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他就接到了接待的线。
“指挥官,有人打来,说有事要找您……”
一开始艾德里安没有意识到是谁打来的,他还当接待这样犹疑不定,是又有什么大人打电话指名要找他,接待拿不定主意要怎么办。
“什么人?我不是说了这个月忙,这通讯全都回掉说我不在吗?”艾德里安随,“转给副官吧。”
“呃,可他说他是……是……呃……”
支支吾吾到这程度,艾德里安终于听不对劲,随后反应了过来:“是钟晏?”
“对对,是他。”接待的人一听艾德里安没有发火,如蒙大赦,“您看是转给副官还是?”
“他打来的通讯还转什么副官?转给我。他说什么事没有?”
“说是急事,没说。我这就给您转来。”
片刻的提示音之后,线里的声音就换成了钟晏的。
“什么事?”艾德里安问,“首都星有况?”
钟晏:“不是……我想问你一,家里厨房的刀都放哪了?我明明记得前几天还有看见。”
艾德里安如临大敌,警惕地问:“你找刀什么?”
钟晏最近一直怏怏不乐,无打采,虽说他平时也不是活泼的,但现在看上去简直暮气沉沉,艾德里安私一直担心会什么类似池塘之类的事,以防万一,厨房里的刀这两天一直是放在自己车里带着上班的。
“找刀还能什么?切菜呀。”钟晏说,“我翻遍了厨房所有的柜都没有,到底收在哪里了?我急着用。”
切菜有什么可急的?艾德里安非常疑心钟晏终于神崩溃,准备用刀自残了,他匆匆站起来关掉了自己办公用虚拟屏,边往外走边:“刀有锈,扔了,我回家路上买新的带回去。”
“那不用了,我现在直接在虚拟社区买吧,我看附近支持无人机送货的店还多的,等你班还要一会儿呢。”
“不行!”艾德里安回绝,“你不要随便买东西往我的房里放。我现在就回去了,我来买。”
“什么?你现在就回来?”钟晏的声音听起来有惊慌,“今天怎么这么早?”
艾德里安闻言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认定了钟晏一定是准备背着自己用刀什么可怕的事,他一边庆幸自己门前收起了刀,一边定:“对,我很快就到家,你就待在那里不要动。”
艾德里安一路超速地开回了家,本顾不上把车停好,直接冲了家门。
然后他被前的一幕震惊在了原地。
只见原本几乎只是个漂亮摆设的开放式厨房里,此刻正忙得火朝天。从来没有被打开过的电磁灶台上架着两锅,压锅里正煮着不知什么,腾腾的蒸汽从气孔源源不断地冒来,平底锅正由钟晏掌着,彩鲜艳的几蔬菜被油烹炒,次啦作响,一边的作台上整整齐齐地码着理好的备用材,调料瓶围在钟晏的右手边。
空气里飘散着的香气,这间久无人气的房,第一次真正有了生活的气息。
“你回来了?这么快?”钟晏有手忙脚,看得他同时在料理两菜,已经尽力在加速了,“再等一,上就好了。刀呢?”
艾德里安一时没能说得话。
钟晏在翻炒的间隙看了他一——两手空空。
“你没买刀?”他疑惑地问。
“……买了。”艾德里安说,“忘在车上了,我去拿。”
他把从家里拿去的那刀又拿了来,钟晏接过来洗了洗,忽然停住了,将那把菜刀凑近了看了看,又看看那一整刀。
“这厨房用刀……和原来的好像。”他迷惑地说。
艾德里安:“……”
他不想承认自己因为担心钟晏会用刀自杀,连续两天带着菜刀去总办公的蠢事,只能着说:“我就喜这款式。”
钟晏纳闷地又看了一那款式非常大众的刀,试图从里面参透艾德里安究竟喜它们什么。
“这里面是什么?”艾德里安走近厨房,看着那压锅问。
钟晏放过了那刀,答:“是蔬菜汤,菜是我手撕的,可能不太好看,但是再放一会儿不理就不新鲜了,所以我刚才急着要找刀。你坐着吧,我完这个就能开饭——”
“钟晏。”艾德里安打断他,“你这是在什么?”
钟晏手上切的刀顿了一,他抬看向艾德里安,发现对方脸不愉,一时间惴惴不安:“我……在菜?你说我可以在虚拟社区买吃的……”
“我是叫你有什么想吃的买了自己吃,不是让你买材回来给我吃。”
艾德里安说着了压锅的止键,钟晏惊叫阻止:“别!途不能开锅!”但艾德里安充耳不闻,在绿灯亮起后掀开了压锅的盖。
还没有完全煮好,但蔬菜汤的香气已经扑鼻而来,细细分辨这香气,正是多年前他大力称赞过好吃的、后来钟晏常的那几蔬菜熬成的汤。
“还真是一模一样啊。”艾德里安说,随手把压锅的盖扔在一边,码好的材被冲击力打散,散落在作台各,“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跟我重温旧梦?”
“不是……”钟晏无措地放了刀说,“我只是想……订的饭不合你味的话,我反正在家……”
“你怎么知订的饭不和我味?”
“昨天的晚饭是鱼,你不是不吃鱼吗……”
“我现在吃了。”艾德里安说,“七年过去了,我的味变了。”
钟晏茫茫然地站着,看着一片狼藉的灶台,试图挽救:“我……你现在吃什么,我可以现学,我……”
“不需要。钟晏,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每天给我收拾房,饭,我就会像以前那样重新上你?”艾德里安说到这里,微不可查地一皱眉,因为他心底有一个微弱的声音说,是啊,难不是?难你没有动摇?没有再次被引视线?
他觉到一阵怒意发,对他自己的。绝不!不能放任事这样发展去了。
他这样压住了那个声音,同时也说了:“绝不会。如果你抱着这样的心思,那就死心吧。我说过,我的味变了,不仅仅是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力所能及的……”钟晏低声争辩说。
“补偿我?”艾德里安问,见钟晏迟疑地了一,他:“用不着你来可怜我,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可怜。”
钟晏急切:“我不是可怜你!我是想——”他忽然停住了。
他想什么呢?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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