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她正在将我和她谈话的容录了来。我气不过要她将录音笔来,谁知她居然抵死不肯。我一怒之,就只有从屉里拿枪来,一枪蹦了她。”
“小八,你看看,这就是你惹回来的祸事。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而你现在已经到场了的话,你肯定会千方百计从我手里将这姑娘带走,那么现在,我们这番谈话,说不定已经被她去了。”
阿闪看着手里这只录音笔,心不知是凄楚还是悲凉。
是,他也知,陈墨未必真心与他们为伍,说不定也只是险境,所以匆忙之间,才与他说上要合作的那些话,本意也许就是想他们的资料,待脱之后,可以自证。
说起来,她与自己之间,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如此说来,大哥要杀她,的确说的过去。
这个理,不在他这边,在大哥那边。
他明白。
可是,他望着傻傻倒在地上的陈墨,想起自己先前不忍她死不瞑目,用双手轻轻帮她合上的睛。
想起自己与她相时的日日夜夜,想起自己有那么一刻觉得这个女人对自己是如此的重要。
想起至少在她边的时候,他至少会到了另一生活的觉,那是一让他从前的疲惫挣扎了来,觉自己再生为人的轻松的觉。
对,他用力的握住了自己手这只笔。
他突然清晰无比的意识到了一件事,他曾经在陈墨的上见到了一幻想,见到了一可能,那是一也许可以重新开始的全新未来。
那是他想要的未来。
尽并不明晰,尽并不确。
可是那萌芽在他的里,在他的心里。
他在等待,等待那萌芽破土而的那一刻。
可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所有的希望,都随着这声枪响,烟消云散了。
是的,他的小小希望,和整个组织的安危比起来不值一提。
不知为何,阿闪的泪不经意间又涌了来。
他努力的了,但是,那好像龙打开了闸,本控制不住。
老大察觉到了他绪的变化,目光陡然一变。
“怎么?我杀了她,你恨我?”
阿闪的咙被鼻腔的哽咽声堵住,一时半刻说不话来。
老大慢慢向他走过来,神凛冽:
“小八,明人不说暗话,你如果恨我,尽跟我说去。我不怪你。”
阿闪用力扼制住自己的绪,他很怕,很怕自己一开,就会瞬间失控。
老大继续他:
“男汉大丈夫,别跟个女人似的,有事没事儿就哭唧唧的。有话就说,有仇就报。你要是觉得大哥杀了你的人,心有怨气,就直接当我的面说来。我不怪你。但是,如果背后奉违,给我玩的,就别怪我不念同门之。”
同门之?阿闪突然觉得自己听到了最好听的一个笑话。
他的咙发了一阵呜呜的声音,有些像野兽的嚎叫,也有些像愤怒的隐忍。
阿闪低着,声音压得很低:
“大哥,我们这些人之间哪有什么同门之?大家在一起,不就是为了钱吗?”
老大看着前的他,终于发现前的小八上还是燃烧起了一些和以往不同的味。
那像是压抑到极致之后被燃的愤怒的火焰。
他心满意足的看着这虚幻的烟雾。
太好了,他在心叫嚣着,终于来了。
阿闪慢慢沉着,继续说:
“大哥,二哥为什么要反你,其实你心知肚明不是吗?”
“他不过是嫌弃钱少罢了。”
阿闪突然冷笑一声:
“是吗?难不是大哥你故意要他反你的吗?”
老大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重新将烟斗叼在了嘴里。
“这是什么说法?”
阿闪握双手,那手上黏糊糊的,上面还残留着陈墨的血迹,经过这大半天,已经快了。他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痉挛,非常恶心。
“大哥一向不都是这样,看起来好像置事外,什么事都不,什么事都不理的样。其实对我们每个人不是都了解的很清楚吗?说到底,我们这些人,都不过是由你掌控的棋罢了。”
“你认为,我这次的病是假的,是为了故意诈老二?”
“不是,病肯定是真的,您一夕之间老了这么多,如此憔悴。病当然不假。不过,您从来是一个燕过就要的人,既然这次生了病,您自然不会浪费,肯定想着,要借这次的事儿来生由吧。正好,我和老二起了冲突给了您一个机会。您故意借着维护我,背后挫了老二的面,又故意放风让他知,您生了重病,而且是用的命不久矣的名目。在这况,老二再没有动作,那他就是傻了。之后,您就可以一边治病,一边尽目睹这场表演了。您本来对我们诸人都不是特别放心,所以,这场结果最后是鹿死谁手,您都不关心,毕竟,您永远是坐在台的那一个,不老二怎么,都撼动不了您的终极地位,不是吗?”
“小八,多日不见,你的分析能力终于上涨一了。不过,你能告诉我,我搅浑这池,让你们互相倾轧,对我又能有什么好,你们都是我一手带来的人。我让你们拼个你死我活,到最后,我自己的臂膀尽失,对我而言,又能有什么好?”
“好吗?那自然是有的。”
阿闪终于抬起来,他的脸奇的平静,和之前的他判若两人。
“最大的好,恐怕就是我们寄存在您那里的钱吧。您治家一向严格,我们除了日常的开销,分红可都是在您那里保者,您其名誉替我们家,我们看得见摸不着,账里有钱,可是却不去。现在如果讧的七七八八的话,除了死于非命的,剩一两个侥幸逃跑的,也自然不敢来讨这些钱了,只图跑了就好。如此一来,我们兄弟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经营,最大的受益者,不就是大哥你了吗?”
“你们的钱,我说过,你们要,我随时可以给你们。”
“是的,当然可以随时给,我相信大哥得到,可是也要有命才能拿的走啊。”
老大重重吐一气,他咬牙说:
“小八,其他人这么看我,这么想我,我不怪他们。可是你,我自问对你不薄,连你都这样看我,我很痛心。”
阿闪的神一丝讥讽,他慢慢踱到陈墨附近的书桌,一边靠墙走着,一边手在背后挲着什么东西。
“这些话,其实本不是我想来的,是老七对我说的。她说,这次的事细究起来,有太多古怪之。特别是刺激老二的事,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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