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中年危机 -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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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李文挚上前两步把车门打开,车上来一个陌生的男人,李文挚叫了声:“爸。”

    男人拍拍儿的肩膀,“今天路上有些堵车,来迟了。”

    何煜珩松一气,上去跟学生家打招呼。

    李文挚帮着介绍:“这位就是何老师。”

    “久仰!常听文挚说起,今天总算能见到本尊了。”

    李文挚没有说过家里的事,何煜珩也没有刻意问过,还真没想到他的不错的,他展开眉,上去与李父握手,“客气了,您真有福气,文挚是个好孩。”

    “何老师要是不嫌弃,周还请赏光来看看我们的展览。”

    “一定去,谢谢你们邀请我。”

    “文挚在家常说起你,这年能有个真心学问又愿意用心带学生的老师不容易。”

    对面的恭维话说得太漂亮,何煜珩有些不好意思,多说几句就打算告辞了,反正周还要再见面的。

    何煜珩了课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的,便早早回家了。这个时候宗闻是不会在家的,何煜珩给宗舒打了个电话,她还在倒时差才刚起床,何煜珩就顺去买了个她吃的树莓糕。家里不像往常一样死气沉沉的,刚门就听到宗舒清亮的声音。何煜珩拎着糕寻声音找去,是宗舒在会客的偏厅跟李振师说话。

    “我还给你带了礼呢!”宗舒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有人,把手里包装的盒递给李振师。

    李振师致谢却没有去接,“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都没打开看看就知贵重啊?不贵的,你拿着!”

    “不敢不敢,您的心意我领了,礼还是请您收回去吧。”李振师恭恭敬敬,向后退了一步保持距离。

    宗舒把嘴一撅:“连个小礼都不愿意收,又不是要吃了你,你这么讨厌我啊。”

    “没有,只是我的份收您的礼,不合适。”

    “你的份怎么了?你给我爸工作,又不是给我工作,我们是朋友呀。”宗舒不依不饶,都快把李振师到墙角了。

    何煜珩都看不去了,推门去劝李振师:“你就收吧,小姑娘一心意,宗闻不会有意见的。”再说了宗舒那跟她爸一样的倔脾气不达目的不罢休,她从小就喜李振师,这家里的人都看在里。

    李振师争辩不过,只好伸双手接过,对宗舒鞠躬谢。

    “你这人怎么这么木讷呀,一个礼还得鞠躬,不是早告诉过你不用对我这么严肃嘛!”宗舒边说边要上去拉李振师。

    何煜珩看她那急脾气,朝她招手,“小舒,别打扰人家活了,来,我给你买了你最糕。”

    宗舒知他的意思,只好拍拍李振师的手臂然后跟着何煜珩去了。何煜珩看着她吃糕那一脸幸福的样,给她递了张纸巾。

    “你呀,还是这么急,都快把人到墙上了。”

    “哎,我就是见不得他那副严肃样嘛!就是个小玩意儿而已。”

    “还喜他呢?”

    “嗯呐!我可是很专一的。”宗舒一脸自豪。

    “你还这么大的时候就说要嫁给他,”何煜珩用手掌比了个度,“还真够有毅力的啊。”

    “我很认真的!就是喜他嘛,以前喜,现在也喜。”

    “好好,有喜的人是好事。不必这么着急,慢慢来。”

    “您是好耐心,可这都多少年了,每次李振师见了我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宗舒把玩着叉,把剩糕戳得烂烂的。

    何煜珩笑着拍拍她的发,“你还年轻,时候未到而已。”

    宗舒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吃完糕跟何煜珩闲聊几句就一房间里了,何煜珩问她在忙什么也遮遮掩掩地不愿明说,他心想果然是女孩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

    何煜珩跟宗闻说了要去字画展的事,宗闻没多问就让他去了,这让他有些意外,宗闻的控制特别,恨不得把他拴在边。宗闻本来是想多问几句的,可是想到最近何煜珩对他那不冷不的态度,总觉自己好像错了什么,问他也不说,那脆先冷理一,也算给他个人空间。

    宗闻想让人把何煜珩送到展馆,却被拒绝了,何煜珩自己开车去的,还开的是那辆他自己买的小本田,平日里停在都是豪车的车库里格格不。宗闻给他买过几辆好车,想把那辆本田卖了,何煜珩却说你也不缺卖辆车的钱,就留着吧。虽然他很少自己开车,但只要是开了,通常都是开那辆不起的本田。

    显然李文挚就在门等他,难得见那个向的男孩笑得齿,领着他展馆,细心地给他讲解每个展品后的故事。

    “这是,元好问的真迹?”何煜珩在一幅不起的字前停住脚步。

    “哦,这个啊,不是他的真迹,后来人写的。也不是很特别的作品,就是我爸有次去旅游,在一个本地人家里收的。”

    “字倒是很清秀,像是姑娘写的。”何煜珩凑近了看,笔调婉转似有清淡愁绪,却连署名都没有,“这词,可能真得由女来写才更有韵味。”

    “问世间,为何,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乐趣,离别苦,就更有痴儿女。”后传来人声,何煜珩回,是李文挚的父亲,递给他一杯起泡酒。

    何煜珩接过酒杯,抿了一意思一,“谢谢。李先生也喜读元裕之?”

    “嗯,可惜了,读的人不多。”

    “他的诗词不是最佳,评论倒是更名些。现在教学里面很少涉及到辽金的诗词和文学,也就他们这些读文学系的孩,我还能讲讲,也不知他们乐不乐意听。”

    李文挚忙,“何老师的课我都喜。”

    李寅拍拍儿,跟何煜珩并排站在那副字前,“这幅字是我偶然收的,何老师喜?”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俱黄土。’哀伤,哀在词句,伤在人心,不用力过度的绝望,这恰好最伤人。”

    李寅看着何煜珩线条致的侧脸,神和微翘的嘴角似有意,“何老师对悲剧的很有见解。”

    “不敢当,看着玩玩罢了。李先生呢?为什么喜这首词。”

    “为何,活了半辈都没搞明白的事,却每次听到这几句都觉得心闷,总会想起这孩的妈妈。”李寅发,李文挚却稍稍低找了个托词就走到另一边去了,似乎很不想参与这个话题。

    写的是殉的男女,李文挚的母亲料想是不在人世了,何煜珩自知戳到了别人的伤心,“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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