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严泓之带去从前严桦事的地方。
严泓之让白总把从前的事接给秋灿,秋灿喊住他,慌张问:「你就这麽把我丢着?」
「丢着?」严泓之浅笑:「我有我得的事,你有你的事。我让白总带你,你说我丢你,难不成你想成天赖着我这个兄?」
秋灿尾扫了白梧习,白梧习面无表的恭候在一旁,但那里好像藏着笑意,这对主仆绝对是故意整他,他本不是要撒,只是把城事务给他一个外人不是很危险?
「算了。」秋灿摆手赶人。「你走,快走。」
严泓之没多停留,一会儿就离开,楼里还站了几名男女,白总向严桦介绍他们,同是厨房事的就有负责采买、栽植作、饲养牲畜、酿造、腌渍、皿理的人,其他则有专门理仓库、衣裁、帐房,这些看来琐碎繁杂的事,以前全是严桦在掌,白总说得秋灿都听傻,其还没包括节庆活动和宴席。
白总了半个时辰草草代这些事,还记成一本簿,时日度让二当家圈所用,秋灿松了气,夸:「白总事委实细心。」
「份之事,二当家过奖了。」白梧习低微微躬致意,但表仍有其傲气。秋灿看在里,他想能收服这样的人为己用,严泓之也不是个泛泛之辈吧。
在白梧习的带领,秋灿跟着走过各房各巡视,实际上也没秋灿手的余地,城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运作,自成系,像座小皇似的。
其最让秋灿喜的差事就是厨房,近日宴席的菜单,厨们都会来先让他尝试,龙霜城的人福不浅,因为就连秋油和醋这些调料都是秋灿尝过最合意的。
秋油即是酱油,越陈越好,听酿秋油的人说用来酿制它的还得看日,豆也得特地筛选过,细节周到酿的秋油才能味厚且鲜,以之料理的厨自然亦得是行人,以免东西走味。
厨厨工们围着秋灿聊,秋灿听得嘴馋,直想变成一只老鼠窝在厨房不走了。
是夜,秋灿假意要拉屎就往严泓之房外跑,想去厨房偷心吃,顺摸走几本谱,严泓之并未拦他。当秋灿接近厨房时,发现厨房有影,是一个胖在里飞来飞去,远看像老鼠,原来有人捷足先登。
「谁呀这是。」秋灿暗骂,月亮脸,淡辉落来,习武的人力特别好,他觉得那看起来好像是白日里见过的其一名厨,熊月半。
啊啊,自产自销啊。秋灿失笑,也不好意思再去跟对方抢,摸摸鼻回去严泓之寝房里,脱了鞋摸回床里边,他发现才第二晚自己已经很熟悉这间房,为此到无奈。
严泓之声问:「解馋了?」
「我去拉屎你问我解馋没有?」
「原来是真的去拉屎?」
秋灿气红脸,骂:「你去吃屎啦!」
龙霜城大小事好像无一逃过严泓之法,秋灿不禁这麽觉,好像自己掉几发,这人都能够了若指掌。
如此过了一阵,天气变和,树盛开,蜂蝶绕在叶间狂舞,城外的风光乎秋灿意料的漂亮,原来也有如此生气蓬的景象。
这儿的人喊他二当家,严泓之则唤他严桦,即使城也没人再认得他是秋灿。秋灿偶尔也会错,听见有人喊严桦,他会以为弟弟还活着,心起起伏伏,游走在悲喜之间。
对於严氏兄弟同床共寝,谁都没多讲什麽,只当城主护弟心切,秋灿表面上合,心里却十分挣扎,他不想习惯睡觉时旁有人,他讨厌严泓之所谓的弥补,因为真正的严桦已经不在了。
一日天气晴朗,严氏兄弟外钓鱼,不带任何护卫。严泓之不赶快,维持一定的步调,秋灿尾随其後,偶尔与之并肩,两人登山脸不红气不,钓竿是由秋灿拿着,竹篓也是由他背。
到了严泓之说的湖畔就开始勾好鱼饵,抛甩鱼竿,然後坐等鱼市钩。沉默再度降临,两人都注视湖面,好像在捕捉涟漪、光影。
良久,秋灿开:「严泓之,你何时能放过我?」
「严桦,你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把他火化还是直接葬了?」秋灿问:「葬在哪儿?他一个人躺在北方,我怕他冷。还是你将他烧成灰?」
若是弟弟被烧成灰,秋灿想带他回故乡,再怎样也比北方好,冰天雪地的,却连一个真心惦念他的人也没有,多可怜。
秋灿等不到回应,转睇向严泓之,惊觉他神郁,满是怨愤,可能是自己一再提醒他严桦之死,惹他不快吧。
「你活该。」秋灿一也不同严泓之,他妒嫉,好的全教这人占尽,说什麽弥补听来像笑话,他不稀罕这些。
「你最好别再提。」严泓之的嗓音极为低沉,宛如远雷一般响起。
「哼,你怕?怕严桦死不瞑目,还是心虚疚?早知如此,为何当初不好好珍惜,你怕了有违常的事,难以服众是不是?」
「别说了。」
「你要是真心严桦,应该跟他一起死。」秋灿知自己太恶毒,他本来就不是温柔的人,也不是什麽好人。
尽这些日在城里的生活让他知弟弟生前衣无忧,但他知弟弟若是恋上此人必定受苦,他对严泓之的态度充满矛盾,为了弟弟他并不想为难严泓之,却也为了弟弟想折磨这人。
「或许你本没那麽喜严桦,你只是舍不得这张看惯的脸。」秋灿继续言刺激,忽然肩膀被拍了一掌风,气劲不重,他往後倾倒,咯咯怪笑起来。
说他幼稚也好,把严泓之这样的人惹恼,说真的有刺激。秋灿坏心笑着,蓦地被拉住手臂坐靠到严泓之怀里,传来关心的问话。
「对不起,你痛不痛?」
秋灿生气的推他一把,站起来骂:「你才够了吧!我不是严桦,他死了,死了,你害死的!你这麽有什麽意义?把我变成第二个严桦,再同样把我死不成?」
严泓之温柔的表变得冷酷,好像戏演不去,被拆台,很乾脆的生气了。
眨间,秋灿被撂倒在地上,土石地丛生杂草,衣服虽然穿得厚,但颈仍被草挠得刺,他两手掐住严泓之颈,双手一被严泓之捉到。
照这势,该是两人扭打成一团,但论武力秋灿远不及严泓之,他又被紮实的戳位,一挣动就又痛又麻,难受得吼叫。
「浑帐!严泓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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