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边请。”
王远辰回
瞥了他一
。
对方是个普通的侍应生，他又低声补充了一句：“施先生正在等您。”
……
“施先生？”白曦
着耳机，“我以为会是黄靖远，你上次说他在地
仓库很有地位。”
“很有地位，不是最有地位。”韩卓说，“对于今天的谈判来说，他还不够格。”
“那这位施先生是谁啊？”白曦又问，“黄靖远的上司吗？”
“不止是黄靖远一个人的上司，”韩卓明显迟疑了一，不过还是继续
，“他是整个地仓库的负责人，之前一直在国外。”
白曦手里的果冻“咕噜噜”
到地上，震惊：“幕后主使？”
韩卓
，实际上连他也没有想到，施天会选择在这个时候
现。
西画廊会客厅里，王远辰重重拉开一把椅
，坐姿不可一世，神也很不可一世，他转动了一手上的钻石指环，一言不发看着对面的男人——大概四十多岁，
材
悍瘦削，黑西装质地优良，发梳得整齐油亮，整个人看起来教养良好，笑容也颇为和善，完全就是杂志里的慈善企业家形象。
但他却是所有异能者的噩梦，也是多年来一切血腥事件的主谋。
“小宝贝，你还是这么漂亮。”施天亲自替他倒了一杯酒，“试试看，如果不喜
，我们可以换一瓶。”
“说吧，目的是什么。”王远辰向后靠在椅背上，“我只负责传话。”
“明白，不过我很意外，韩卓会让你来和我谈判。”施天微微俯，双
凑近王远辰的耳边，“他明明知，我一直就很欣赏你。”
“他大概和我一样，觉得你已经死了。”王远辰语调冰冷而又机械，“回你的椅，否则我就亲自动手，让你回去。”
“我现在没兴趣和你打架，而且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施天啧啧摇，转回到原位，“好吧，其实这件事真的不是什么
谋，我只想找个机会和韩卓当面谈一谈，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能控制你。”
“你有很多方法可以见到他。”王远辰抬抬
，“最后却选了帮一个陌生人开画展？”
“我可以亲自向他解释，”施天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王远辰把窃听
丢到他面前。
“谢谢。”施天笑了笑，然后拿起桌上的小话筒，“很遗憾这个小玩意没有视频功能，我们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让我想想，五年？”
……
耳机里传来的声音沙哑而又森，白曦有些
张。
韩卓安
地拍拍他，示意暂时不要声。
“我需要先解释一画展的事
，真的没有任何谋，只是想单纯地表达友好，因为我确定你在获悉这件事后，会亲自接手。”施天并没有在意另一的沉默，继续耐心，“这件事要从你的新雇主开始说起，我们之前只是怀疑，但并没有真正确定他就是当年那个幼小的变异者，直到你现，才间接证实了我的猜测。”
“你想
什么？”韩卓冷冷地问。
“我想让你回家。”听到他的声音，施天明显变得亢奋起来，他向前扑在桌上，看起来恨不得立刻从那小小的话筒里钻过去，颤抖尖锐的嗓音如同铁勺划过玻璃，源源不断地涌耳机——
“我更想提醒你别忘了当初的誓言，会永远留在地仓库，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追捕者。”
客厅里的小星星瞬间熄灭，白曦不自觉就打了个冷颤。
韩卓单手把他搂
怀里，低声说了一句：“别怕。”
“你在和谁说话？”施天警觉地问。
没有人回答，窃听里先是传来刺耳的声音，后又归于寂静，像是已经被彻底损坏。
“他的誓言从来就不是效忠你。”王远辰轻蔑嗤笑，神逐渐变得危险暴戾，“而是彻底毁灭你。”
第19章 曾经 我只喜你的小星星
星光熄灭后，客厅被黑暗短暂笼罩。
窃听被韩卓随手丢了饮料杯里，此时正在被碳酸气泡冲击，发细碎的“滋滋”声响。白曦并没有立刻开灯，他在黑暗
仔细分辨着对方的神，然后才小心翼翼问：“你没事吧？”
“没事。”韩卓摸过遥控，把客厅灯光调到最亮，“想起来一些过去的事，所以心不是很好，抱歉。”
白曦想了想：“原来在你心不好的时候，小星星就会消失。”
韩卓有些好笑：“我以为你会问我，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会说吗？”白曦泡了两杯
茶，“喏，茉莉
。”
“当然，你是我的雇主，也是我的学生，有权利对我行背景调查。”韩卓坐在沙发上，“施天说得没错，我曾经有很
一段时间都待在地仓库，六年……还是七年？已经记不清了。”
白曦明显有些惊讶：“你？”
韩卓，坦白：“这是一个不怎么愉快的故事。”
在最初一批异能者刚刚抵达地球的时候，他们的确有过一段相互帮助、相互扶持的
好时光，但随着岁月
逝，纷争和矛盾终于不可避免地凸显来，而在“如何解决冲突”这件事上，有人选择远离，有人选择暴力，也有人选择背叛
族，和人类合作，地仓库也是在那时有了
形。
在政府、科学机构、以及地研究组织，外星人的存在早就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人类渴求能够拥有和他们一样
大的能量，也羡慕异能者们神奇的自愈
质，而这羡慕从一开始就带着血腥和杀戮的气息——因为只有通过大量个的研究实验，才有可能找异能者共同基因的奥秘，用作生
、医药、甚至是军事行业，那绝对是一笔庞大到无法想象的利
。
金钱和权力是最可怕的
鬼，也正是基于这个目的，人类和地仓库的统治者终于达成协议，追捕者们开始大量动，源源不断地把绑架来的异能者送往各
的研究室。
“你呢？”白曦问。
“我没有参与过。”韩卓摇，“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在十一年前的夏天，本来想国去找我的母亲，结果却被追捕者用麻醉针带到了地仓库。”
在事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人把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人放在里，他被随意关到了一郊区监牢，准备在一周后和其他倒霉
一起送往研究所，不过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在当天夜里，整座监牢就被人徒手拆成了一片废墟，警报只来得及响了一声，就在拳变得粉碎，被绑架的异能者们争先恐后冲破电网，在夜
的掩护，分散逃向密林
。
听着他的叙述，白曦觉得自己有些发麻，不仅仅是因为多年前的绑架案，也是因为借由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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