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绝书,不过是婚嫁,何至于迫她至此。
徐母想不明白,若碧君实在不愿意嫁,那就不嫁好了,为什么还要和父母兄断绝关系?徐母不懂徐碧君,可以说,徐家没有一个人能懂,懂她的凌云之志,懂她想要封侯拜相的野心。
皇后之尊,母仪天再好,但也不是她最想要的,她自认天公生我不凡,既有才又有谋,当得千金拜相,爵位列三台,金貂玉带岂不胜过翠髻红裙万千?
若有机会个传名贤相,也不枉她来这人世走上一遭了。
也得知此事的邵云沛却没有发怒,反倒温言劝徐大将军。“不如婚事就此作罢,等寻回了碧君再谈。”
徐大将军横眉怒目,“婚事怎么能作罢,谁让别人如何耻笑我徐渭教女无方,她既然走了,就不再是我徐家女。”
在徐大将军的持,第二日的婚礼还是举办了,只是新娘换了徐家的一个远方侄女,代替了徐碧君的份,急匆匆穿了嫁衣上了轿。
徐渭嫁女举办的风风光光,无人不知,连已经走远了三个州,坐在过茶棚里喝茶的徐碧君和使者二人也听过路商人说起这事。
徐碧君心里清楚,以父亲的颜面和固执,从她逃婚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是徐碧君了。不过这样也好,徐碧君是过去,周君璧才是未来,任她施展才华的新人生。
“我们离江州还有多远?”周君璧向一直沉默肃言的使者问。
使者,“快加鞭,连夜赶路,还有两日。”
两人喝了茶,歇息了一会儿后,就结了茶钱,上赶路了。
过的茶棚里依旧在议论着徐家的婚事,却不知真正的新娘就在刚刚离开了。
到了江州,也就是沈锦荣治领地的重要地方后,周君璧拒绝了休息,提想见沈锦荣。
时隔一年之久,再见时已是是人非,沈锦荣成了南方之主,而周君璧也孑然一,了无牵挂。锦荣对周君璧直奔过来见她,并不到意外,这才是她知的那个周君璧。
周君璧见到一紫罗衣的沈锦荣,坦然行礼后,“我已经不是徐家的女儿了。”
锦荣勾一笑,“我要的不是你徐家的军权,而是你周君璧这个人。”
“我知,所以我来了。”周君璧眸闪着灼灼光辉,定人。
*
周君璧来投以后,锦荣上的负担也少了许多,大半的政务都由了周君璧理,对外则宣称是新收麾的幕僚。
有些人虽奇怪这个名字耳熟,似乎与北地那位曾经名声鹊起后又销声匿迹的军师同名,但一个为女,一个为男,再加上是沈大人边的人,也就不敢再多想去。
周君璧最擅的不是军事谋略,而是政,且善笔书,不仅将锦荣治的政务迅速打理得井井有条,连对各方势力的外辞令也是妙语生,字字珠玑,在利益名声上分毫不让。
锦荣把她放在边历练的时间越久,越了解她的,也就越可惜,这样的女,上一世居然折在了后之。
但能得周君璧不得不从容赴死的邵云沛同样可怕,即便徐碧君逃婚,他也依旧收纳了徐家的军权势力,而且在北地玩起了合作连横,将所有势力拉拢在了一起,包括北地的世家。
世家分南北,虽多有隔阂,但毕竟也同气连枝,沈锦荣把南地的世家几乎屠戮殆尽,他们怎么也不可能坐以待毙,于是和邵云沛勾搭上了。
不过一月,邵云沛再次迎娶世家女,谢家千金,与徐氏平起平坐。
对此,徐家是默认的,徐渭本就觉得之前的事对不住邵云沛,也不涉他为巩固势力迎娶二妻。徐氏无人撑腰,只能默默垂泪,担忧被谢氏夺了。
邵云沛的确是好手段,趁沈锦荣顾不及北地时,故意激起了许多势力对她的忌惮心,利诱拉拢间又凝聚起了一大帮势力。
不愧是从寒门弟一步步走到帝王之位的男主啊。锦荣在心底赞叹了一声。
而对于沈锦荣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整合理好了南方势力,只待稍稍休整,随时可以伐兵北上,邵云沛也是心惊不已,
沈锦荣绝对是个极为劲的对手。
但看到报上所说沈锦荣新收麾理政的谋臣‘周君璧’三个字时,邵云沛的脸还是忍不住扭曲了一。
原来,徐碧君是去了南方。
邵云沛眸间闪过一丝杀意。
锦荣和萧约,周君璧都讨论过现在主要的敌人邵云沛,针对他最近的一系列拉拢北方势力的大动作。
“我和他相的时间不短,知他是个不甘于人,绝不轻易放弃的人,而且非常谨慎小心,在意细节……”周君璧非常理智客观地谈。
即便说的是她前任未婚夫,曾经喜过的男,也毫无顾忌,这才是一个合格的谋臣。
“不甘于人,这一和主公你倒像。”萧约挑眉,
锦荣斜了他一,“若连这觉悟都没有,那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或许,他会是你最后的对手。”萧约对锦荣笑,锦荣若有所思。
最后锦荣结论,“邵云沛是个枭雄人,不可小觑。”
对于邵云沛和北方世家联姻一事,锦荣没有多在意,再正常不过了,她几乎杀光了所有南方世族,和北方世族结的仇恨,如今唯一能与她一争的就只有掌握了徐家军权崛起的邵云沛,而邵云沛又摆明了和她作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萧约倒在谈及这个话题时,多看了锦荣一,
其实北方世家也是迫于无奈,若说之前针对甚至迫害沈锦荣,是为了他们世家的本利益,那么现在就是为了保全己了。之前的那些事,虽然主力是南方世家,但他们也绝不是不知甚至在背地里也推动过,沈锦荣却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轻则元气大伤,重则家族覆灭,从此退历史舞台,这场战,世家绝不能退。
所以他们即便倾尽全力也一定要让邵云沛赢。
但萧约知的却更多,世人都以为一直是世家在对沈锦荣步步,唯有萧约在推演之察觉到了锦荣的几分隐秘心思。
那便是任用女官,甚至于提女地位。
锦荣神慵懒地听着底的政事奏折,周君璧则在一旁认真记录并加以注释,官员间不乏有女影。
朝堂之上的机会资源本来就不够多,世家还占了大半,世家打落去了,也正好给她任用女官腾了位。
锦荣嘴角微微一勾。
在对南地世家举起屠刀之前,不乏有人对沈锦荣任用女官颇有微词,就是锦荣手底的官员也有心思,但自从打落了在上的世家之后,就再没有人说过类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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