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的一件事。
23.厨娘22
汤九吃完面也不离开, 端着碗走到林淡旁,低语:“南城人均是异地客,抱团,各个地方的人均在此设有老乡会。人数最多的老乡会有六个, 陕甘宁老乡会、蜀州老乡会、百越老乡会、江南老乡会、鄂湘老乡会、滇黔老乡会。日后你炒制臊, 只拿六个锅, 调好六味就行,旁的味不用去, 太麻烦了。”
“这也是一个办法, 若是有客人指明想吃特别的味,我再帮着就行。汤九哥, 多谢您指。”林淡激地笑了笑。怎么省却麻烦她知, 但南城的人结构她是真的不知。
“不用谢, 再给我来一碗面, 要酸辣味的。”汤九敲敲空碗。
林淡摇失笑, 然后手脚利落地煮了一碗面。
秦二娘为了招呼客人,每天都睡得很晚, 白天自然也起得晚,不到日上三竿绝对睁不开。但今天不一样,在朦朦胧胧, 她忽然闻见一难以言喻的香味,这香味如此烈而霸, 不但勾得她唾横飞,还让她辗转反侧难以眠。她在床上挣扎了很久, 最后不得不一鼓作气爬起来,穿好衣服,跑去外面查看。
“这卤味是从哪里来的?去给我找找,找到了给我买半斤卤回来!”她指使几个公。
“二娘,我们这就去找找看。”几个公正准备门,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毫无疑问,他们也是被香味勾起来的。不一会儿,楼上的姑娘们也都爬起来了,趴在栏杆上滴滴地招手:“我们也要吃卤,多带一回来。”
几个公答应得好好的,这一去却不见回来了,而那卤香味却越来越,随后又变成了酸辣味,葱香味等等,各各样的味混杂一起,让人生津,垂涎三尺。秦二娘先是坐在厅堂里等,后来跑去门张望,再后来实在是等不起了,冲姑娘们挥挥手绢:“我自个儿去看看,你们回去睡觉吧。”
“这么香,怎么睡得着啊!”姑娘们着肚抱怨。
秦二娘也被勾得不行,循着香味飞快跑三岔巷,兜兜转转竟来到昨天那家必定会赔死的小饭馆,不禁有些傻。她原还以为自己找错地方了,伸脖一看,却见自家店里的几个公正坐在厅吃面,狼吞虎咽的模样别提多猴急。
墩在门的大瓦罐正咕咚咕咚冒着气,一得令人骨发的香味源源不断地传来。满心挣扎的秦二娘彻底妥协了,半捂着自己的老脸,遮遮掩掩地走去。
“客官您里面请,”小竹笑嘻嘻地迎上去,然后惊讶:“咦,您不是昨天那位……”
“什么这位那位的,赶给我来半斤卤,再来一碗臊面。”秦二娘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林淡百忙之抬起来,虽已认秦二娘,目却满是温柔笑意,“好嘞,听您的音大约是从黔州来的?这卤味我给您用煳辣椒、木姜油、蒜蓉拌一拌如何?”在外游历多年,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和气生财的理。
原本极尴尬,又怕林淡拿昨天的事讽刺自己的秦二娘,瞬间就自在起来,一张老脸笑得像朵儿一样,“好好好,你帮我拌一拌,我们老家那边吃卤就是这么拌的,不然没有滋味!我已经十几年没吃过这个味儿啦!”边说边用帕嘴,生怕来。
“你们那儿不仅卤会这么拌,生、猪肝、猪血、血,都可以拌着吃。尤其是凉拌生猪和生猪肝,切得细细的与米酒、木姜、煳辣椒、蒜蓉、香醋拌在一起,吃起来格外。”林淡随意接了一句,没想到反把秦二娘得激动不已。
她直勾勾地盯着林淡,希冀:“对对对,我们那儿就是这么的,小老板你懂得可真多呀,你能来吗?”
“早上吃这么重对胃不好,要不您午来吧,我帮您。我在黔州待了好几个月,会一些当地的特菜。”林淡颔首。
秦二娘连忙答应,然后歉疚:“小老板,我昨天说错话啦,就凭您这手艺,把店开在犄角旮旯里都亏不了!”
林淡笑着摇摇,神很是温和。听见两人谈话,一名客走过来问:“老板,您会米粉吗?我们那儿的人早上习惯吃米粉,很少吃面。”
林淡表恍然,立刻补救:“瞧我这记,米粉自然会,只是忘了而已。明天你们若是还来,就能吃到米粉,对了,还有米豆腐,用酸辣蒜蓉伴着吃特别带劲。”
这些人兴得跟什么似的,连说明天保准来,不仅明天,以后天天都来。他们再没见过比这位小老板厨艺更好的人,天南海北的,仿佛就没有她不会的。
见秦二娘等人有家乡菜可以吃,其余客坐不住了,接二连三地跑到林淡边菜,目光里满是希冀。所幸林淡见多识广,绝大多数菜肴都会,有一分没过的,让客详细描述一遍也能摸索着把味还原。
店里的气氛十分闹,提起家乡,大家便似打开了话匣,可以滔滔不绝地说上许久。林淡笑着倾听,表怡然。
汤九早就吃饱了,却坐在椅上没舍得走。他喜这间菜馆的氛围,温得像家一样,恰如林淡带给他的觉。
偏在此时,门外走来一群人,一个二个均是满脸的横,看上去很不好惹。他们推开小竹和两个跑堂的伙计,大声喊:“你们老板在哪儿,把他叫来!在这一片开店的人都得先去我们大圈帮拜码,这个规矩你们不知吗?”很明显,这是来收保护费了。
南城的大势力,汤九基本上都认识,也摆得平,但这大圈帮是什么玩意儿他却连听都没听过。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些人恐怕就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鬼,专门欺压没有背景的普通百姓。
汤九正上前,秦二娘砰地一声放碗,骂:“跟哪儿来的杂碎,在老娘的地盘上也敢咋咋呼呼的,当心老娘割了你们!”
这些人并不认识秦二娘,故而只以为她是个的泼妇,拎起拳就要揍人。几个公把筷一扔就迎上去,准备一架。看一场恶战即将展开,门外又走来一群人,打的是一位八尺、格消瘦的男,五官极为俊,穿着也很奢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十分苍白,脸颊却染着两团不正常的红,清的眸似有醉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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