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医生,每天饭桌上的话题都是病人的心肝脾肺肾,一白家大院,颜景都觉得脊背飕飕冒凉气。
白建生与父亲颜书是多年好友,两人都是心血方面的专家,因此,小时候颜景常跟父亲来白家玩,记得那时白家大院里有一棵大榕树,有个叫白少博的小孩经常在树看书,如今树被砍了,盖起了三层的小洋楼,那位白家小朋友也变成了风度翩翩的成年男,站在门前冲颜景微笑。
“我正打算去接你。”白少博说。
“呵呵,少博都这么大了。”颜景眯起睛打量着他,年轻的男人相英俊,淡淡微笑着,有变不惊的从容。不亲近,也不疏离,始终跟人保持着那友好的距离。看得,这男人有大将风范。
白少博对颜景的打量也不介意,微微一笑,说:“去坐吧,父亲在等你。”
白家的客厅依旧跟记忆一样,清一的檀木家,有经过历史沉淀的沧桑。一这屋,颜景就觉得倍压力。
白建生的脾气跟父亲颜书如一辙,脸上是万年不变的严肃表,不怒自威,说话时犀利的睛直盯着你看,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得人发麻。见到颜景后,他倒是难得笑了一,说:“阿景,你来了。”
颜景也跟着他笑,“白叔叔,好久不见,气依旧不减当年啊。”
“呵呵,这么多年,你也大了。”白建生微微颔首,冲儿,“少博,我还要赶去开会,阿景就给你招待了。你们两个年轻人,好好聊一聊。”五十多岁的老人,发已是白,神倒很好,夹着公文包转门,步履稳健,腰杆也得笔直。
颜景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赞:“白叔叔真是敬业啊。”
白少博笑了笑,“他一向如此。”转往客厅走来,一边问,“喝什么?”
“咖啡吧。”
“抱歉,家里没有咖啡,父亲说,咖啡喝多了会得糖病。”白少博顿了顿,语气严肃,“我们平时都喝茶的。”
“茶喝多了,老了之后会失禁。”颜景扬了扬眉,“还是喝吧。”
白少博回:“里面也有很多细菌。”
颜景不禁失笑:“少博,你要跟我讨论这严肃的学术问题吗?”
白少博也笑了,倒了杯递给颜景,顺便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我时间也不多,还是开门见山吧。父亲的意思是,想请你到我们医院来工作,心理科有一位医生退休了,短期之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最近正忙得焦烂额,不如你过来帮个忙,解了这燃眉之急。薪方面随你的意。你看如何?”
他的话条理分明,虽是谈判,却丝毫不给对方压力,温和的语气也留足了余地。
颜景沉默片刻,才淡淡:“当医生可不是我的专,你不怕我医院后,天天接到法院的传票?”
“没关系,我相信你的专业平,而且,我们也有专业的律师。”
颜景笑而不答。
白少博顿了顿,继续说:“听说你已经答应去T大任教,T大的教学任务很轻松,你可以时间过来医院,一周只要诊两天,就当是兼职。”
“兼职?听起来似乎不错。”颜景抵着想了想,“我考虑考虑,再给你答复。”
“好,随时迎。”
从白家来之后,颜景忍不住吐气。
他是学心理学的,白少博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其实他一清二楚。世新医院虽是白家祖上留来的私人医院,可如今,医院政斗激烈,白建生这院一门心思放在科研,多年来大权旁落,白少博名义上是一任院继承人,可医院里支持他的人并不多,他急需培养自己的势力。
颜景甚至可以预料到,自己若了世新医院,很快就能平步青云当上心理科的主任,甚至不三年,就能在白家父的扶持之顺利医院的心理集团,作为白少博的左膀右臂,协助他杀一片江山。
他对医院这地方,并没有多少好,更不喜穿上白大衣当什么医生。可这次既然回来了,父亲又有意让他帮助白家,他若拒绝,少不了惹父亲生气。
父亲个好,很少请他帮什么忙,作为儿,在喜男人这个问题上已经让他伤透了心,这次就顺着他的意吧。如今都这个年纪了,在大街上遇到小朋友都要喊他声大叔,颜景实在是没有心再跟父亲对着。
突然觉得,学心理学其实痛苦。他总能把别人的心思分析得透彻,可有时候,他宁愿糊涂一,宁愿什么都不知,宁愿像年少时一样随心所的活着。
可现在,他想装糊涂都装不了。
Chapter 06
人类在心不好的时候,总需要一途径来发。颜景的发途径也没什么特别,他喜喝酒。或者说,习惯喝酒。
心理学上说,人类是群居动,再势的人,心底都有柔的一面,都会需要其他人的关心和帮助。能够独自一人生活的人,心理承受能力是最的,因为他们能够独自面对任何快乐和痛苦,而不与人分享。
颜景独自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早就练成了金刚不坏之。
刚到国外那会儿,心不好,常常喝得烂醉如泥,有时候醒来,发现自己趴在酒吧门,半夜三更连个人影都没,被酒淋的衬衫贴在肤上,冻得人全直打哆嗦。
那时候年纪还小,半夜醒来很怕自己就这样客死异乡,想起周围盯着自己看的野猫野狗,心里直发。后来,一个人过习惯了,倒也不觉得害怕,喝醉了,还能老识途一般跌跌撞撞走回住的地方去。到了如今,心理承受能力更是上了一个台阶,泰山塌了都能面不改。
可今天,从白家来后,颜景的心里却一直闷得慌,总觉得憋了气吐不来似的。明明不想当医生,却还要装着笑脸答应,一想到以后大半辈都要在医院里闻消毒的味,颜景心里就一阵烦躁。
于是,他又来到了Crazy酒吧。
他的光很挑,嘴也很挑,喝酒自然要喝正宗的,这家店的伏特加上次喝过几杯,记得味还不错,今天正好心烦闷,就顺路过来喝几杯。
到酒吧时正是晚上,颜景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了伏特加,一边喝着,一边闭目养神。
也不知喝了几杯,咙里火烧一样疼得厉害,前也渐渐模糊起来。突然,面前伸来一只手,夺走了他的杯,耳边有人暧昧地吐着气,刻意压低了语调:“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是心不好吗?不如我陪你去喝?”
男人坏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暗示,颜景瞄了他一,看上去衣冠楚楚,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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