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 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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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遍四肢百骸,剧烈地撞击着神经末梢,几近钻心,他面上却不半分,连脚步都未有些许停顿。

    他的卧房距颜珣的卧房算不得远,只短短的一段路,但待他安稳地坐在榻之上时,他的额角、后背却已然生了意。

    他摆了摆手令內侍退,拭去额角的薄汗,便舒展四肢,躺在榻上假寐。

    昨日,他抱着颜珣睡了一夜,由于怕惊扰了颜珣好眠,全然不敢有所动作,睡姿甚是端正,连翻也无,因而一醒来,他便觉得一骨、难当。

    现他已生困倦,却因心思绪翻腾,纵然躺在舒适的榻之上都全无睡意。

    突地,窗棂一动,顷刻后,便有一人立在了萧月白榻之前,这人內侍打扮,一半新不旧的蓝灰衣衫。

    萧月白听得动静,兀自阖着双,躺在榻之上,只低低地唤了一声:“昭。”

    来人正是陆昭,陆昭见萧月白面苍白,急声:“公,你的面为何这样差?可是尚未上过药么?属昨夜送去的……”

    “昨日那药我已丢了。”萧月白打断,“昭,你糊涂了,我昨日若是上了药,倘若今日被人发现了去该作何解释?为求万全,我自然上不得药。不过方才殿已为我上过药了,你无须忧心。”

    “公无事便好。”陆昭又附到萧月白旁耳语了一番。

    萧月白听罢,略一挑眉,吩咐了几句,便:“你且去罢。”

    话音尚未落地,窗棂又是一动,陆昭转瞬间消失无踪了。

    萧月白略略抬了抬,盯着洒在地上层层叠叠的斑驳光圈,一双桃霎时光溢彩,微翘的尾更是挟着一抹熠熠光辉,好似能将这房间的每一都照得透亮。

    恰是这时,颜珣叩门:“先生,我能去么?”

    “来罢。”萧月白应了一声,立刻回过首,向着门望去,眨的功夫,那门便大开了,他不禁勾笑了,同时以视线将颜珣拢了个结结实实。

    甫一踏门里,颜珣乍然与萧月白四目相接,萧月白尾的那抹光辉便直直地扎了他得他的呼莫名地一滞。

    须臾之后,他定了定神,见萧月白面有倦,怯生生地:“我可是打搅先生歇息了?”

    萧月白摇了摇首,问:“三殿回去了么?”

    “嗯。”颜珣走近了些,凝视着萧月白的眉,叙述,“他他笃信毒之人不是我,我假若有所求,他亦会帮我。”

    由颜珣适才的反应与其前的神推测,颜珣与颜玘之间应是生过间隙,颜玘之言定然不为颜珣所信。

    萧月白思索间,又听得颜珣:“我假装因被诬陷一事受了惊,还故意洒了茶与他看。”

    闻言,萧月白陡地坐起来,眉间尽蹙,扣住颜珣的一双手细细看了。

    颜珣一时不知萧月白是何意图,任由其抓着手,一动不动。

    萧月白见颜珣手上肌肤完好,无丁伤,才舒了:“殿,你要戏与三殿看虽可,只切记勿要伤了自己。”

    颜珣在榻边坐了,为难地:“这次无事,但若是次……”

    颜珣不再往说,但萧月白却是心知肚明,颜珣为达目的,怕是伤了己,也在所不惜,自己适才所言却是人所难了。

    萧月白家世尔尔,于他的仕途几乎无半助力,上一世,为往上爬,他使了不少毒计策,其自是少不得苦计,为排除异己,构陷政敌,他甚至曾亲手将匕首刺了自己的心,当时他血如注,一只脚踏了鬼门关,却无一丝后悔。

    那时,他在官场,若是安心一低微的芝麻小官,想来不会有命之忧。但颜珣生于天家,幼时被人欺辱,只一待其冷淡的韩贵妃勉依靠,如今又被人诬陷意图毒杀太颜玙,自保亦是不易,他又如何能对颜珣作这样的要求?这要求分明太过无理了些。

    “殿……”萧月白端详着颜珣稚气未脱的面颊,心生怜惜,不由地将颜珣的手扣得更了些,“殿,只要你我独,你便无须戏。”

    颜珣倾抵着萧月白的右肩,乖巧地:“我知晓先生不会害我,自然无须在先生面前戏。”

    萧月白松了颜珣的一双手,双目笑,打趣:“你怎知我不会害你?”

    颜珣蹭了蹭萧月白的右肩,又抓了萧月白的右臂,轻轻地晃了两,亲昵地:“先生莫不是想将我卖了换糖吃罢?”

    “我早已不是贪糖吃的孩童,将你换糖吃作甚么?”萧月白肃然,“必然是换纸鸢放才是。”

    颜珣疑惑:“为何是纸鸢?先生你不是从未将纸鸢放到天上去过么?”

    萧月白刮了颜珣的鼻,莞尔:“那是骗你的,你先生我当年可是十里八乡首屈一指的放纸鸢能手。”

    “这样啊。”颜珣瘪了瘪嘴,不满地,“先生你竟敢欺上,我定要罚你。”

    “如何罚?”萧月白柔声,“罚我回乡放纸鸢么?”

    颜珣隔着层层,咬了萧月白肩糊糊地:“我要罚先生教我放纸鸢。”

    萧月白伸手揽住颜珣的腰,盈盈笑:“好罢。”

    萧月白的温穿过衣衫熨帖在颜珣的肌肤上,极是令人安心,颜珣尚且不知足,避开萧月白的双足,又往萧月白怀里钻了去。

    怀的颜珣如同的猫儿一般,萧月白抿一笑,伸手抚了抚颜珣略显单薄的背脊。

    颜珣仰起首来,双目灼灼地盯住萧月白,一字一字地:“先生,不知为何,我初见你,便笃定你不会害我。”

    萧月白虽不知这一世他与颜珣初见是何形,却不由应和:“我初见殿,便决心要一生追随殿左右。”

    颜珣听得这话,笑逐颜开,他本想赖在萧月白怀不起来,却突然思及今早萧月白的手臂因被他枕了一夜而麻木的状,只得无奈地从萧月白怀来,翻了个,躺在萧月白侧,:“先生,你可是累了?快些歇息罢。”

    榻窄小,萧月白的右臂、右与颜珣的左臂、左密相贴,无一隙,近得仿若连俩人的吐息都缠在了一,难以分辨。

    歇息了约莫一个时辰,已是黄昏时分,火烧云将天空燃作橘红错,一抹余光沿着窗上繁复的纹攀爬了来,偏巧落在萧月白面上。

    萧月白羽睫一颤,接着睁开了双来,映帘的是不知何时钻了他臂弯的颜珣,他心一动,细细地在心里描摹着颜珣的面容,每一寸肌肤、每一分弧度都不放过,他尚未描摹个够,颜珣却是醒了过来。

    颜珣本能地蹭了蹭萧月白贴在他面颊的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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