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再哭了。”萧月白叹息一声,推开门去,见外无人,便取锦帕,将颜珣面上的泪痕拭去,又为颜珣穿好衣衫,而后将他打横抱起,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
他的房间本在颜珣房间隔,他日日与颜珣同眠,已有许久未曾在此睡过了。
他将颜珣放在床榻边,自去拿了一小只锦盒来,又打开锦盒,以指尖沾取了些盛于其的胭脂,上了颜珣的,声:“尝一尝。”
颜珣乖顺地张将萧月白的指收,舐了一番,才:“好甜。”
萧月白将颜珣抱在怀,一面抚着他的背脊,一面解释:“我近日在胭脂生意,衣袂上的胭脂应是无意间沾染的,除却你,我从未对旁的人动过心思,你无须不安。”
萧月白垂首去住了颜珣的,同时与颜珣四目相接,颜珣羞怯万分,即刻阖上了双目。
萧月白将告白之语经由相的一字一字渡了过去:“阿珣,我喜你对我耍赖,对我撒,至于吃,你想吃甚么便吃甚么,想吃多少便吃多少,毋庸顾虑。”
“那先生再喂我吃些胭脂罢。”颜珣心安定,便又撒起了来。
萧月白依言又取了些胭脂送到颜珣边,见颜珣仿若猫似的,伸尖来一地舐着,笑:“这胭脂乃是由新鲜的桃所制……”
还未待他说罢,颜珣伸手取过胭脂抹在萧月白一双桃上。
萧月白原就生得昳丽难得,被胭脂一抹,便生了妩媚之意。
“我的先生真好看。”颜珣垂首将萧月白一双桃上的胭脂舐了净。
俩人又亲近了片刻,萧月白将颜珣打横抱回了颜珣的房间,而后:“我去将晚膳端来。”
“那先生可得快些回来。”颜珣摇晃着双,舐着尚有甜意的角,声气地。
未多久,萧月白便端着案来了,他将三菜一汤在桌案之上一一摆开了,又转将颜珣抱到了桌案前坐好。
一桌的吃分别是糍粑鱼、小酥、雪菜笋以及莲藕排骨汤,香气人,彩缤纷,原该勾得人指大动,颜珣却不动竹箸,反是支着颌冲萧月白笑。
萧月白夹了一块糍粑鱼送到颜珣边:“阿珣,吃罢。”
颜珣张吃了,糊糊地:“我的先生生得真好看,方才涂胭脂的模样好看,现被我净了胭脂的模样也好看。”
“我的阿珣也很好看。”萧月白夸了一句,又肃然,“阿珣,你须得记得我喜你,决计不会喜上旁人,你若是再为此落泪,我便要揍你了。”
说着,他右手握拳,作势在颜珣心虚虚地打了两。
萧月白乃是文人,从未与人动过手,动作颇为生,颜珣不禁被逗笑了,即刻恢复成了惯常的模样,冲着萧月白撒:“我要吃小酥,先生喂我。”
萧月白夹了一块小酥与颜珣吃,又夸赞:“阿珣,你的诗会办得不错,在文人间风评上佳。”
颜珣一吞了小酥,双目灼灼地凝视着萧月白:“先生何时得空了,定要参加诗会,我要让天人知晓我的先生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博古通今、锦心绣……”
他说到一半,止住了声音,改:“先生还是勿要来诗会了,先生这般众,我怕先生会被人抢了去,先生是我一个人的先生。”
萧月白莞尔笑:“我的阿珣如此,我日日夜夜、朝朝暮暮、每时每刻、都怕阿珣你被人觊觎了去。”
听得萧月白故意如同自己一般堆砌着辞藻,颜珣瘪瘪嘴,抱怨:“先生,你打趣我。”
萧月白但笑不语,又将一块笋喂予颜珣吃了,心暗:阿珣,我是当真怕你被人觊觎了去。
第99章 转·其十一
萧月白与颜珣俩人用罢晚膳, 颜珣拉着萧月白讲了些诗会上的趣事,俩人便相拥而眠了。
颜珣起初并未睡得如何沉,被萧月白轻拍着背脊, 才彻底睡了去。
次日,颜珣猛然醒了,伸手一探, 旁边的床铺果真已冷透了, 他不由失落万分,浑失力, 连手指都不愿动上一动,索复又阖睡了。
他还未睡多久, 却有一人推门而,而后行至他床榻边上,又垂首吻住了他因久睡而生了红的面颊。
他登地睁开来, 望住萧月白, 接着又阖上了去, 耍赖:“先生, 你吻我五百, 我便起。”
萧月白勾一笑:“那你可要数仔细了。”
颜珣志得意满地:“我的算学学得可好了, 定然会数仔细了,差一……差一都不行……”
萧月白在颜珣说话间, 顺势侵了颜珣。
颜珣骤然沉溺在了萧月白的亲吻之,哪里还顾得上计数,只能着腰, 任由萧月白辗转研磨。
萧月白吻了一阵,扯谎:“阿珣,已到五百了。”
颜珣平复着吐息,拼命地凝了凝神,良久,才气呼呼地:“先生你骗我,五百怎地会这样快就亲完了。”
“阿珣当真聪慧。”萧月白坦白,“其实我只吻了你二十四。”
闻言,颜珣揶揄:“却原来先生十分喜与我接吻,还刻意计了数。”
萧月白告白:“我此生最之事便是与你接吻。”
颜珣霎时面绯红,犹如煮熟了的小河虾似的,他羞怯地扯了萧月白的手腕,促:“那先生快些将余的四百七十六补齐罢。”
“留待改日再吻罢。”萧月白摇首,“今日光明媚,又有风和煦,我偷闲一日,与你一去放纸鸢可好?”
萧月白曾许诺过了,便带颜珣去放纸鸢,但因之时已是白,天气又急剧转寒,开了,萧月白更是忙于营生,故而直至今日,才有一放纸鸢的机会。
颜珣从来不曾放过纸鸢,听得萧月白要带自己去放纸鸢,他兴奋得几乎要从床榻之上蹦来,但转念一想,却又甚是舍不得萧月白余的那四百七十六个吻。
颜珣伸手缠住了萧月白的腰:“那先生再吻我一。”
萧月白碰了碰颜珣的,抿笑:“阿珣,起罢。”
颜珣松开萧月白的腰,乖巧地起得来,趿着鞋履,立于萧月白面前,声气地要求:“我要先生为我穿衣、洗漱、束发。”
“阿珣,你怎地这般撒。”萧月白三分无奈七分甜,抬起颜珣的颌,轻吻了,“不过我喜你对我撒。”
颜珣坦率地:“我也喜对先生撒。”
萧月白拣起衣衫为颜珣穿妥当了,又为他将鞋袜穿好,随后端了来,亲手为他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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