在一起的时间超过了和相的时间。
白夏的格向,这使他的童年没有几个朋友,大家都不太愿意和他呆在一起,因此他的朋友也只有李嘉树。
相比于那些只能远远仰慕着李嘉树的人来说,他无疑是幸运的,他不用每天上课走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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