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顾永良当然没有意见,不过他们兄弟俩持要把顾传硕和顾传博留,毕竟没有人在边侍候,他们总不放心,恨不得自己亲自在旁边守着。
顾青云想到两个孙的年纪,正是可以开始科考的时候,就同意了。
“爹爹,说好了,三年后你得回京。”顾永辰调。
顾青云默然,看着小儿的脸,他有后悔年轻那会儿没多生一个儿,如果有一个儿在边,孩们肯定放心。
三年后,顾青云孝期结束,此时二孙和三孙已经考秀才,他和简薇就接二连三接到儿们和女儿的来信,信里让他们赶快京居住,顾永辰还说他再不京,他就辞官回去。
想到小儿好不容易升为正五品工郎,大儿一直外放为正四品知府,顾青云和简薇终究还是同意了。
把家里的事安排好,又有何谦竹在,他很是放心求知书院。至于方茗,他和顾青云一起上京,没办法,唯一的儿方瑞去年好不容易考士,他总要跟在边看看,即便京城有为王妃的。
这年,人老了,有时还是得跟着孩走,毕竟通不便,要不然就得几年才见到一次,心里念得慌。
两家人一起京,当顾青云看到京城那熟悉的城门时,算一算,他已经阔别京城十二年。
顾青云回京的消息在小范围掀起一阵波澜,没几天上门的亲朋好友就络绎不绝,尤其是谢亭,刚一见面就对着他哭了一场。
“我还以为你就窝在越省不来了,以为这辈咱们再不能见面!”谢亭即便脸上生了皱纹仍是一个俊的老,此时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形象全无,“亏我之前还以为你很快就会回京,没想到相隔了十二年,要不是我健康,你还能见到我吗?”
顾青云很是动,连忙安他:“咱们都一把年纪了,你还掉泪,淡定。还有,不要诅咒自己。”
谢亭抹泪仔细打量顾青云,见他面红白皙,发只有双鬓有些白,脸上的皱纹竟然极少,连老年斑都不见几个,不由得大吃一惊:“你吃什么补药了?看起来才五十岁,一也不像年近七十的人。”京城有不少人保养得好,比实际年龄年轻很正常,包括他自己就是如此,但顾青云的神态仍然让他吃惊。
顾青云一听哭笑不得:“我很少吃补药,主要是注重锻炼,生活习惯规律,心里想得开,又常和年轻人在一起,我这叫心态年轻。”他觉得还好吧,辈们去世后他的确颓废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就在家人的安振作起来。
再想到辈们离世前叮嘱自己的话,顾青云本又不是那心灵脆弱的人,等他把心神沉浸在画画和算学上,慢慢的,心境也就越来越开阔。
“来,走吧,去书房,我这些年画了不少画,我让你看一,你给我提提意见。”顾青云见谢亭还要缠着他讲什么保持年轻的秘诀,不胜其扰,赶转移话题,拉起他的衣袖就走。
“我能给你提什么意见?我又不会画画。”谢亭嘀咕,不过还是跟上去了。
*
顾青云刚回到京城不到一个月,令他惊讶的是,皇帝还记得他,并把他召。
一番谈话后,不顾他六十七岁龄,皇帝旨让他起复,升为正三品的礼左侍郎,授正一品太傅之职,继续教导皇。
第291章 结局
圣旨来的时候, 亲朋好友们纷纷上门贺喜,方茗觉得奇怪, 也专门跑过来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陛想让你延迟致仕不成?”这例不是没有, 如果官员到了致仕年龄,皇帝觉得你还有力活,又暂时找不到合适的替人选的话, 会特旨让你延迟致仕。
当然,有这待遇的官员一定是品级较,能让皇帝记住的人。
“应该不是,我看陛是临时起意,礼左侍郎的位置又恰好空缺, 这算是巧合吧。”顾青云摇摇,先前皇帝大概只想着招他聊聊一路京的风土人, 可能是因为自己哪动他了, 就改变主意让他继续官。
顾青云认为永平帝还是不错的,起码他不是那不知民间疾苦的人,还能通过各渠去了解民间事务,连他这刚回京的人都召见了。
“最好不要延迟致仕。”这是顾青云最真实的想法, 他本就不想上朝,想到要天天早起——虽然他现在觉少了, 仍然觉得有些难过, 而且他不想趟这趟浑,这次面圣皇帝竟然问起他对各皇的评价,让他一警觉起来。
当然, 当时他是个个赞了一遍,没敢说多余的话。这政治他还是有的,胡掺和皇帝的家事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
“不怎么说,你都是在陛心挂号的人。”方茗有些妒忌地把顾青云上打量一遍,捋着胡,沉,“难不成是因为你的外貌,看你比较顺?”
居养气移养,前的顾青云材和年轻那会儿差不多,不胖不瘦,腰杆还能直,睛有神……他总觉得自己的老友年纪虽大,但比一般老得神,自家娘就曾经摸着自己的肚说过让他向老友看齐,说吃胖不好看。
他有些郁闷,明明年轻那会儿他们一起上街时,姑娘们看的都是自己啊,现在上街,那些老太太们看的反而是老友。
这算不算越老越吃香?还是风转?
顾青云自然不知方茗脑袋里转动的念,他笑:“还好,大概是我比较安静吧。”如今皇们的年龄大了,太上皇六年前驾崩,皇帝就立嫡为太,尽如此,新的一波夺嫡之争还是开始了,这是不可避免的,毕竟那个位置太诱人。
方茗撇撇嘴,在顾家的园里转了一圈,:“我最近在写本杂记,等我写好,你帮我看一。”当大女儿和六皇成亲,新皇继位时,他就知自己在仕途上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发展了,现在儿方瑞在翰林院上值,他平日里除了教导孙,竟然无事可,考虑一番后,就准备把自己在各个地方任职的一些经历写来,就算不刻印售,留给儿孙看也不错啊。
最重要的是,他其实羡慕老友著书立作的事,立德立言立功才是读书人最大的追求,而以好友目前的成就来看,他很有可能在大夏历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青史留名是每个文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这个好说。”顾青云一答应,他想起前几天拉谢亭去看自己画作的事,暗决心一定要认真看,不能像谢亭那般敷衍,只会不断地说“好好好”,这一听就是不走心。
两人又说起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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