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 分卷阅读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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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解韩莳上的棉被,一面解,一面问:“行之,你觉得如何?可有甚么不舒服的么?”

    韩莳气闷地摇首:“我无事。我现在何?”

    颜珣答:“此乃是我府邸之的暗室。”

    “我方才一睁,便瞧见了一面容不善的黑衣人,还以为自己被绑票了。”韩莳叹息,“却原来他竟是你府之人么?”

    颜珣费力地将韩莳上的棉被全数解开,又将棉被在只着了亵衣亵的韩莳上掖好了,才笑:“行之,你是想逃跑才被绑在床上的罢?”

    一旁的萧月白将烛台在桌案上放了,才施施然地行至韩莳床榻前,问:“韩莳,你现既神志清醒,你可记得你昏迷之前发生了何事?”

    韩莳活动了略有发麻的手脚,他尚且清醒不久,声音稍稍有些沙哑:“我从阿珣的府来,转到一小巷——就是那砚台巷,不小心撞了一大汉,那大汉酒气冲天,不由分说,便了我两刀。”

    韩莳说罢,手指意识地摸索到上的伤,轻轻一,便疼得几近要汗来。

    大汉?莫非当真是那王铁匠不成?

    萧月白再问:“你可是得罪了甚么人?”

    “我全然不知我得罪了甚么人,但我却……”韩莳沉片刻,“我十二月二十八那日在一客栈打尖,用罢晚膳,方要房歇息,却无意听得旁的一房间有俩人在商量如何屯粮。”

    “屯粮?”萧月白心知恐怕韩莳遇刺的关节便在于此,连声问,“是何人要屯粮,要屯的是何的粮?屯粮又是意何为?”

    韩莳思索良久,肃然答:“若是我听得不差,要屯粮之人乃是赵家的家主赵曦,要屯的乃是京城的粮,至于意何为,我却不知,想来赵家定然有所图谋。”

    韩莳听得了这般要之事,怪不得会遇刺,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了。赵家要屯粮,只怕是意图不轨,屯粮一则可哄抬粮价,扰民生,倘若京城的粮尽数收了赵家,赵家屯而不放,极有可能会引发暴/;二则可完备军需,以图谋朝篡位。

    只是不知这屯粮之事,赵家已谋划多久了,许地方上的粮已然落了赵家之手,得尽快彻查一番才是。

    萧月白思忖间,却又听得韩莳:“我听得此事,直觉不妥,即刻退了房,赶慢赶地回了京城,本打算先见阿珣一面,再将此事禀报家父……”

    闻言,颜珣颇为歉然地望住了韩莳,又握住了韩莳的一只手:“行之,我初一那日不该将你赶去,全数是我的过错,害得你……”

    颜珣稍稍有些哽咽,双目汽蒸腾,一副泫然泣的模样。

    韩莳见状,心脏不禁生疼,他反握住颜珣的手,轻轻挲着,甚为满足地受着掌细腻的,温柔至极地:“阿珣,这决计不是你的过错,赵家怕是早已盯上我了,纵然我不曾去见你,不曾被你赶去,他们也定会寻到手的时机。”

    颜珣的手被韩莳挲着,他却不知为何忽而觉得浑不自在,坐立难安,吐息滞,整个人几乎要从韩莳床榻边缘蹦起来,他手上每一寸与韩莳相贴的肌肤更是急逃离,他怕伤了韩莳的心,忍了又忍,终是本能地用力将手从韩莳的手来,又本能地去握了萧月白的手。

    萧月白自是不愿颜珣与韩莳有肢,但颜珣自小与韩莳亲厚,他不好阻止,便随颜珣去了,未料想,颜珣竟利落地将手来,又来握他的手。

    这不大的暗室仅凭两支蜡烛照明,大半陷于昏暗之,萧月白一双桃霎时光溢彩,好似能将昏暗驱散净。

    颜珣一到萧月白的肌肤,浑上的不自在便全数退去了,直觉得甚是适意,他仰起首来,凝望着萧月白,不由被那一双桃勾住了,倘若不是有韩莳在场,他定要扑到萧月白怀,使得萧月白与他缠。

    “阿珣。”韩莳将颜珣的手握得甚,他先觉着手掌一疼,才顿觉掌空虚不已,他怔怔地轻唤了一声,视线扫过颜珣缠在萧月白指间的手,心黯然,病后初愈的面登时愈加颓唐、苍白。

    恰是这时,外有了动静,片刻后,陆昭带着一大夫了暗室来。

    大夫上蒙了黑纱布,陆昭将这纱布解了之后,便去了暗室外等候。

    白须白眉的大夫探了探韩莳的脉,:“这位公的脉象尚且有些虚弱,须得静养几日,但已无大碍了。”

    颜珣虽是满心悦,面上仍是一副喜怒难辨的模样,淡淡地:“多谢大夫。”

    其后,萧月白命陆昭将丰厚的诊金付与大夫,再将大夫好生送回去,这不大的暗室便只余萧月白、颜珣以及韩莳三人。

    颜珣忽地想起一事,笑地问:“行之,今日是上元灯节,你要吃汤圆么?”

    “上元灯节?却原来我已昏迷了近半月了么?”韩莳喃喃着,又仰起首来,胆怯地问,“阿珣,你要同我一吃汤圆么?”

    颜珣为难地:“我适才已经与先生一吃过汤圆了。”

    韩莳摆摆手,拒绝:“那我一人吃汤圆有甚么意思,便不吃了罢。”

    萧月白抬手颜珣的额发,柔声:“汤圆乃是糯米所制,糯米不易消化,韩莳昏睡已久,方才醒来,胃虚弱,还是吃些为好,阿珣,你且让厨娘去煮碗粥来罢。”

    颜珣听得此言,乖巧地蹭了蹭萧月白的掌心,又望了韩莳,便执着烛台,了暗室去。

    韩莳不喜萧月白,颜珣一走,他便躺平在床榻上,阖上了双目,这双目一阖上,他耳侧恍若有韩二夫人的哭泣久久不散,他腾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万般犹豫,到底还是朝萧月白:“萧先生,我母亲如何了?我为何会在此?”

    萧月白并不计较韩莳对自己的敌意,温言:“韩二夫人尚且不知你还在人间,你明面上已在正月十三那日葬了,初九那日阿珣为你向陛求了还魂丹来,你服还魂丹便呕血断气了,次日夜里,复又有了吐息,我料想你遇刺并非意外,定是有人要害你,便将你藏在了这暗室之。”

    韩莳听罢,即使不喜萧月白,仍是致谢:“多谢萧先生救命之恩。”

    萧月白勾:“你之生死于我而言毫无意义,但你若是死了,阿珣必定会伤心不已,我不忍阿珣伤心,是为其一,其二乃是我对你遇刺的原由甚为兴趣。故而我定要救你一救。”

    “萧先生倒是甚为坦诚。”韩莳苦笑,“由方才瞧来,我若是死了,阿珣也不会太过伤心罢。”

    萧月白淡然:“阿珣听闻你病重,多日辗转难眠,你呕血假死当日,他哭泣不止,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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