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夏天,经过漫的、抓心挠肝的制作和宣发过程,拉开了暑期大片上档竞争的帷幕。
裴琰是用三年了一电影,一年窝在工作室里筹备,焦烂额地改本,一年跟着剧组走南闯北拍摄,最后一年后期宣传。拍摄和制作都屡次超期了。
所幸合作的同仁都没跟他计较,都愿意帮他忙。
而且,还好,他剧组里最大牌的那位明星,永远不会找他追加拖档的片酬……
首都机场,首映宣传前站。
媒已在通两侧站好席位,许多影迷捧着束等着接琰宝回归。接机团的声势没有以前那么闹躁动了,这次裴英俊先生是去国动手术养伤,为了首映礼提前回来的,他的粉丝都比以前贴和安静了,许多人双手合十,盼着他平平安安地回来。
助理先推着一车行李来,随后来的竟然是庄啸。
他俩就是同机回来的,也没准备遮遮掩掩声东击西跟记者同志们打游击战,两人间隔着大约二十米,走路一先一后,庄啸着墨镜,发又回军人板寸的模样,很酷,成功引了大分视线。庄先生走到哪就是个大源,把人都过去了,迅速就被摄像机和话筒追逐着包围……
以往他啸哥都是给他“断后”的,这回庄啸来的时候跟裴琰说,“我先去,你在远跟着走”。
裴琰着帽,遮住,但遮不住嘴上的笑,笑得还乐观坦,走通时,还跟大家伙发似的招了个手。
许多人捂住嘴,发低声惊呼,啊——
视线全打在他上,他的上。
裴琰就是拄两拐杖来的,拄个拐依然能够健步如飞,自己架着自己飞快地跑路,一边跑还能笑声来,时不时还跟追赶他的记者甩一句玩笑,“这个韧带就好比腰带它松了再给不就没事了么”“你有我跑得快吗不然咱俩跑一个比比”……
他右脚包成粽似的,暴了受伤的地方。
裴琰就是在拍摄临近尾声的时候,拍一场重戏,脚踝严重受伤。
他们当时在沈附近一王旧址,拍摄“肃王爷接见蒙古跤手而董海川临危救主崭手”的一场好戏。
好戏就是打戏,都是来真格儿的搏,又要打得特别潇洒飘逸。
那段故事非常传奇,蒙古摔跤手力大无穷连败王爷手三员副将,肃王爷脸面受挫忍无可忍,解开衣服甩掉外袍,就要自己场恶斗,而王府里这么一个不显山不的仆役,名唤海川的小厮,端着一盘茶从门外走廊里经过,抬与门的王爷对视,眉带光,用神说话。
庄啸扮演的王爷似乎在说:没你事,甭看闹,回后院去,给老个火盆来,他娘的怪冷的!
裴琰扮演的董海川却是在说:区区小事,何劳王爷你亲自动手?不然你养我这么一号人有什么用啊?
董海川突然从门一步直正厅,飞起来了,飞檐走如履平地,一招奇袭蒙古力士……
当时庄啸一把扯开衣服摘掉腰带,脱得只剩贴的白绸褂了,裴琰吊着威亚从门外飞来,脚尖横扫墙上牌匾,掠过人丛,是以一掌“叶里藏”斜劈蒙古跤手的颈间……
啊——
在这影片里面,王爷手的小董海川是一战成名,外人终于明白了,堂堂肃王爷为何总是对后院那个相貌俊秀的小厮另相看,起居皆让其贴服侍,还带去跑田、游山玩,关系极为亲密不能对外人……而在片场,裴琰是一战损伤惨重,是意料之外的受伤,他被蒙古大叔浑鼓涨的腱弹了去,落地没站稳,一脚戳在了旁边场景的钢板上……
“啊——呃——”裴琰坐到地上,咬牙忍痛,瞅了一自己的脚,“哎……老今儿又输你们一包烟!”
蒙古摔跤大叔赶跑过来,问:“行不行呢,小哥?你没事的吧?”
“没事,”裴琰说,“没大事……您甭跟小王爷说啊,那小肯定又得意了又笑话我……”
他自己从地上撑起来,刚一镜,就跪门槛上了……
裴琰是新伤摞上了旧伤。原本这些年就有韧带松脱的病,久治不愈,脚里面还有骨刺,这次韧带断裂了。
他自己当场听见“咔嘣”一声,就知大事不好……
后来脚就起来,得鞋都穿不上,在剧组里都是庄啸架着他或者背着他。
临近尾声那一星期的戏份,他只能拍所有坐着、站着、躺着不动的镜。每次片场,就是让庄啸把他扛屋里,坐好了,拍完镜再把他扛去……
剩余的几个打戏镜,只能让萨日胜和另外一位庄家班的年轻武师替帮他完成。这让裴琰心里又别扭了,特别不甘心、不平衡:“靠,怎么有人场得意了,职场也这么得意啊?”
“你觉着小萨得意么?”庄啸安他,凑近了说,“他把发都剃了!”
“哈哈哈——”裴琰幸灾乐祸地大笑,浑不安分的戏骨又回来了,摸着自己锃亮的脑门,给远的小王爷打,“帅吧?凉快吧?”
小萨瞪他,噘嘴不吭声。裴琰特意凑过去说:“还能好使么?……我听说有些不太适合剪的品,被剪了以后都能抑郁了,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宝宝你还行不行啊,哈哈,还能么……”
小萨是为了上镜替,被导演迫着把额的发剃掉了,这回真的剃成了满清鞑的发型,后面再梳成一辫。裴琰实话实说:“这发型也就咱们小王爷这么帅能hold住,特像真的,换另个人都没法儿看!”
他还想吊威亚飞,飞起来反正也不用脚。他直接就被庄啸骂了:“老实在地上蹲着吧你还飞个!”
回到宾馆房间,裴琰就低认怂了:“师父……又给您丢脸啦。”
庄啸心疼的,说,“你受伤还是我授艺不,我的责任,我的错。”
“不是,没你的责任。”裴琰说,“哥,你拍了么多片,你都不会受伤,事总能得特别好,到恰到好还能游刃有余,我不行,三天两就看我一人儿总是受伤。说到底还是我本事不牢、技艺不呗……我就总是差一,我跟你比,我永远就是比你差那么一。”
庄啸愣了一:“你别这么说。”
“真的,”裴琰说,“我印象里你唯一一回受伤见血,就是你手被钢绳切了——还是因为我。”
庄啸叼了烟,一笑,摇摇,五年前的事儿,都快忘了。
手上那疤,已经合成一掌纹。
“咳,真的!”裴琰也笑,“那时候我就开始在脑里琢磨,第一,这人真了,真能扛,打心儿里我佩服;第二,这么好的人,遇见了绝对不放过,老一定要占有他……哈哈哈哈……”
裴琰脚踝疼得快要把泪挤来,只能打个嘴炮撩一撩,解一解疼。
电影杀青之后,裴琰远赴南加州,休养了一个冬天,就是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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