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气味觉得糟糕。」
「看来吃它的确实是小畜牲了。」
「嗯,吃的才是畜牲,但吃了它们的家伙不一定就是这滋味。」
严泓之只是望着秋灿,里盈满笑意,明知这人与严桦的天差地别,但他仍不由得心疼,就算了违背他心意的事,他依然包容,只要这人离不开。
「一年之後。」秋灿起了话,严泓之歛起笑容停脚步看他,他忽然没能把话讲完。
「之後?」
「不你对严桦是不是真心,真正的严桦绝不会怨你的。可我不同,严桦是白的,像霜雪一样,而我不是。」
越了解和严桦分开时两人的差别,秋灿越明白这一,遭逢不幸之事,严桦还是那样温柔的孩,而他不同,他的心肝可以是黑的,像黑夜那样,因为不同合污就无法生存。
严泓之看他的样像是对未竟之言了然於,但并不去提起,他抹煞了秋灿的存在,是要秋灿成为严桦,自然就必须一直贯彻去,将这人原有的也一并消除了。
这就是严泓之这次离城的原因,他去杀了和秋灿有关系的人,凡是教过、养过秋灿的人,秋灿所依赖的对象,全都抹煞。
仅有分幸免,那些生来就活在影里的人,绝不会为了秋灿而放弃自己的命。
严泓之知这个男叫秋灿,知秋灿是个梁君,更知秋灿喜偷学杂门杂派的武功,还知许多事,知得越多越是兴趣,但又得压这念。
「无论如何,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你早晚得把心全给我。」严泓之牵着秋灿信步走着,别有意的说:「因为你就是严桦。今天是,明天也不变,将来的每一日……」
「才没有每一日。」秋灿冷哼,偷觑了严泓之几,别开脸问:「你肩膀上的伤,好没有?」
严泓之有讶异,这人一向和自己作对,竟会开关心他,他心里兴,却不好在有人走动的地方表示什麽,只是更用力握住秋灿的手摇微笑。
此时秋灿不会料想到会有一些人,因他现在龙霜城而被抹煞。
第5章 伍
屹立於北方的龙霜城,江湖人视为西北方的霸主,许多传说和衔听起来威风,该缴的税还是得缴。养、酿酒、收藏兵、土地,各名目的税都要在、秋两季结算好,由当地官员查收。
当家方知柴米贵,这严泓之亦不例外,只是底的人各个能,省去他不少心力,有的还携家带眷住城里,受龙霜城照顾,关系比城外的百姓更要密,俨如一个大家族。
其亦有例外,白梧习的家人就在京师,但家人的事他不怎麽提,秋灿觉得白梧习特别古怪,好像没有思乡怀这东西存在,一般人离家就会思乡,白梧习只是成天督促城主和他这个二当家事。
算总帐和纳税的事务总算耗了半个月撑过去,北方犹是雨霏霏,风寒料峭,但秋灿穿的衣衫已经比严冬轻薄不少,活动起来较自在,就和白梧习两个到养的草原。
龙霜城的场并不在主城,而是往另一区移动,徒步约半天的路程就到,那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儿在特地筑起的建里,天气好的时候放来奔跑、吃草,有专人照料,分提供朝廷军用。
场的人一见白梧习现特别招呼,再见二当家又更兴,拿了许多酒同饮,照顾儿的男有两个擅於术的女儿,她们听说秋灿会弹琵琶就拉着他玩,骑在上弹琵琶逗他。
虽然都称作琵琶,但它的样貌和秋灿常抱的琵琶不太相同,他唱起土的曲,少女们听不懂其意思,却也开心的绕着秋灿玩。
「二当家,你真好,书读得多,什麽都懂。」绿衣少女拉秋灿手,边晃边讲话,秋灿另一手则是让粉衣少女占住。
秋灿失笑,他其实没读什麽书,就是杂学而已。
「二当家,教我弹新的曲吧。」
「我也要学。」
「这个嘛。」秋灿为难笑着。「我有渴,我去找你们爹喝酒。」
要是从前被可活泼的少女围绕,秋灿铁定乐歪,但不知怎的现在有乏,看她们忽然像在看纯真无邪的小孩,欣赏的光依旧,只是少了些什麽,他竟不会因为少女酥贴着他手臂就浮想联翩,反而想起严泓之那双壮有力的臂膀。
「我说你们,你们是怎麽看待城主的?」
秋灿不经意问起,两个少女睛闪亮,好像把城主当神一般,连提起严泓之都变得措词用心,他以她们的描述推测,她们应是不常接到严泓之,话也没讲上几句,单凭人们耳相传就把严泓之传成一个神奇人,就差没有说城主会上天地而已。
「那我呢?」问完严泓之,再来就是听听别人对严桦的想法。她们说严桦博学多闻,可惜二当家不能远赴外地,要不然考个状元回来就更是风光。
秋灿忍不住好笑,官无论用什麽,靠的都是钱和人脉,实力只要别太差就好,并不保证有实力就能考壮元,乡姑娘就是天真。
白梧习试完回来,秋灿清着嗓和她们保持距离,回途是白梧习骑让秋灿坐後,白梧习问他:「二当家是否对那对妹有好?」
「好?」
「您与城主都该是娶妻的年纪了。考虑这些并不奇怪。」
「唔,不是,我没那意思,你别多想。我当她们是小妹妹,其实我意年纪大一的,至少要年满双十。」
一般人听见会笑话,但是白梧习不愧是训练有素,没什麽反应,还很平静的聊:「有年纪的反而难找。为什麽偏年纪大的?」
「这算年纪大?呃,因为不像孩,比较成熟懂事,这麽讲是个理由吧。」
「年纪和成不成熟似乎无关。」
「那倒是。」
两人一时无话可聊,白梧习又唤:「二当家。」
「什麽事?」
「以前您不怕摔的,场的事多由您负责。今日怎麽对没太大兴趣?」
秋灿嘴角动,以前那个是严桦,现在他是冒牌的,真不忍回想自己和的惨事,总之他对这生敬而远之,要骑的话他宁可骑驴。
「我不太舒服。」
「我给您请大夫。」
「不、不用。没什麽必要,一小病痛而已。」
白梧习应了声,试探:「二当家您还记得那晚的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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