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季泽班回家,可是回过神以后突然想起来,季泽已经不在了,只有消耗不尽的空虚还在。
他木然地回到卧室里,从衣柜里拖行李箱,里面存放着季泽曾经离开自己的那半年寄回来的所有书信。
他把那些信一封一封地拆开,铺了一地,坐在床的地毯上仔细地翻开,把每一个字句都反反复复地记在心里,看完最后一封信的时候,窗外郁的黑夜又被晨曦推开了,日的第一缕光穿过窗帘的隙透房间里。
季遥低将手里的信又看了一,上面只有八个字,【哥哥你,等我回来。】
他将信小心翼翼地折好,自言自语一般地小声嘀咕了一句,“可是你不会回来了啊。”
一夜没睡,季遥艰难地度过了季泽消失的第一天,想寻死的念还是很烈。
他换了一衣服楼了,走到药房里打算买安眠药,安眠药的类有很多,他又有选择困难症,心不在焉地反复看了一百次之后,药店的售货员走过来问他:“先生你好,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吗?”
季遥整个人苍白憔悴,神思呆滞,隔了半天才犹豫着说:“我想知,哪一安眠药死得快一。”
“啊?”售货员惊讶地看着季遥,神变得有古怪,怀疑自己听错了,“对不起,你说什么?”
季遥转开了脸,低声地改,“我是说,我想知哪一安眠效果好一,我失眠很严重。”
“这一。”售货员拿起一盒药,谨慎地看着季遥,被季遥神平静地接过来了。
季遥付了钱,把安眠药放背包里,磨磨蹭蹭地走了十几分钟才回到家,他好像被放了慢速播放的影片里一样,时间依旧稳定地逝着,只有他是孤立而缓慢的。
回到家以后季遥发现自己背包不知什么时候拉链开了,他摸了摸里发现钱包手机都还在,安眠药却不见了。
他把整个包倒过来都没发现那盒安眠药的踪影,却倒了一袋糖,还是他平时最揣着在兜里那个牌 。
季遥以为是自己睡眠不足现幻觉了,也可能是伤心过度得神分裂了,于是盯着那袋糖怀疑人生了好半天,撕开了糖纸开始吃糖。
吃完了一整袋糖以后,季遥已经决定好要去楼了,他搭电梯上了楼走到天台边缘,往瞥了一,心死如灰地想着这么一就去肯定脑浆都迸来连挣扎的时间都不会有了。
然后兜里的电话突然就响了,是打来的电话,“季先生你好,你家洗手间的桶坏了,楼的天板一直漏被投诉了,我叫人来维修了,你能去看一吗?”
季遥心里终于觉一诡异,但是他不想给人添麻烦,于是他回到家以后等人来修桶,一等就是五个小时,等到最后什么人也没来,又来了电话,“对不起,季先生,是我们错了,你家的系统我们都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打扰你半天了不好意思。”
季遥默不作声地挂了电话,没力气跟任何人生气了,也没有力气怀疑自己是不是神问题,他觉得他家是闹鬼了。
他从客厅站起来,很平静地打消了再次门的念,转回到房间里,平躺在床上,拉过被覆盖着自己的,被褥散发着淡淡的季泽残留着的味,他用脸蹭了蹭被,地嗅了嗅那熟悉的味,然后盯着天板发愣。
心里其实很难过很难过,但是不知为什么就是哭不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对着空气轻声开。
“你来啊,哥哥,我知是你。”
房间里一声响都没有,季遥安静地等待着,等不到任何回答。
只有他一个人傻傻地自顾自地说话。
“你来见我啊,我一都不怕鬼。”
“你为什么不来见我,我好想你啊。”
“浑血也没关系啊,我胆很大的,不会吓哭的,真的。”
“你以前都不会这样不理我的。”
“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骗你的。”
季遥独自说了大半夜,又撑起从床上起来了,丢弃一切可以通讯的工,手里握着几块钱零钱就门了,独自离开这个地方,这样就不会再有什么突发意外能阻止他了。
季遥搭上了午夜的末班车,了车以后徒步走了几公里,不吃饭不睡觉了几天他有些虚脱了,心脏有些难受,呼也逐渐变得沉重,终于走到了海边的时候,太从海平面上升起了,朝曦的光线温地笼在他上。
咸腥的海风呼啸着掠过灰蓝的天空扑面而来,冰冷的从大海涌上沙滩,季遥走了海里,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海浸了他的和衣服,地贴在他清瘦的上。
一开始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不断地将他推回岸上,可是等没过了膝盖的时候,行就变得容易了,一波比他还的大浪覆过他的,接着后退的引力将他往狠狠地拉了一把,便将他整个人卷海里。
他一也不挣扎,随着海浪沉海里,任由海漫过他的呼,觉着肺里的空气慢慢被空,终于觉得到角有了一温的觉,分不清是海还是自己的泪。
“对不起,哥哥,我也你。”
终于还是说来了,这句一直压抑在心底来不及告诉季泽的话,可是在他再也听不到的时候才说来,已经太迟了。
就算成为了幸存的人又怎么样呢,这个世界上最他的人都不在了,存在还有什么值得庆幸的呢。
幸存者的另一个意思,其实是未亡人。
季遥觉到解脱了,心痛和思念都不会再折磨他,他心满意足地闭上睛,彻底失去了生命迹象。
季泽在季遥醒过来两天之前就醒了,时间被拨回到他和季遥车祸的那一天。
他记得原本是他把季遥推开然后自己被撞了的,但是醒来以后听医生的说法,那辆车是在撞到他们之前突然急转弯避开了他们然后直直地撞上了灯,不过车尾把他们两个人都甩去了,季遥受了轻微脑震昏迷了,而他的伤比季遥还要轻一,只是破了了血。
季泽坐在季遥的边,视线温柔地看着他安静的睡脸,俯亲了亲他额的伤,又伏在季遥的听他平稳的心,良久之后悄声地说,“这次哥哥一定要让你自己勇敢起来面对自己的了,遥遥。”
季遥两天以后从昏迷恢复意识,看到季泽还活着以后就不不顾地贴过来了,怎么推开不松手,发现季泽似乎失忆了以后也没有表现多失落,还很开心地主动亲了他一。
以前的恩怨纠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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