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上暂时泯了恩怨。饭桌上心都不差,双方都和第一次见面时陌生冷淡而剑弩张的状态很不一样。
包鹏志把主客往里面让,裴琰迈开越过几名小弟,抢个位,理所当然地坐到庄啸旁。
庄啸示意:“菜?就等你。”
裴琰:“你,饿着呢,什么都吃。”
庄啸看他:“我以为你已经吃过一顿。”
裴琰一脸嫌弃:“吃什么啊?吃不惯洋酒起司,一夏天停电冰箱里东西放馊了的哈喇味儿……片场盒饭不会也吃那个吧?”
庄啸嘲笑:“片场盒饭真还不如那个,你后悔过来了吧?”
“真后悔来啊。”裴琰里说着后悔二字,偏过注视庄啸。庄啸的全表掩饰在边整洁优雅的胡须之,但没能挡住笑时的半个酒窝……
闹,畅快,满鼻的酒香和豪气。
这才像武行圈里一群糙人聚首吃饭的样,没有白雪式的小资怀,没有一些明星刻意拿的姿态,没有回锅非要换成香菇菜心的忸怩造作。之前跟国佬喝酒聊天的那档酒吧,服务生都拿着劲儿的,才让裴琰坐着不自在,喝着都不痛快。
第七章 饭局
裴琰刚迈到庄啸旁坐,筷还没叨起来,这桌就有一个人虎着脸起离席了。就是他们庄家班的萨日胜,默不吭声的,脸上很不开心。
“哎,小萨你回来……”包鹏志拽了一把。
“你们吃。”萨日胜小声说。
萨日胜很单纯一地认为,他是不应当跟裴琰同桌吃饭的。上回见面大打手,拉伤才刚好,这么快就化敌为友觥筹错了?这也太没原则和义气了。
即便当初拳台上是一场意外,他的安达也确是被裴琰几招极为凶狠的飞膝打成植人了,至今躺在床上醒不过来,他心里过不去这个坎,见着裴琰就牙儿,就想拿一把蒙古大刀抡上去,把姓裴的卸成八块才解恨。
瞅着他大哥跟裴琰这一场饭局就要杯酒泯恩仇,小萨同志表示不乐意,不开心,才不想跟你们说话呢。但是大哥是大哥,庄啸是很讲义气的一个人,班里无论谁伤了残了的医药费,都是大哥的,整个庄家班说到底都是靠庄啸撑着、养着。
包胖把小萨摁到旁边这张圆桌坐了。
萨日胜噘了一嘴,包胖伸手这人脸:“瞧你那样儿,算啦,想开,都一个圈的……”
都一个圈里的武行,以后难免在片场碰面,在一个剧组里吃一锅饭。武行的原本就有风险,片场容易现龃龉,甚至意外,以后这事还会有,不能太记仇太较真,冤家宜解不宜结。
裴琰瞟着这桌的形,心里也明白,庄啸就是给双方一个机会,台阶来,不至于喝顿酒就能喝到多么亲密,总之不仇人。
包鹏志于是络地招呼,给两桌人菜,一大桌鲜香红辣的湖南菜迅速铺满大圆桌,吃饭就是缓和气氛的最有效场面。
包鹏志这名字,应当取的鹏程之志的意思,也是圈小有名气一位经纪人。他原来绰号是“包大胖”,型彪悍,重惊人,被人说是“包大胖朝你走过来就是一坨大鲜包过来了”!原先一直签着一位著名的笑星,携着笑星的喜剧团队在娱乐圈里大红大紫。那笑星据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全国巡演就是带着团队搜罗各地。在片场里也吃,工作室里也吃,团队加班就叫各夜宵在剧场里分享,结果生生地把经纪人吃成个大胖。
重直冲两百五,再不减就要威胁健康和寿命,这时候包大胖机缘巧合换了合作艺人,签了庄啸和庄家班的团队。
幸亏换合作对象了,包鹏志认为这是他人生最正确的一次决策。每天看着一群龙虎猛的武行小伙们健、跑步、打球,耳濡目染,潜移默化地熏陶,有时候你不想上还被旁人拽着,着在健房里一起玩卧推、蹬自行车……结果呢,一年甩掉八十斤,成为圈减的奇迹。“包大胖”练成了萌萌哒的“包小胖”,瘦掉之后竟然不难看,肤白无褶儿,五官清秀,也是一支颇有魅力的潜力。在庄啸边经常镜,也有粉丝关注。
包小胖正在刷微博,把两肘撑到桌上,看得津津有味:“哎,看见搜话题了么,有画手给我画同人图了。”
一堆人凑看,粉丝给包小胖画了一组同人漫,还给凑了一对CP。
包小胖拍桌笑:“我,减真值啊,老都他妈有CP了!”
萨日胜也偏过来看,全桌哄然大笑:“哈哈哈,CP竟然是小萨,画的是你们俩!”
以前萨日胜都是跟庄啸在网上被组CP的,“功夫大佬与大佬的专职武替之间不可描述的故事”拉拉,没想到粉丝的味是越来越重了,剧开始走向“草原小王与他每顿不落的薄大馅小笼包”的神展开节奏。
小萨同志皱了皱眉,觉着搞基这事硌的,他不好这一。一群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起哄,哎呦我,这CP是“包萨”还是“萨包”啊?论武力值应该是“萨包”,若是论重,谁压谁还真不好说啊。
萨日胜问:“什么意思?”
“谁上谁,你不懂啊?”旁边一人乐着附耳给小萨解释。
萨日胜终于懂了,显得更不自在:“恶心人,甭扯淡……”
众人哄笑,今晚酒还没喝,先一大红脸,你还是个呢吧小萨!
裴琰在这张桌上大地吃喝,顺便听一屋人瞎胡侃,果然一群爷们儿到了酒桌上,话题永远都往三路上走,很正常,也很亲切。
庄啸低吃饭,没说什么话,没有吐沫飞,没吆三喝四地跟一群人胡侃。就好像,大哥的摆开了饭局、请到了重要的客人,剩事就不归他了,表淡淡的,游离于喧嚣的人群之外,很安静。
庄啸偶尔抬瞟一裴琰,因为裴琰坐他左手边,看不到左耳的形,问:“你耳朵伤好了?”
裴琰表轻松:“早就好了,没事。”
庄啸说:“好了就别再那个耳钉。”
裴琰不以为意:“,换地儿了。”
他歪过,给庄啸仔细看他左耳朵,庄啸皱眉:“还?镶到耳廓上边了?那地方更薄,动作真的容易豁开!”
“你还跟我动手么?”裴琰直视对方,“说实话,你要是不跟我动手,谁还有本事能打豁我耳朵?”
庄啸一笑:“动什么手啊……”
庄啸端起桌上一杯茶,坦诚的:“上回是我手重了,没收住,甭计较了。”
裴琰端起来的是一杯黄酒,包小胖刚才叫服务员开的坛酒。他目不转睛盯着那双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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