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简单地折叠,通常是折三折,然后这一叠纸就成了个说火炬不像火炬说令牌不像令牌的形状。最后所有的纸折叠完,比之前平整的时候要许多,金妈就把它们平均分成几组,每组的最上面都写上不同的字,比如“父亲XXX收”,“母亲XXX收”,金云海则拿着属于自己的那四摞挨着个写“爷爷XXX收”,“XXX收”,“姥姥XXX收”,“姥爷XXX收”。凌飞有样学样,也拿过一摞在最上面的黄纸上写母亲收,落款,儿,凌飞。
纸叠得了,字写得了,一行人便踏着夜楼,寻到十字路。凌飞发现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这里烧纸,没有火盆,烧着的纸灰随着夜风四飞舞,有些还带着火光,像黑暗的萤火虫。金妈用筷在路边的土地上画了两个圈,说是一个圈给自己家,一个圈给凌飞家,然后凌飞就蹲来跟着他们学,先是烧几张纸扔到圈外,意思是打打小鬼,免得阻挠钱送到亲人们手上,打完了,才开始在圈里面烧,也不用什么技巧,就是一叠纸一叠纸的烧,一次不能放去太多,不然容易沾到地面上的雪,那样就烧不着了。剩的就是说话,其实说得也不怎么漂亮,就是什么妈妈给我你送钱来了你要在面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还有保佑你的儿女儿孙孙女什么的,但,很实在。
凌飞没经历过这个,一开始怎么都开不了,直到快烧完,才用自己都听不太清的声音咕哝:“妈,我给你送钱来了,我现在在沈,我刚在朋友家吃完元宵,我开心的……我想你……”
金云海早把该念叨的念叨完了,这会儿蹲在一旁看着爹妈往火堆里递纸,顺带侧着耳朵把凌飞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微微转,凌飞的侧脸连同火光一起映在了金云海的睛里。那是一个金云海没见过的凌飞,安静,忧郁,还带儿小孩般的天真。金云海觉得有一只小手偷偷潜自己的,慢慢探索到心脏,倏地摸上了一。因为猝不及防,心便了,噗通,噗通,变成,噗噗通,噗噗通。
不知是不是受了正月十五烧纸的影响,回到金家后一连几天,凌飞都梦见了老妈。在一个不算太冷的清晨,凌飞就把这事儿和金云海说了。
彼时金云海正在厨房里煎,听见这话,便想到了凌飞烧纸时的碎碎念,不禁心生慨,这得是个多溺孩的妈啊,一听儿想了,上梦里来看望。不过嘴上却是一片唯主义:“你那是想她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凌飞以为然,捧着抹好沙拉放好火就等金云海那煎锅的面包片,自言自语:“捡日不如撞日,等会儿我去给她扫墓,上新年的第一香。”
金云海端着煎盘来,正好听见这话:“你怎么想一是一。”
凌飞摇,那模样就好像夫在说“非也非也”:“你太不了解我了,我通常想一是两。”
金云海淡定落座:“那把第二也说了吧。”
凌飞抱大前的招牌微笑:“车借我开一呗?”
凌飞这一借就借到了城郊,还附带个司机,因为他遍寻不到驾驶证,后来灵光一闪,哦,可能是忘家里了。金云海好端端的嘛事儿没有,愣是着寒风载着凌飞来了个城郊半日游,去路都开了一半依旧愤懑,没好气你怎么不把脑袋也忘家里!凌飞苦一张脸,说没脑袋怎么门,多难看。金云海半儿血又没了。
不过金云海那儿愤懑到了墓园也就发得差不多了,及至车立于瑟瑟北风里,最后一渣儿也随风飘散。
对于这个墓园,金云海并不陌生。因为姥姥和姥爷都葬在这里。因为去世得早,那时还没有这座墓园,便葬在了山上,爷爷更早了,直接把血撒在了朝鲜战场,后来只好拿些衣服放在的墓里,算作合葬。所以既然来了也别打酱油,凌飞去找妈妈,他来祭辈。
不过直到金云海搜刮肚再找不什么话跟姥姥姥爷唠,抬望去,凌飞依旧站在遥远的东北角,黑的款羽绒服把他从罩到脚,但还是瘦。其实凌飞也就大在骨架上,金云海回忆起那夜的扛醉鬼,浑上没二两乎,倒是被对方的骨硌得生疼。
待走近,金云海发现凌飞就是站在那儿,不说话,也不动,只静静看着墓碑。
“跟你妈相面来了啊。”金云海淡淡调侃,弯腰把和果又摆了摆正,方才站好,礼貌地鞠了一躬。
起,发现凌飞不看墓碑改看他了。金云海皱眉:“嘛?”
凌飞很认真地问:“你不说儿什么?”
金云海半张着嘴,想询问,又发现实在无从问起,再看凌飞,对方睛里分明闪烁着“你懂的”。金云海咽了咽,又意识后退半步,一排麻雀叽喳喳飞过,他悟了。
立正,站好,微微颔首:“阿姨好。”
凌飞满意微笑,终于收回视线继续对着墓碑了:“妈,这是我朋友,一个很好很够意思很……照顾我的朋友。”
金云海皱眉,那小手又来扰他的心脏了。
“但是他脾气不好,嗯,不太好。所以妈,你记住他的样儿,要是有小人想害他,你就保佑他,要是他欺负我,你就保佑我。”
心恢复= =
凌飞又碎碎念了一小会儿,才心满意足。然后从怀里摸张照片递过来:“这就是我妈。”
金云海不知凌飞嘛把照片给自己看,但人家都递过来了,他只得顺势接过,不过照片上的女人,却是真的漂亮。那个年代没有PS,所以相片上的,就是纯粹的了。细细去看,凌飞其实很像他妈妈,除了鼻,其余眉睛嘴甚至整张脸的廓,都透着一秀气,平日里不觉得,这会儿看了照片,才觉来。
“好看吗?”凌飞忽然问。
金云海把照片还回去,实话实说:“好看。”
凌飞笑了,把照片收回里衬袋。其实他也不知嘛要把照片给金云海,仿佛就是为了要这两个字——好看。但也只是要金云海的,换别人,他本不会让对方看。再往上一步,本不可能让对方来陪着扫墓。只有金云海,这个人不是外人,是真朋友,不是什么张三李四阿猫阿狗,是金。
了正月,就是二月二,凌飞威利诱金云海跟自己一同去了据说沈最好的发沙龙,然后不到半天,两条龙便神神地抬了。
人一神,自然也就有了劲儿,凌飞原想着终于可以甩开膀投新一的游戏征战——之前破事儿一件接一件得他都没心了,却不想金云海比他还快,一句政策明朗冬眠结束,直接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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