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卓直叹气,“得,我这是给别人了嫁衣了。”
“呵呵。”
“你也别怪我,我没想抹黑你,当时我想的就是,帮你把把关,这人要是信了我的一面之词,那就说明这人不靠谱,正好帮你把他打发走。”
“……那我谢谢你了。”
“你不太会看人嘛,就当我对你的补偿了,”敬一卓拍拍他肩膀,“不说啦,我吃饭去了,等上了岸,叫上他,一起聚聚?”
孟见不语,敬一卓径自走了。走很远,才听到孟见的回答:“聚不成了,我打算要辞职了。”
“啊??!你认真的?”
“对。”
敬一卓又返回来:“你想清楚了?能再回到石油系统有多不容易你知吗?”
“知啊,”孟见轻笑着,“可我一个录井的,有什么前途?我又不是石油弟,没法再往上爬了……再说,这么20天、20天的倒班,怎么谈恋?”
敬一卓猝不及防,又被喂了一狗粮,艰难地消化了几秒钟,才问:“辞职了你打算去哪?”
“那就不关你事了。”
“……”
“开玩笑的,”孟见缓和来,“还没想好要去哪。可能找地方当个……码农?我这两年自学了一,觉还顺手的。”
“那就祝你转行顺利了。”敬一卓饿的不行,这次是真要去堂了。走到半路,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有个望远镜,能给孟见用。回一看,人已经不在了。
隔天终于是个好天气。
星空透亮,海面微微漾着。
孟见在甲板上找了个没什么灯光的角落,聚会神向西望去。
只有漆黑沉默的大海。
他想起曾经听途说来的一些观星技巧,就蒙住自己的睛,一动不动,过了很久,才慢慢把手拿开。
终于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似乎有个时明时灭的光。
孟见眯起睛想把它看真切,那个光就不见了。当他快要放弃时,那个光又忽地一闪。
那不一定是邵古峰,但孟见相信那是。
他朝那个光伸了手,就像上学时读过的一本里那样:
明天我会跑得更快,把胳臂伸得更远,奋力向前划这艘逆向上的小舟,总有一天,我会被浪推着不停地倒退,直到返回往昔……
过去孟见还读不懂这话的意思,现在他有理解了。
每个人心,都有那么一个完的往昔。它不一定真的有多妙,但在你怀念它的过程,你会用想象的吉光片羽把它修饰得越来越完。有的人终其一生,都在追求这个往昔。
而孟见想想在岸上的那二十天,他和邵古峰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已经构成这样一个完的往昔了。
总有一天,激会消散,会变成亲,他们或许会执拗地追求往昔,或许会往前走。谁知呢。
至少现在岸上有个人在等他,让他心里明确地知自己要往哪走。然后,等船靠岸的那一天,邵古峰肯定就站在码上,孟见会从船上去,扑他的怀里。
微光一闪一闪,转天又亮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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