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能一刀宰掉的人,她绝不会浪费力气砍第二刀,只不过短短一刻钟,这座地里的武者就已经被她杀光,甚至没有惊动附近几座地的武者。
她姿缥缈、踏影追光,神不知鬼不觉地潜最大的一座地,又循着烈到极致的血腥气一个密室,跃上石凿成的房梁,趴在上面静静观察。白岩武功还在她之上,同样悄无声息地潜,站在她对面的房梁上。
林淡盯着面的动静,白岩则目光邃地望着她。毫无疑问,刚才那场杀戮让她格外到满足,也因此,她素来苍白的面容竟泛两团红,清冷的眸光也带上了几分艳。这样的她令白岩到有些陌生,也有些担忧。
一旦尝过肆意杀戮的滋味,再要回就难了,他不希望林淡走上那条永远无法回的路,却又想看一看,她究竟能保持多久清明。
47.天无双9
林淡站在梁上往看, 眉狠狠皱了起来。与其说这是一间密室,不如说这是一个血池,鲜红的血似乎被加过,正汩汩冒着气泡, 到极致的血腥味令人作呕。血池的旁边摆放着一个大的石磨, 几名红衣武者拿着铁锨在磨槽里捣腾, 少顷竟挖许多白骨和发。
把磨槽清理净后,一名武者说:“药引送来了吗?城主已经等不及了!”
“送来了, 送来了, 我这就去拿。”两名武者飞快跑去,过了一会儿又抬着一个木盆来, 林淡仔细一看, 目不禁闪过一丝厉芒。只见那木盆里堆满了胎儿, 挤挤挨挨的一大团, 看上去竟似蠕动的蛆虫。
领的武者走到盆边, 拧眉:“怎么只有这么一些,今天的药引不够, 城主怪罪来怎么办?”
“人畜都是些老货,生产能力越来越差,他们也是没办法。要不让黑衣再去掳一些人畜回来吧, 然后通知城里的人,让他们多上缴一些药引, 从一年一个增至一年三个,如何?”
“一年三个都少了, 城主正值突破之际,需要的药引越来越多。把死了的药引挑来吧,免得污染血池。他们这边清扫净,你就把药引投去。”红衣武者指着大的石磨说。
“好,你有事就先走吧,这里有我看着。”
两人的对话包着大的信息量,连无心无的林淡听了都不免怒火烧。原来地牢里那些女人生的孩都被送来了这里,然后投石磨碾成血浆,导这血池之,让不老城的城主修炼邪功,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
她握修罗刀,慢慢俯去,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站在她对面的白岩眉锁,目光冷凝。而那些红衣武者却丝毫不觉,正把木盆里的死婴挑拣来扔到一旁。
余的婴儿刚生不久,还有呼,青紫的手脚微微颤动着,并发奄奄一息的哭声。林淡已经把压得极低,只要脚尖轻轻一就能飞去,把这些丧心病狂的鬼砍杀殆尽,偏在此时,血池边缘的一扇石门忽然打开,两名侍女掀开纱帘,搀扶着一名容貌绝的女缓缓走来。
“见过城主。”红衣武者纷纷跪。
“起来吧,今天的药引准备好了吗?”女脱掉衣衫走血池。
“启禀城主,还差一些,属上就去准备。”红衣武者战战兢兢地说。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快去!”女享受的表立刻被狰狞取代,五指微微一张,竟把木盆里的一个婴儿摄掌心,置于边,似要生啖其,生饮其血。
见此景,林淡再也捺不住,脚尖猛地一蹬便朝女攻去,手里的修罗刀闪耀刺目的光芒。
白岩想要探查女的功法和底细,所以当对方把婴儿摄掌心时,他虽然心有不忍,却终究没动。但他万万没料到林淡竟一刻都等不了,眨就杀了去。
女武功不弱,察觉到异响后便迅速血池,并一掌拍向的鲜血,掀起一层血浪,试图阻挡林淡的攻势。林淡劈开血浪,径直上前,了一个砍杀的假动作,迫使女丢掉手里的婴儿,然后纵一跃,把抛而起的婴儿抱怀里,又扯落一截纱帘包裹。
“你是谁?”女接连拍数掌,却都被林淡避开,这才察觉到对方竟是一名半步宗师,功力与自己不相伯仲。她连忙穿好衣衫,又从暗袋里摸一颗丹药吞服,本就盛的气势猛然间暴涨,双掌亦隐隐泛黑光。
“小心她的毒掌。”站在梁上观战的白岩提醒。
女这才发现密室里还有一个人,心里又惊又骇,招也就更加凌厉。她擅使毒,被她掌风扫到的红衣武者无不化成一滩黑血,顷刻间就连骨都找不见了。林淡虽然不怕毒,但若是被毒素侵蚀,断了一臂或一,那生气固然可以愈合伤、排除毒素,却也不可能让她凭空再新的手脚,更何论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刚生的、气息微弱的婴儿。她完全无法施展刀法,只能在密室里腾挪跃,躲避掌风,模样十分狼狈。
白岩始终站在梁上,未曾参战。
林淡再一次避开一掌风,拢好怀里的孩,然后狠狠朝天板劈去。只听轰隆一声响,岗岩建造的密室竟被劈开一个大,白的光洒落来,驱散了烈的血腥气。女许久不见光,不免用手臂挡了挡睛,林淡立刻抓住机会跃上地面,冷声:“来战!”
女咬牙切齿地飞上去,继续与她缠斗。二人一个擅使毒,难以靠近;一个刀法刚猛,招狠绝,远攻近战皆游刃有余,一时间竟打得难舍难分。两个半步宗师之间的战斗,绝不是常人可以参与的,闻讯赶来的红衣武者本想支援自家城主,却都被毒掌拍成了沫,或是被刀气劈成了两半,久而久之便也不敢靠近。
白岩跃上地面,找了一地观望。
女功力还在暴涨,而林淡为了护住孩,渐渐有些相形见绌,所幸她功法特殊,哪怕被毒掌拍亦无甚要,女一时半刻也拿她毫无办法。女杀不了她,便又吞服了一枚丹药,形一晃竟消失不见了。
林淡一刀劈空却并不到慌,立即转过横刀格挡。女果然现在她后,却没能偷袭成功,而是一掌拍在修罗刀上,冷冷一笑就消失不见,也不知一瞬会现在哪里。她的毒掌本就难缠,再加上这快如鬼魅的步伐,简直是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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