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的事丫鬟再把属于丫鬟们的那份给小丫鬟们分散去。
这后院的月钱,就是正院的人先送来给老太太屋里的宝瓶,宝瓶再数好了分送去。理论上每个月的月钱都是初一发放,这都过去两三天了……
“先把你们的月钱分了,若有剩的就先收起来吧。”季念然淡淡地吩咐着。
后院的银支自然是大太太着,这是放在明面上的事。但是大家也都知,给各房发月钱这些事大太太早私给了三小季慧然,这月钱什么时候发,都是季慧然说了算。莫说只晚了两天,就算晚了半个月,她又能说什么?
现,又是老太太自己掏些梯己给院里的人先补上了这钱……
“姑娘您就放心吧。”石斛又重新拿过了那布袋,“唉,老太太对您和五姑娘倒是真心疼,又不忍心落三姑娘的面,也只好自己私周全这事了。”
“三这几年帮着母亲家,怕是事多混忘了。等过几天官的月钱发来了,你们每人再分五百钱去,算是我给你们的补贴了。”
就算官的月钱发晚了,丫鬟们也没有平白多拿月钱的理。这每人五百钱虽不多,却也实实在在是季念然给丫鬟们发放的福利了。
石斛和授衣听了之后都笑:“若这么着,我们以后就恨不得三姑娘每个月都晚发月钱了。”
“瞧把你们的。”季念然笑着嗔了一句。但是她也明白,钱这东西总是不嫌多的。
若不算老太太和大太太私给的零钱,她每个月也不过是二两银的月钱,府里的小少爷们理论上每人每个月都这么多,也没有什么可抱怨少的。她住在老太太的院里,老太太就时不时地让人来给她送零钱,每个月零零碎碎,总也能有五、六两银。
大太太自然也不会亏待了自己生养的儿女,给他们送钱的时候十次里也总有一两次能想起季念然这个并不讨人嫌的庶女,偶尔也会让人送些银来——大太太手阔绰,但凡让人私送来的钱,少说都有五两银。
季念然钱的地方又少,不过是生病煮药或是偶尔去厨房要吃的给些赏钱。她跟着老太太在小厨房吃小灶,和小厨房里的孙妈妈、邢嫂,还有喜等人关系都不错,倒也用不着每次去要吃的都给赏钱了。
这样节省来,这些年季念然总也存了有小一百两的私房钱。季念然听人说过,外面有些等人家十两银能过一年,她这一百两银就算自己去单过,也算得上是一份比较丰厚的家底了。
她在心底默默算了笔小账,面上却是不显。等授衣给她梳好了,就穿上外衣带着丫鬟往正院去了。
***
不过月钱这事,季念然可以不放在心上,有些人却不能。
季念然走正院堂屋的时候,婉姨娘正在和大太太抱怨这件事。
“太太您知,现家里让人们哪件事不要另外给些赏钱?我每个月也不过那月钱,老爷来我屋里,总不能让老爷吃我那几样份利才,少不得要让大厨房准备一桌丰盛些的,再要一壶好酒,这都是要另外给赏钱的。”婉姨娘也就是当年的婉莲,几年过去,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温婉贴的模样,而是变成了一个有些尖酸刻薄的妇人。她见季念然来,也不理会,继续对着大太太抱怨,“每次给的赏钱不多不多,也总要几十钱,老爷来我屋里几次,一个月的月钱就光了。往常晚个一天半天的,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这次竟然已经晚了三天了!”
她特意在“三天”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您总要给我个代吧?”她又不依不饶地加了一句。
季念然默默地给大太太行了个礼,又自寻了日常惯坐的位置坐,刚好就在季慧然旁边。今天几个哥哥都不在,季昶坐在对面专心玩着手里的玩,显然并不关心前的纷争。秋姨娘和瑞姨娘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不跟着婉姨娘一起控诉,也不打圆场。而大太太和季慧然的脸,早就黑了。
好不容易婉莲停了话,大太太才皱着眉冷着声:“最近家里事多你也知,过几天自然就送过去了,又不会克扣了你的。再说,刚刚除服没几天,老爷能到你房里去几次?”旋即又想起屋里还有几个小辈,这才缓了脸,略带和蔼地看向了季念然,“念儿最近手里的钱可还够使?若是缺钱用,就让人过来和我说一声。”
“母亲说什么呢。”季念然忙很给大太太面地笑,“我也没什么用钱的地儿,还想着哪天拿钱给采办的人,让他们帮我买些东西来,自己些心给大家送去呢。”
还能拿钱来,潜台词自然是手很宽裕的意思。大太太就瞬间满意起来,又柔声地训斥这个懂事的女儿,“傻孩,这些东西是他们分的事,哪里用你自己钱买?而且自己厨什么,让她们来也就是了。”
季念然皱了皱眉巧的鼻,俏可的一面,“那哪里能显我的心意呢。”
“四妹妹自然是有心的,不像我,事丢三落四的呢。”季慧然用手帕掩着嘴角,闲闲地接了一句。
季念然和大太太一问一答,本就是在给季慧然结尾,谁想季慧然不但不领,还反过来刺了季念然一句。
不过当年老太爷走的不巧,季家和三皇府上的婚事还没完全敲定就因病故去了。虽说好歹等到重孙满月之后才咽气,但是也给季家留了很多隐患,季慧然的婚事就是其一件。老太爷去世之后全家又要守孝三年,耽误得季慧然都快十六岁了,还没有订亲来。
当年三皇府上的早已被封为太,去年夏天就迎娶了平安候家的女儿东当太妃,和季慧然的亲事也再也没提起过。
有了这些事,季慧然会变得晴不定些季念然也能够理解。她的脸上依然挂着俏的微笑,仿佛季慧然的这些话是在夸她一样。
“好,还是念儿贴心。”大太太不理季慧然,反过来笑着夸了季念然一句,又转问另一边的季昶,“昶哥儿最近在学里可还习惯?”
季昶今年也快七岁了,却才正式上学。“先生讲的我都不大懂。”他声气地抱怨,“不如二哥讲的好玩。母亲,您还让二哥来给我讲嘛。”
“你二哥去书院了呢,等他回来再说吧。”大太太笑着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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