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美人 -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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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真是……再适合洗澡不过了!够刺激!」江霖几乎听得到自己打落了门牙往肚里吞的声音,却还是不得不在阿鱼的注视,跨了一条去。

    那从脚底迅速蔓延上去的彻骨寒意让他的几乎片刻之间就麻木了,等到半个浸在里,他几乎觉得牙齿都打着颤,连嘴也都是冰凉的了,却还不忘转对阿鱼:「真是……真是……太……太舒了!」

    阿鱼没应他,只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就潜里,,翻起好大一条尾鳍,结结实实地拍了江霖一脸冰凉的湖

    「啊……好冷……呸呸呸,你这个混!这么对恩人!迟早要遭天谴的!」江霖伸手去脸,却只得脸颊更加漉漉得不行。

    他骂骂咧咧地要往岸上爬,却未料到脚是个斜坡,一个不稳,整个人就都栽里。江霖不算太好,急之又呛了几,只得胡扑腾着:「阿、阿鱼!阿鱼!」

    他边喊着,边又喝了不少,这脆整个人都开始往底沉了去。这江霖可就真的慌了神,手忙脚地胡蹬着,渐渐没了气力,沉得反而更快了。

    被提住了腋往上拉的时候,江霖连意识都不太清楚了,只觉得靠着他的是温有力的,不自觉地就贴了一

    那好像会散发源源不断的量一般的,连四周冰冷的湖也开始变得温起来了。仿佛娘胎里的婴儿一般,江霖在底睁开了睛——

    贴着他背的,温有力的;在里仿佛化开的墨一般的黑发,丝丝绕绕地几乎要缠住他,却又轻抚着他的脸颊;则是修绮丽的鱼尾,不停地摇曳摆动着。

    好漂亮的人。好想怀里的

    这样想着的江霖,被猛地拉面的时候,大冰凉的空气又一次倾了他的肺,方才那异样的温顿时就消失殆尽了。

    在月光的照耀,他面前的依然是没有一丝表的面孔上,布满了鳞片的鲤鱼。江霖心上立刻涌起一阵说不清的复杂绪,只一气就又呛到了自己,转过大声地咳嗽着。阿鱼忍不住伸手来帮他拍了拍后背,却被趴在岸边的江霖立刻挥开了手。

    「咳咳……我……咳咳……我先回去了……」江霖手脚并用地爬上岸,七八糟地穿好衣服。

    「嗯。」阿鱼,隔了许久才低声地加了一句,「小心些。」

    分明也不是什么人肺腑的话语,只是听着那声音,江霖就觉得连脊背都酥麻了起来,只得红着耳朵用力,同手同脚地大步离开了。

    等到转过个弯,江霖才偷偷摸摸地立刻转了个趴在石后面往回看,只看到皎洁的月光,阿鱼懒散地靠在一大块青石上,发都散在了面上,和那波一起漾着,尾鳍时不时地浮面来,轻柔地拍打着面。

    他一定是连脑,才会觉得这画面得不行。明明只是条丑得不行的鲤鱼,却居然让他有了一瞬间异样的悸动。大约这只是个糟糕的梦境,留待明天早上起来,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吧。

    这天晚上,江霖倒是真的了个梦。

    还是一样的月光的神仙湖,他也依然蹲在那湖旁边拨一拨面。

    那平静地好似一面镜一般的湖面,隐隐约约浮起了一片黑影来。

    只是那黑影却越来越大,在湖底不停地游曳着,怎么都不上来。

    他等得不耐烦,又开始唤着「阿鱼阿鱼」。

    而后湖面却突然散发了一整片金光来,而后就是铺天盖地而来的大的恸鸣声。那声音几乎不像是他所知的任何一所发的,且饱着万分的悲鸣与痛苦。

    好像很痛,痛得快要死去了,却又不得解脱一般。如此烈的诉求着,哀泣着,悲痛着。就像是,就像是……

    「醒醒,喂,醒醒。」

    江霖迷迷糊糊地睁开睛,却觉得脸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他有些不明所以然地抬起手来摸了摸,才猛地从床上来,一把推开了那正啪啦啪啦左右开弓扇着他耳光的阿鱼。

    「你什么?很痛啊!」江霖捂着红起来的脸,狠狠地盯着那安之若素的始作俑者。

    「你突然动来动去,还一直喊我,」阿鱼一字一句地,「好像障。」

    「……什么障什么啊?」江霖一听他说自己居然还唤他,就不禁有些羞恼,越发大声起来:「只是梦魇罢了,你连噩梦都没有过么?」

    阿鱼倒像是被他问住了,只怔怔地瞧了他一会儿,才开:「那是什么?」

    「那……那是什么……」江霖也被他问得没了主张,绞尽脑想着措辞:「就、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也分好赖……噩梦就比如你很关心什么人,若是梦见了他遇到了什么变故……」

    他把话说,才意识到他这几乎是在变着相承认他是在「关心」这条鱼了。好在阿鱼并没听这弦外之音,只摇了摇:「我没有过。」

    「什么?」江霖满心都在懊恼方才那一番话,听他来了这么没没脑的一句,意识地反问

    「我没有过梦,也没有关心过什么人。」阿鱼气平淡地,「所以没有过。」

    江霖张了张嘴,却不晓得该接什么。明明也不该失落,却仍然有些丧气,最终只好伸手来拍拍他的肩膀。

    他只是条鱼,只要到了了能游,见了会吃,遇到天敌晓得躲就好,纵然修炼成了怪,又哪里会晓得这些人呢。如此看来,那些法力幻术也没什么好羡慕的,连梦都不会的妖怪,实在是还比不上他这个凡人来得逍遥自在。

    所以他是不是,该待这连梦都不晓得是什么的鱼,再好些呢?

    (节4)

    过了些时日,阿鱼打散工赚来的钱,加上江霖的积蓄,已然差不多凑够了租钱。整整两贯,捧在手心里都沉得。临门前,江霖不免又有些不舍得起来了,扭了老半天,直到被阿鱼一脚踢了门去,才老大不愿地慢吞吞往韩老爷宅里走了过去。

    到了门,经由人通报,江霖才被领了去。韩府并不敞阔,但贵在巧细致。粉墙黛瓦,假山,亭台楼阁,又有葱葱郁郁的各异草,只顺着那曲折的回廊一路走去,这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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