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抑(H) - 分卷阅读34

    时间不早，便推着方严回房间睡觉去了。方严也是小孩心，凡是还没兑现的事，必定要反复挂在嘴边念叨，临睡前向方谬再三确认了穿刺的事，才滋滋闭上睡了。

    陆以昇蜷缩在床脚，他忐忑不安极了，但却忍不住打量起程释明的房间起来。主人喜在桌上摆一瓶，他记得他离开的时候桌上摆放的是月季，那个时候正是月季的季，红艳艳的朵柔化了房间里的冷冰冰的气息。而如今瓶里只剩几朵将要枯萎的蔷薇，不知是何原因，程释明没有换上的新鲜的。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所倚靠着的床脚。那里因为常年系着他的链早已被磨损了痕迹，陆以昇反复挲着，一如他抚摸那条发的项圈。陆以昇突然咧开嘴笑了，真好，这个房间里还留有能证明他存在过的东西。

    由远及近地脚步声一一传过来，陆以昇的心一提到了嗓。主人……他会赶自己去吗？

    程释明打开门，他没想到陆以昇偷偷爬了床，正畏畏缩缩地蜷在床脚。地上空无一，陆以昇就这样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他端上来的险些撒了来，程释明赶忙放手的东西去扶陆以昇起来。

    对方似乎会错了意，温顺地脸上闪过了片刻地恐慌。陆以昇不敢违抗程释明的命令，被拉坐到床上，他颤颤地开：“主……主人……可不可以……不要再赶走隶了……”陆以昇甚至没有勇气看向程释明，若不是担心对方厌烦，他极想跪在男人的脚边恳求他。

    “小……小陆……会听话的……”见对方没有开的意思，陆以昇只得继续声恳求着，哪怕只有微不足的可能他也不想放手。陆以昇攥着那枚破旧的项圈，手指反复挲着那早已模糊的字母

    程释明伸手抬起了陆以昇的脸。对方意识地想躲，一双睛躲躲藏藏不敢看向他。陆以昇的心快速地动着，他甚至勉劝自己，主人没有开拒绝，那就还有留的可能。他并不奢求能从程释明的上得到什么，只要能留那就足够了。

    “抬，看着我。”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以昇立刻反应，只是因为胆怯仍犹犹豫豫地闪躲着对方的目光。

    “迎回家，我的小狗。”

    陆以昇半晌没有反应。短短几个字，他反复咀嚼了好多遍才明白那显而易见的意思。他可以留来了。笑容从他嘴边绽开，陆以昇觉得自己是兴的，不知为何豆大的泪珠还是从眶里落来。他胡地拭一气，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又再度挣扎着了地。

    他双膝跪地，缓慢而定地伏，将虔诚的一吻落在程释明的鞋面上。那些经历过的风霜雨雪仿佛一并消在这个吻里。即使与主人相隔多么遥远，他也一定，一定会摸索着回到主人的边。

    陆以昇将那枚破旧的项圈放在掌心里，递到了程释明的面前。微的指尖贴到他冰凉的掌心，程释明拿起那枚项圈，解开上面的金属扣。陆以昇微微仰，乖巧而顺从地任对方给他上。至此，浪的小狗才终于回到了他的家。

    程释明拿起桌边的递给陆以昇。陆以昇双手接过，小小地喝着，安静地不发任何声音。特有的香气在房间弥漫开，程释明搂过他单薄的躯。起初陆以昇有些挣扎着想躲开，但又畏惧程释明生气发火，他僵着蜷缩在对方的怀里。

    程释明察觉了对方了不适，空一只手轻轻抚着他的背脊，就像给顺一般。片刻之后，陆以昇便在他的怀里放松来。靠在他肩的脑袋，甚至意识地左右蹭着。看着陆以昇撒的样，程释明只将怀里的小东西搂地更了些。

    两个人就这样保持依偎的姿势很久。程释明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开。他抚开陆以昇额前的碎发，极为温柔地问：“小陆，你是怎么想到找到这里的。”

    怀里的人很明显地颤抖了一，程释明赶忙阻止：“没关系，你不愿意说就不用说了。”陆以昇沉默了片刻，只往程释明怀里又缩了缩，极轻地开：“其实我不是一开始就想来您家里的……”

    第27章

    陆以昇接过王诉递来的外，对方也不多说什么，看了他一便关上了大门。陆以昇也不留恋，穿上那件极为宽大的外便离开了。

    此时正值秋，街边的行树簌簌地落泛黄的叶片。陆以昇随手捡一起一片宽大的梧桐叶，着叶随手把玩了起来。叶片因为失而边缘皱卷，微微用力，脆生生的叶片便碎了满手。陆以昇想起，他离开程释明的时候，大约也是这样的光景。

    他应该去哪里？陆以昇尚且没有这个勇气，直接去叩开程释明家的门。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stray碰碰运气。

    陆以昇怀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站在了stray的门。他仍然很难忘记，当初在和方严解除关系之后，来到stray，他看见了多么刺的一幕。dom与sub之间，并不是只允许存在1对1的关系，相反1对多更受好者的迎。更何况，他现在本不是那个人的sub。

    陆以昇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走去。Stray一贯是这样的氛围，郁的冷调，惨白的灯光垂悬在大厅的上方。陆以昇左右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那个人的影。这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但陆以昇却悄悄松了一气。

    他找了一个小角落，默默地站着，或许那可以称之为等候。Stray的人量其实大，来来往往的人里面，早就有认陆以昇的人来。那些dom多半带着怜悯的目光扫过他，那些在dom面前乖乖伏的sub们也间或向他投来鄙夷的神。前者的动机可以算作怜惜，后者多半是为了嘲讽。

    程释明是stray的常客，陆以昇也经常被带着一起过来。作为dom，程释明的手段无可挑剔，他心调教来的陆以昇也经常惹得dom们的垂涎。当初程释明果决地为陆以昇易主，在圈里也是一桩不小的新闻。不少dom也是蠢蠢动，他们都极想亲手碰一碰陆以昇。

    陆以昇意识地继续往角落里靠去，冰冷的墙贴上他的背脊，他勉在这块地方站住脚。他所站不远，正是几个dom，宛如打量品一般地神不断像他投去。他们大声议论着，陆以昇听不太清，但诸如“浪狗”之类刺耳的词语却不断钻他的耳朵里。陆以昇歪了歪脑袋，他仔细一想，“浪狗”确实是和他的遭遇最的一个词语。

    前方也有dom正在教训sub。Sub低着乖乖挨罚，dom一一往他背脊上挥动着鞭，却突然向陆以昇投来了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