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恭谨。
“青云不必拘束，今天找你来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这是
人，你喊她一声连
即可。”方仁霄见到顾青云拘束的样
，忍不住笑了笑。
顾青云这段时间已经和他熟悉了，也不害怕他，但对于他的夫人连氏却是第一次见，他连忙行礼说
：“拜见宜人。”连氏
上可是有正五品宜人的诰命，他一个小秀才当然要行跪拜礼了。
毕竟秀才的特权是见县官而不跪，超过七品的就要跪拜了，古代等级森严，对于他们这些底
的人来说，不存在什么自尊不自尊的，只需服从规则而已。
“起来起来，不用多礼。”连氏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顾青云很实诚地跪去了，忙把他虚扶起来。
旁边的丫鬟又快手快脚地把蒲团收走。
顾青云重新坐后，瞄了一
首座的两位，这才真正看清连氏的模样，只见她大约四十
，穿素淡的灰白
布衣裙，除了上的一
银簪，全上都没
什么首饰，只是手腕不经意
一串檀香木佛珠。
再看她的脸，只见她面如满月，不施脂粉，角有着明显的皱纹，一双睛格外有神，即使年纪大了，发仍旧是黑的，可以看她年轻时候的秀
风姿，此刻她里带着笑意，显得格外亲切和善。
“不必叫什么宜人不宜人的，你的年纪和老的外孙一样大，叫老连即可。”连氏笑眯眯地说。
不知为何，即使她的脸上是笑着的，顾青云还是觉得她给自己的压力很大，就乖乖叫了一声：“连。”
连氏脸上的笑意更
了。
接来，三人就一起聊天，方仁霄大多数时候都在一旁喝茶，偶尔才说一两句，连氏在和顾青云就一直在聊。
她的声音温和悦耳，不急不缓的，有一
让人信服的味，让人忍不住侧耳倾听，而且她懂得很多，还可以和顾青云讨论诗文和经义，偶尔他们还谈论到家人。
不知不觉
，顾青云发现自己快要把自己的老底给说完了，包括他家里的其他人，都一脑地说来了。
当他意识到这一
时，已经迟了，因为该说的都说了，不过顾青云也不惊慌，反正他们家也没什么事不可对外人言的。而不能说的，他本就没说。
这时候，方仁霄就开
了。
“你在家可帮忙
过活？可过地？”
顾青云老实回答：“帮忙喂
扫地
饭带小孩，至于地，只过半天，当时觉得稻谷上的
刺人，就不了。”
“那你在老夫这里怎么就能一直
持？”
“因为学生想拜您为师，所以就一直激励自己要持住，不能丢脸。”顾青云当然要趁机把自己的目的说了。
“那你可知如今大米多少文一斤？
多少钱一个？”
“还未完全脱去稻壳的大米一般是五文钱一斤，完全脱壳的大米要七文钱一斤，一般是一文钱一个，不过每次瘟过后，视当地的
况而定，学生记得有一年最贵的一次是三文钱一个。”这些问题完全难不倒自己，虽然不懂方仁霄为何会问自己这么浅显的问题。
“那你可给令祖母、令堂、令
送过什么东西？”
顾青云看着方仁霄严肃的样，不敢多想，就继续：“买过胭脂
粉和钗之类的。”心
又加快了，他问自己这些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夫人，你看这？”方仁霄听到顾青云的回答后，仍是笑眯眯的样，他侧看向连氏，看不满意还是不满意。
连氏摇摇，表示没什么要问的了。
方仁霄于是就说：“老夫知晓你想拜师，说实在的，你天资不是最聪颖的，作诗也没有灵气，但老夫不看重这个，暂且不提。像你这样对自己的学业规划得很好，有
大自制力的学生老夫也见过几个，十岁的秀才老夫也见过，不足为奇。本来老夫是不打算收徒的，但你这段时间的行为让老夫觉得错过你会很可惜。”
他顿了顿，喝了一茶。
顾青云的心砰砰砰地直，
盯着他的动作，见他的茶杯已空，忙把茶杯斟满。
方仁霄眉都不动一，看了一茶杯，继续：“其他的老夫不在乎，但你对农田利算学方面有兴趣，又能自己真正去动手，这才是老夫真正欣赏的，因为老夫最擅
的是这个。”
“老夫问你，你现在还想拜老夫为师吗？”
顾青云忙不迭地，说：“学生非常乐意。”心里犹豫自己是不是
上要跪去磕拜师，造成既定事实才好？不过还没等他多想，就听到方仁霄继续说话了。
“你知的，老夫只有一女，当初许
给简小，约定如果生有两儿，就过继一个回来让他姓方，结果不巧的是，现在只生了一儿一女。外孙女和你的年龄相当，老夫问你，你拜老夫为师，如果老夫想把外孙女许给你，你可乐意？如果乐意的话，那以后你们生有两个以上男娃，可否让其一个姓方？当然，如果只有一个男娃的话，这话就当老夫没说。”这话一，本来一直笑眯眯听他们说话的连氏也坐直了
，盯着他看。
顾青云被他一连串的话给
蒙了。
“老夫一向都是丑话说到前，如果你乐意的话，那老夫就会收你为弟，尽心尽力教导。如果你不乐意的话，也不用担心得罪我们，你仍然可以有疑问的时候问老夫，老夫会尽力解答的。”
顾青云很快把事串联起来，开问：“大人，不是学生多嘴，学生只想问一句，过继的事您的族人同意吗？”要知方仁霄可是正五品的京官，他们这一支是整个宗族最有影响力的，也是最有钱的，如果随便过继小孩的话，那其他族人没有意见？
不知为何，大概是在古代久了，顾青云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娶妻乐不乐意的问题，他首先想到的反而是方家族人的反应。
“呵呵，这个你不用担心，老夫已经和族谈好了，没问题的。”方仁霄笑。
“大人，学生是男人，能娶您的外孙女对学生而言是天大的好事，在这个世，男人怎么样都不吃亏，学生当然同意，可是您的外孙女同意吗？她乐意吗？”顾青云忙问，万一对方不乐意，那不是害了大家吗？
方仁霄一听，垂首沉
不语。
“夫君，我看这事太匆促了，还是以后再说吧，青云的人品很好，我很喜
。”一旁的连氏开。
方仁霄，说：“那咱们先不说拜师的事，你今后就来跟老夫学习，等考完明年的乡试再说。老夫也不是老顽固，你说得对，要你们两小看得顺才行，否则岂不是成就一对怨偶？哈哈。”
顾青云只能尴尬地摸摸鼻。
之后方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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