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开
说：“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向木生听到向远逸如此清醒的声音，问：“是我把你
醒了？”
“不是，我一直没睡着，好久没这么跟你一起睡了，就想这么一直躺着被你看，舍不得睡。”向远逸说。
向木生
了向远逸厚厚的耳垂，笑
：“等我们回了梨
村，我天天陪着你这么睡，看你烦不烦。”
“我不会烦，看到黑发成雪，伛偻白须，双目失焦都不会烦。”向远逸说。
向木生悄悄叹了气说：“只怕我陪不到你黑发成雪。”
向远逸一惊，睁开
睛问：“为什么？”
“因为我的病，虽然没有请什么神医诊断过，但也看过多年的大夫，却总不见好，只怕你年岁尚轻，我就先
持不住了。”
“其实……”向远逸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向木生想了想说：“你刚遇到我的时候，我就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当时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我以前的事
？”
向远逸摇摇
问：“是想起来什么吗？”
“也不是想起来，都还是以前那些
七八糟的片段，不过比以前清晰了一些。”向木生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跟向远逸慢慢说来。
“我最近经常梦到一个女人，她很凶，但是应该是以前跟我经常在一起的人。我很怕她，虽然我不知她是谁，但是只要她
现在我梦里，我就在拼命的逃跑。最近还经常梦到去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地
室，被人捆在桌面上，给我
什么东西，我看不太真切。这两件事总是折磨的我晚上睡不着，但是也有好事。就是梦到你。”向木生说。
向远逸听着向木生说的这些，他自然知这些人不在向木生梦里的时候是什么人，但是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向木生记不真切，就让他当成梦吧。
“梦到我什么？”向木生想把话题带走。
“梦到我小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山上采药。你背着药筐，我拉着你，漫山遍野地跑。”向木生微笑，“晚上只有梦到你的时候，才会睡得着。”
向木生描述的这件事是向远逸从来也没有经历过的，两个人除了逃难，就是向远逸去山上打猎，向木生在家里随时失忆了。
不过也好，无论在向木生的梦里向远逸是不是向远逸，总之现在向木生不会忘记他，也不会把他认错。也许是向木生因为现在跟向远逸生活在一起，就本能地把向远逸也作为以前他认识的人之一了。
但是照现在的趋势看去，向木生会想起来的东西越来越多。以前的时候，他只是忘记事，现在他总是想起来什么，向木生十年里受无忧蛊影响不大，就是因为他跟一般人不一样。向远逸不知向木生
里这个不定量会变成什么样
，或许把它稳定来才是正确的。
向远逸看着向木生看了好一会儿，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安安静静地看着向木生过了。想来想去，只要能让向木生想不起以前的事，让向远逸
什么，向远逸都愿意。
“其实我有问过方大夫，关于你的病。”向远逸说，“但是方大夫的医药费有
贵。”
“咱们没钱，就算了吧。”
“倒不是钱的问题，他要的不是钱，是想让你假扮秦慕音。”向远逸说，“是为了揭穿杨弘毅，因为杨弘毅在武林大会
手脚。”
“我觉得可以啊，我也觉得不能让杨弘毅这么嚣张去。”向木生并不把这件事作为一个需要付什么代价的事，本来他就想的。
“你要知，千灵门跟杨弘毅本来就有世仇的，他们之间的仇恨，我们加
去只能成为被伤及的无辜。”
“我倒觉得这件事不只是他们的世仇这么简单，杨弘毅这次的法直接关系到整个武林了，他想凭借自己的
位左右江湖。江湖是个自由的地方，杨弘毅这么我看不去。现在有这么个机会不如利用。”
☆、老家2
方歆瑞给的药果然有用，向远逸吃了一粒就
觉上有了力气，可以床了。方歆瑞一直是江湖里的传说人
，年幼的时候就扬言要千毒门称霸武林，加冠之年就让千毒门到了最鼎盛的时期，搅得江湖人心惶惶，不过后来甘愿遣散千毒门众人，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传言方歆瑞是制毒奇才，制毒方式千变万化，亦能解百毒。退江湖之后，行医治病，专治别人治不了的顽疾。
向远逸年轻的时候是跟过方歆瑞的，虽接
不多，也多少有些了解，方歆瑞事看心，常常捉摸不定。如果真要向木生去假扮秦慕音，也一定要方歆瑞保证向木生
命无忧才行。
向远逸来到方歆瑞房间的时候，方歆瑞和秦离兮正在喝茶，炭火上放着茶壶，整个屋
洋洋的。方歆瑞知向远逸来的目的，去茶盘里多拿一个茶碗，到上茶说：“也来喝一杯吧。外面走过来天冷。”
向远逸坐来，看着茶碗里微微泛红的茶汤，有一愣神。方歆瑞给的药还是有一些副作用的，会让向远逸脑袋没有那么清明。
“我昨天跟向木生商量扮秦慕音的事，他答应了。”向远逸说，“我今天来这里是想问如果解毒了，木生的记忆会恢复吗？”
“不确定能不能恢复，蛊太久了，有些记忆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方歆瑞说。
“你能保证向木生的命吗？”向远逸又说。
“他的记忆比他的命还重要吗？”方歆瑞说。
秦离兮盯着向远逸的反应，暗自猜测两人的关系。
向远逸也不隐瞒，直接说：“于他我不知是什么重要，但于我，是他的记忆比他的命重要。”
方歆瑞倒是完全不关心两个人的关系，他淡淡地说：“我可以保证，一个月之后，会让他平平安安地回家。”
“如果有意外呢？”
“以命偿。”
向远逸有些犹豫，毕竟要把向木生
给秦离兮，千灵门和向家的世仇向远逸虽然没有去计较，但不是说就不在意了。倒是方歆瑞直截了当，从桌上一堆瓷瓶里取一个，在桌上倒两个小虫。
两只小虫
抱在一起，方歆瑞看了看，把两只小虫分开，把其一只重新放瓶里，然后把瓶
上，另一只小虫绕着瓷瓶转啊转，脚在瓷瓶
上抓啊抓。
“这是思伯蛊，一雄一雌两个虫，关系甚笃。雌的寄在宿主上，只有雄的可以引雄的，雌的如果一个月见不到雄的，就会
宿主五脏。雄的给你，雌的留给我。”方歆瑞说着把雌的放在自己手心，把瓷瓶递给向远逸。
“江湖人都知你百毒不侵。”
方歆瑞笑笑说：“既然认真事，自然不跟你玩小手段，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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