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收你
御妖的那一刻起，你便不欠我什么了。”
——相反，是我欠了你。
听完这段话，颜千言
地松了
气，全
放松任由傅默摆布。
他现在的
，或许是因为历经了千年的苦痛，远远没有他为人时那么
，甚至变得有些麻木。他屏住呼
，极力迎合着傅默的抚摸，终于，
得到了一瞬的释放，他侧
将脑袋埋
傅默怀
，轻轻
息起来。
“傅默……”他虚弱地呼唤，即便傅默挪开了遮挡他
睛的手，他也没有睁。
他任由傅默整理好他的衣袍，然后侧过，整个人蜷缩
傅默怀里，叹了气：“倘若我说，我
你……你当如何？”
卷二 千尺海
第16章 鱼尾
傅默低
，细细打量颜千言的侧脸。半晌，平静地开：“你是否我，我比你更清楚。”
金环连接着两人的意识，颜千言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傅默一探便知。
“千言，你对我的
不是，只是依赖罢了。好不容易遇上个愿意对你好的人，便想牢牢抓住。”
“是么？”颜千言半睁开琥珀
的眸，一阵失神——他对傅默的，真的只是依赖么？
或许是吧。
不过，无论他对他的，是，还是依赖，他想把自己整个人奉献给他的心都是不变的。
傅默，你是第一个说要保护我的人，也是第一个
抱住我的人。
你知晓了我的过往，我的一切，我的伤痕与罪孽——在你面前，我已一丝|不挂。
尘封的棺材被打开，腐朽的躯暴
在空气——即便是这样的我，你也能接受与包容。
傅默，你告诉我啊，我有什么理由不你？
颜千言抬眸想与傅默对视，却见傅默抬避开了他的视线，淡淡地开：“现在，自己能走了么？”
“不能。”颜千言脱而
，然后再次闭上双，叹了气。
他似乎懂了——不是他不傅默，而是傅默不他……
对傅默而言，他只是他的御妖罢——他对他所有的守护与包容，都只是因为，他是他的御妖。
“别胡思
想。”傅默忽然说着，将手挪到颜千言，将他整个人横抱起来，从地上站起，“我说过，你于我，是特殊的。倘若哪一天，我真的上了谁，那个人，一定会是你罢。”
随着傅默的起，颜千言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襟。他看着傅默的脸，全是震惊，想说些什么，终是
言又止。
“千言，你不觉得奇怪么？”傅默没有注意到颜千言脸上的神，自顾自地说着，手指轻弹，腰间的佩剑立刻飞剑鞘，在空旋转两周，落于他脚边。
他一边横抱着颜千言站到飞剑上，一边继续说：“墨国与颜国地
大陆
，离海甚远，为何会遭海啸席卷？”
颜千言微微一愣，沉默片刻后，抿
：“我没离开过这两个国家，对它们的地理位置不甚了解……”顿了顿，“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场海啸，并非天灾？！”
傅默淡淡地“嗯”了一声，挑眉：“怎样？要去查个究竟么？”
颜千言沉思了一会儿，
。
“好。”傅默应着，个瞬间，飞剑便将两人托上半空，朝一个方向飞去。
颜千言全放松，任由傅默抱着自己。他微微扬首，看着天幕之上悠然浮动的白云，忽然觉得很惬意，忍不住牵一笑。
翁失
，焉知非福？
能傅默的御妖，他这千年的孤寂与苦痛，也不算白熬。
“对了傅默。”忽然，他想起一事，忍不住问，“你，为何会有朵
？”
初见之时并未多想，因为他没有记忆，对世间法则一无所知，而现在，记忆恢复的他，细细想来倍觉惊奇——人怎会一朵来？这不合常理。
然而，傅默的回应是：“不知。”他说罢，停顿片刻，淡淡地补充，“自我有记忆起，这朵便如影随形，无论我如何摧残它，片刻之后，它都会完好如初。”
“奇了。”颜千言眨了眨，“或许，这是上天知晓你将收我为御妖，特意为我准备的
粮。”
傅默：“……”
见傅默对自己的玩笑话毫无反应，颜千言有些无趣地撇了，正再找些能与傅默说的话题，尚未开，便听傅默淡淡地询问：“那你呢？为何？”
“我恨呀~”颜千言脱而。
傅默低瞥他一：“你不便会虚弱，其他的
都对你毫无裨益，只有能填补你损耗的妖力，这是为何？”
颜千言抬起一只手，咬了咬指关节，一副若有所思的样。
“千言。”傅默一只手揽着颜千言的腰，另一只手小心地松开他，让他的双脚落到剑上，然后抬手抓住他正咬着的那只手，指尖在他的指关节轻轻
挲，“这么好看的手指，别咬坏了。”
颜千言斜他一，心里想着——若不我，就别再说这些会让我误会的话。
嘴上却还是乖顺地“嗯”了一声。然后迟疑：“我也不知，醒来便这样了。或许是上天知晓你有朵，所以特意篡改了我的味。”
这一次，傅默总算有了反应，他无奈笑着，挑眉：“你一会儿说，我的是为你准备的粮，一会儿又，你的味因我的而变。究竟如何？”
颜千言笑着反问：“是先有
，还是先有
？”
“去问。”
“噗……”
*
接近傍晚之时，傅默御剑带着颜千言飞落到一片海域上。
颜千言低望着剑漆黑的海
，想象着它冰凉的
，心生怯意：“为何来此？”
“突发海啸，多半蛟龙作怪。此海名为千尺海，蛟龙肆
之地。”
傅默淡淡地答着，抓住颜千言的手腕：“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什么？”颜千言一阵失神，尚未反应过来，便见傅默抬手掐了几个诀，待他放手时，他的双
陡然变形，撑破
，变作一条银白的鱼尾。
颜千言愕然地看着，直到被傅默用力一跃带海，这才反应过来，失声尖叫：“啊啊啊啊啊——”
睛有那么一瞬变作了血红，却又被金环之力压制了回去，当颜千言再次睁时，已在漆黑的海。
他的手腕被傅默抓着，周笼着一层透明的遮罩，阻隔了海，让他不至于淹死在海里。
再看前的傅默，正好笑地看着他，上没有变化，赫然已成了一条银白的鱼尾，随着它的摆动，不同的角度闪烁星星的光，煞是好看。
颜千言好奇地盯着他的鱼尾看了一会儿，借着他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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