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女最后怎么了。
她还是死在翡翠池了吗?
院里的余一命摆了一地药材,顾云和余一命一起挑挑拣拣,像炖大锅菜一样扔药钵。
顾云还是有些担忧:“前辈,这些药材真的可以化解碧海青天毒吗?”
余一命埋挑药材:“老我怎么知,以前谢疯从鲛商那里救来的人,都没等我想法就死了。这小孩儿是命好,刚毒就遇见了你,才勉活到现在。”
顾云抬,心愧疚:“前辈,云有负您的教诲。”叶栖华的病拖延至今,他也有责任。
余一命乐了:“你这孩,怎么老给自己找难受呢?不过风游散这一招你用的也够冒险了,还好那孩命大,才没有死在两毒战里。”
顾云刚开开,却看到裴扬风独自走后院里。
裴扬风问余一命:“他怎么样了?”
余一命嘴一撇:“这毒如果心境平和就发作的慢,如果受到刺激就会毒脑一命呜呼。不过他现在只记得四五年前的事了,也未必认识你这个仇人。”
四五年前……先帝还在位,凤宁皇后还好,裴扬风刚接了三军虎符。那时月白还活着,裴扬风和叶栖华,还没有互相折磨到如此鲜血淋漓的境地。
裴扬风默不作声地看着满地的草药:“我去看看他。”
叶栖华刚在药锅里炖了整整一个时辰,昏昏沉沉地被谢行抱来包着大巾被窝里。
谢行小心地给叶栖华上药,那些淤青已经快要看不见了,有些利刃划来的浅伤也已经只剩了淡淡的疤痕。只是……只是的伤……
谢行糙脸微红,一气换了个不那么明显的姿势,手伸被里,摸索着把药膏七八糟抹了小人一。
冰凉的药膏让叶栖华无意识地躲了一,四肢蜷起抱在前,一个十足防卫的姿态。
谢行为难地挠:“可是不上药的话你就要多受好多天罪了,乖。”他声音又低又温柔,就算叶栖华醒着也听不清他的话。已经睡着的叶栖华更是丝毫不给面地裹了被。
房门忽然被推开,谢行抬看到来人,立刻警惕地站在了叶栖华床前,一双虎目盯着裴扬风,沉声问:“你想什么?”
第十四章
景昌七年的时候,武状元谢行曾得到裴老将军亲授金厉刀,与年少的裴扬风有一面之缘。
可裴扬风早已认不如今胡拉碴的谢行。
他微微皱眉:“你是何人?”
谢行冷笑:“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裴扬风察觉到了对自己的凌厉杀意,他缓缓握住剑柄。这把剑是昔日在庙会上买来的玩,样式古朴简洁,裴扬风今天是为了不引人注意才特意的这把剑。他也想不到来医馆一趟,居然还能遇到想和他动手的人。
谢行的神姿态都充满了对榻上之人的维护之意,裴扬风也冷笑了一声。
叶栖华的相貌,与倾国倾城的凤宁皇后像了七分,十分惹。若不是他贵且自幼格嚣张不好亲近,那些不怕死的侍卫都要忍不住多看六皇几。前这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若是被叶栖华的相貌迷惑起了占有之心,裴扬风一都不会觉意外。
裴扬风握住剑柄的手缓缓松开,漫不经心地说:“床上之人,可不是你能觊觎的。”他十四岁开始镇守秦关,刀光剑影生生死死十几年,手人命数不胜数。血腥太重,周自有一冷杀意,不怒自威。
可谢行是个疯。
他一人一刀江湖独行,常常是一血污一泥,不知生死,不见日月。谢行在裴扬风衣袖的千丈血河巍然不动:“纵使我不能,也不会再让他落的手。”
裴扬风说:“你又如何知,究竟是本王禁锢了他,还是他不愿离开本王边?”
曾经的裴扬风,满心的忠君护国,惦记着骨亲。他愿一世忠臣,护得叶国疆土不受侵犯,护得小外甥在皇位上永世安稳。
他和叶栖华本可以一世忠臣明君,不算亲昵,却足够亲近。
但叶栖华不甘于此,是叶栖华旨关上城门,得裴扬风毁忠义断分,用极度残忍的手段满足了叶栖华想要的那份亲昵。
如今的叶栖华虽然意识不清记忆混,却还是对他保留着一如既往的依恋与信任。
对此,裴扬风有些愧疚,有些怜惜,还有一丝不愿在外人面前彰显的有恃无恐。
逝者已逝,前路漫漫。裴扬风心轻叹,目光描摹着叶栖华的睡颜。
栖华,栖华。你醒过来,我会好好待你,一辈都好好待你。
在余一命七八糟的药石医治,叶栖华的耳朵越来越好用。
他甚至听得到在门外徘徊的脚步声,可他的记忆却越来越。他一会儿记得还在襁褓里嚎啕大哭时摇晃的铃铛,一会儿又记起一场场冰冷的大雨。
他想起了父皇驾崩时满地青草,他想起母后离开时苍白枯萎的脸。
大雨有人在撕心裂肺地一声声喊着模糊不清的话,母后灰白的珠里溢哀切的光。
他听到母后说:“让……宣国公……去吧……”
去哪里?要去哪里?
御书房里第一次穿上龙袍的少年皇帝,绷的脸颊上还是了一丝笑意:“朕要封国舅为宣国公,布帛金银让朝礼司看着赏,府邸就不用了,再赏仆百人。对了,国舅喜江南的山,朕就把吴芳郡赐给国舅封地。”
拟旨的太监一张脸笑了十八个褶:“陛如此恩,宣国公若是知,必定激涕愿以死暴君恩了。”
少年皇帝仰着:“朕可不要他以死报君恩。”
叶栖华茫然地看着意气风发的少年皇帝,小声问:那你想要什么呢?
少年皇帝对着心里的自己说:舅舅,栖华只要你回京的时候,还记得给我带一坛酒,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心里那么甜,甜得嘴角的笑都溢来了,脸颊上浮现两个浅浅的酒窝
窗外的脚步声还在没完没了地响。
叶栖华摸索着推开窗,循着声音扔过去一团纸。纸上不耐烦地歪歪斜斜写着三个字:“你是谁?”
对方把纸条展开,却没有说话。
叶栖华没准备第二张纸条,于是用失明的双瞪着对方,等那人要么离开要么回答。
许久之后,脚步渐渐走远了。
叶栖华茫然若失,怔怔地站在窗前。
梧桐开了,空气弥漫着香甜的芬芳。
叶栖华站了一会儿就把刚才的事忘了个净,摸索着走房间,站在那棵枯死的老树,仰伸手等一朵落在他掌心上。
裴扬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