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响ma之凤过青山 - 分卷阅读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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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不久又碰见另一拨老熟人。

    敦煌县文化馆来了一个团,到兰州大学和师范大学的隋唐文化研究所行学术。息老师也去旁听讲座,在敦煌文化馆研究员的队伍里赫然发现了杵着一只拐,跛脚走路,了一副镜的某书生,咱野山当年的丰总参谋

    丰老四的一撮小胡仍然半不短地挂在上,胡须已经白,面颊已然显老态,只是那一双滴溜转的小睛,尽显明之。一见到息栈,乐呵呵地握手:“息先生呐,久仰久仰,丰某失敬失敬!”

    一句“先生”又把息栈整了一疙瘩。

    又是一个周末,课散学后,息栈匆匆撩课本讲义,车棚里取了自行车,飞速奔向学校大门,急着赶回郊区的家,给男人晚饭。

    校门传达室的老大爷一声吆喝:“息老师,您的信!”

    息栈一骗,从自行车上来:“老师傅,哪里来的信?”

    “不知呦,看这邮戳盖了一层又一层的,好像是国外来的信呦!”

    信件是大信封着小信封,来件地址写得七八糟,邮票也贴得甚为古怪。息栈辩认了半晌,信似乎是从那个叫沙特阿拉伯的国家寄来的,途还转香港,才递了国,辗转到达兰州。

    收件人地址也给写错了,因此折腾了大半年最后才转到息栈手

    息栈拆开信纸一看,泪瞬间夺眶奔涌,指尖颤抖,涕泪染宣纸,信笺墨迹斑斓。

    没有抬,也没有落款,全信只有九十六字。字字细腻多愁,句句血泪缠绵。

    栈桥晴雪,亭观山。莲舟唱晚,对月贪

    清鸣凤语,柳岸拂鸾。剑气沉喑,诗酒茶烟。

    横波匀黛,粉颈玉肩。静风止,鸟寐眠。

    青衫燕袖,天外贤禅。艺绝六郡,安。

    桑梓故人,了悟前缘。执手画眉,晓梦朱颜。

    世偷生,执戟西桓。落霞孤鹜,秋天!

    落脚台湾,那个年月两党敌对防范,互不通邮,鱼雁受阻,亲人离散。

    息栈后来多方打听才明白,信所指的“执戟西桓”,是氏兄弟受命“使”沙特阿拉伯,分别了民国政府派往沙特的“大使”与“参赞”②。信件是从沙特阿拉伯寄,七拐八绕,转香港才得以大陆。

    落霞孤鹜,秋天……

    息栈捧着信笺,喃喃地念着最后两句,淋漓。

    他知晓二人今生今世,就此天各一方,恐再没有机会相见。梦偶遇的旧人,如同天边一只孤鹜,碧江南一岸,天秋之湄……

    注:

    青海德令哈农场的资料,参考,作者绿洲遗老。

    ② 沙特在1990年正式与国大陆建,之前是与华民国(台湾)维持外关系。步芳作为穆斯林,当时曾华民国驻派沙特的“大使”。

    第九十七回.恩夫夫隐于市

    秋,雁过南山。

    话说息老师也曾带自己男人逛过几次校园。

    场面基本就类似于刘姥姥了大观园。

    大掌柜晃晃悠悠地在几座教学小楼之间东看看西望望,很是新鲜:“哎呦,这帮小娃,咋个人人肩上都斜挎着个鞍袋呦!”

    迎面碰上了某后勤领导:“呦,息老师!这位是……”

    息栈笑意温,指着男人说:“他是我家兄。”

    “哦,哦……”

    领导瞥了一大掌柜,男人这魁梧材,重眉上分明还带着某山野间的泥土气息,怎么看都不像是眉清目秀、儒雅飘逸的息老师的兄弟,到像是旁边儿负责修建新场的那施工队的工老大!

    领导笑眯眯地关照:“息老师,你那房还要不要了?回记得把你与你人的结婚证明开一份给我!不然我把房分给别人了,好几对儿新婚的老师排队呢!”

    大掌柜悄悄问:“啥结婚证明?”

    息栈说:“没什么。……当家的,咱俩人当初成亲,你也没写个字据,盖个戳,给我证明。”

    大掌柜乐:“写啥字据盖啥戳啊?老跟你拜了天地还不作数?”

    “唔,作数,就是……嗯……”

    息栈心里羡慕那几对儿新婚的老师,可以去民政局领一张盖了红图章的结婚证书,里边并排写着两个人的名字,还可以穿上漂漂亮亮的衣服,去照相馆里照一张合影,挂在家炫耀。

    息栈不敢把自己与大掌柜的夫夫关系告诉学校的同事,并不是羞于见人,而是时势不许,无可奈何。

    那个年代“生活作风”问题是很严重的污,尤其是在学校里教书的人,稍有个不慎,就要被人贴大字报,被领导开会研究理,丢掉饭碗。

    俩人之间的那事儿,本是到渠成,可是放在旁人里,就会被等同于那般污秽之事。如果得不好,甚至有可能双双被送到隔省那个德令哈农场接受劳动改造,与柴九那厮作伴!

    息栈最怕的其实是丢掉饭碗。和平年代不能再舞刀剑打打杀杀,自己也没别的什么本事,就指望肚里这几,在人民教师队伍里混饭吃,养家照料男人。

    在“大观园”里逛了一圈儿,大掌柜也终于见识到了,他的羊羔小媳妇在这所师范大学里受迎的程度。

    这凤凰活脱脱就是大观园里的一只贾宝玉啊!

    息老师在校园里溜达一圈儿,边那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莺莺燕燕,袅袅婷婷。

    梳着齐耳短发、神态端庄的女老师们,见到校草息老师,都是隔了老远就开始整衣襟,抿额发,了嘴,等迈步走到人跟前,脸颊上带着两朵山楂红,用最温柔可人的语气开:“息老师,早啊!”

    那一声“早”透着小鹿欣的激动,那一声“啊”拖着恋恋不舍的颤音儿。

    息老师是这间学校里最手的单汉。三十好几的人了,俊秀面庞,材,看起来仍然像二十六七岁的模样。

    女老师们都很纳闷,息老师为啥这个年纪还没有结婚,真怪!女老师们也都很欣,息老师都到了这个年纪还是没有结婚,真好!

    教师宿舍楼里乌漆麻黑,楼左右两侧堆满各家的杂,就只留了间一能盛放两只脚丫的窄路。

    走惯了黄土岗上关大的大掌柜,哪里见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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