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上的尸,掉脸上的血迹,摇摇晃晃地自己走回东圣教。她一次又一次地被弃如敝履,却一次又一次地回到贺崇陵边,不知绝望,不知疲惫,只在夜人静的时候心里闷闷一痛也就罢了。
忽有一日,她路过清江,遇见一名面容华、气质尘的男乘坐竹筏顺着江漂而,与她麻木的双眸不经意间对上,竟缓缓一抹浅笑。这个如此细微又如此寻常的表,却在原主的心里一颗名为快乐的,然后开一朵丽的儿。
她控制不了心底难言的望,跟踪男一路南,为他保驾护航。她默默看着他抚琴、饮酒、赏,他若是微微一笑,她也会跟着笑起来,他若是蹙一蹙眉,她也会心闷痛。她这才知,自己对贺崇陵的喜不是喜,只是服从与敬畏,若是男不现,她一辈都会陷在贺崇陵这个泥潭里,直至溺亡。
想通的那一刻,她毫不犹豫地掳走男,带回东圣教,让教之人好好照顾。她不敢亵渎男,只需远远看他一也就满足了。但是渐渐的,她发现男与自己的侍女越走越近,他们时常聚在一起聊天,脸上均带着愉悦的笑容,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这还罢了,本来无心无的贺崇陵竟也对侍女另相待,直接擢升她为圣女,地位一就盖过了原主。
原主一直隐忍着心的嫉妒与愤恨,因为她知贺崇陵既然看上了侍女,就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得到对方,届时无需她动手,侍女和男也会分开。她想的果然没错,贺崇陵很快就迫侍女嫁给自己,并迅速筹备婚礼,侍女又是绝又是撞,抵抗的手段十分激烈。正所谓“投鼠忌”,贺崇陵担心侍女伤到自己,只好把她关押起来,并以男的命相要挟。原来他也发现了二人的特殊关系,并加以利用,于是侍女不得不就范。
生命最重要的两个人先后被侍女夺走,原主终于捺不住,跑来地牢杀死对方,却没料那蛊虫被贺崇陵了禁制,对侍女产生杀意同样会引起蛊虫的暴动。他早已把侍女视为自己的半,密不透风地保护起来。
原主为贺崇陵生死,上的血都快了,却换不来他一个正,而侍女毫不费力便能得到一切。临死之前,承受着挖心之痛的原主只留最后一个执念——如果可以,她想摆脱这一切,好好一个人,再也不受任何人的践踏。
好好人,不受践踏,这话说得容易,起来何其艰难!林淡摇苦笑,心命都保不住了,又怎么人?然而电光火石间,她却在脑海抓住一条早已模糊的线索,于是连忙找老教主传授给原主的那本级功法仔细翻看。
这本功法名为,开篇一句话便是——无心无,方为修罗,生生死死,永不破灭,其后便是玄奥的诀与刀决。原主照着诀和刀决修炼,达到一手的境界后便止步不前,再无寸。这些年她一直在寻求突破,却始终不得其法,只能作罢。
但在林淡看来,这本功法最为重要的一句诀,恰是这开篇之言。什么叫无心无,方为修罗?什么叫生生死死,永不破灭?原主无数次倒在血泊,本已是必死无疑的结局,却又每每奇迹般地生还,在林淡看来,这顽至极的生命力实在是堪称怪。
没有人是杀不死的,但原主却仿佛是那个杀不死的人,这与她的质有关,还是与她修炼的功法有关?林淡快速翻阅功法,然后笃定地告诉自己——把修罗刀练到极致,答案自然会见分晓。
生生死死,永不破灭,这显然是林淡唯一的生机,而要到无心无,对旁人来说或许难如登天,对林淡而言却很简单。她仿佛天生就少了七六,又完全隔绝了原主的,心境立刻便开始提升。与此同时,一锋利的罡气忽然在她的丹田产生,经由经脉游走到四肢百骸,将她的血、骨、血一一搅碎,铺天盖地的剧痛如海啸一般袭来。
林淡猛然一鲜血,却还维持着打坐的姿势不敢动。此刻她所承受的痛苦,与之前的挖心之痛比起来不知要烈多少倍。那些罡气彷如一柄柄钢刀,誓要将她搅成一团血,可除此之外,却又有一生机的气息在丹田产生,快速修复她千疮百孔的。她的骨变得越来越牢固,血变得越来越韧,经脉变得越来越宽阔……
她仿佛死过千百回,却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变得不可摧。在常人无法想象的折磨,她始终不曾倒,她隐约意识到——只有丢弃那些不必要的,自己才能获得真正的大,只有真正大的人,才不会被践踏。而这样的明悟,究竟要经历过怎样的痛苦与抉择,才能到?
40.天无双2
罡气一直肆, 剧痛也就一直存在,林淡每时每刻都像躺在刑台上,承受千刀万剐之苦。她绽开、鲜血横、墨发凋零,但很快, 新的、鲜血、墨发却又生来, 仿佛经历了脱胎换骨。
但只有林淡自己知, 她不是重生了,而是每时每刻都在经历着死亡。她的变成了死气与生气的战场, 两气息在她的循环往复, 你来我往,只要她始终活着, 刀搅一般的剧痛就会始终存在。
林淡握那卷功法, 冷冷笑了。难怪老教主舍得把东圣教最级的功法拿来给一个孤女修炼, 难怪贺崇陵放任一个低贱的傀儡对自己产生慕之。这简直是一自残的功法, 摒弃不掉, 原主就会一辈止步不前,还能拥有超的生命力, 可以尽让老教主和贺崇陵利用压榨;侥幸练成了也将日日承受千刀万剐之痛,活着还不如死了。
行走在痛,睡觉在痛, 甚至连呼都在痛……试问谁能在这无休无止的剧痛生存去?怕是撑不过两三年,这人就会自戕。难怪这卷功法如此神异, 能让原主在短短五年的时间晋升为一手,教却无人修炼。老教主和贺崇陵恐怕只是把她当成一傀儡在研究, 不练不练得成,原主都可以被他们牢牢在掌心里,翻不浪来。
真是好算计!林淡眸光微微一暗,这才把功法放檀木盒里妥善收藏。她几破碎的心脉已经被源源不断的生气护住了,但那只蛊虫却还无法除。它若是隐藏在别,必定已被罡气搅碎,但它偏偏隐藏在心脏里,而那生气牢牢护住了心脏,竟使它安然存活来。
换一句话说,现在的林淡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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