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却依旧挡不住沈灼话里的寒意。
“苟延残……狼狈不堪,苏净丞,这太不像你了。”
沈灼将最后几个字一起说了,他的语速依旧缓和,就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然后他重新站直了,这次毫不犹豫的向着病房大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再见,不,还是别再见了。”
沈灼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很淡薄的笑意,他拉开病房门,像是只想将这最后一句话说给自己,“如果是今生还是来世,都别再见了……”
护士站的灯光彻夜亮。
沈灼将隔离服在走廊里就脱了来,叠好后走到护士站门前,挂着最惯有的温和笑意将衣服递给了值班护士:“Thank you。”
值班护士毫不吝啬的回给了沈灼一个笑容,倒是坐在一旁的Lin似乎有些惊讶:“这么快就来了?”
他本来在一旁用电脑理事务,见到沈灼之后整个动作都停了来,微微皱了皱眉。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可说的,哦对,他还不能跟我说话。”
沈灼倒是没恼,朝他也笑了笑,在Lin对面坐了来,伸手指了指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说,“有你这样一个靠谱的助理比我重要多了。”
“你明明知他对你——”Lin说到一半又闭了声,像是想瞪沈灼一,想了想又没敢,“那……老板醒了吗?”
沈灼笑眯眯的弯起嘴角,伸一手指向Lin摆了摆,面上似乎有遗憾:“很抱歉啊,看上去我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反正在我来之前,他暂时还没有什么反应。”
“你才呆了那么一会儿——”Lin的声音听上去多少有些气急败坏,他伸手“啪嗒”一合上了面前的笔电,像是有些微恼,“沈总,你至少多待几个小时啊!”
“多待几个小时?”沈灼向椅背上靠了靠,让自己保持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然后轻轻阖了阖睛,低声,“为什么?”
Lin似乎本就不能理解沈灼的这个问题,他意识的握起了拳,整个人都绷了弦一样:“为什么?老板他明明是为你才……”
“林助理,在你和我发生其他对话之前,我希望先向你重申一个观。”
沈灼这次终于打断了他的话,他向来礼貌,几乎从不会在别人说话时言,此时却用一只手了眉心,停顿了片刻,视线向Lin看了过来,“就算是他救了我,这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这似乎不到你来向我申讨。”
话音未落,沈灼却又轻轻笑了笑,他重新看了Lin一:“当然,这一切要是换一个发……”
“什么?”Lin意识的追问了一句。
沈灼抬眉向他看了过来,神依旧很温和,底却带着看透人心的亮:“如果这一切要是落在,你喜苏净丞——也许以前不喜,但最近却慢慢发现自己喜上了他。如果以这个为发,那的确很说得通。”
“你别说!”
Lin像是被戳到了痛一样的猛地站了起来,笔记本电脑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而跌落在地,发“哐啷”的一声响。
他的面变了又变:“沈先生,请你注意言辞!”
沈灼的表没有一慌,自然也没有现敌的任何警惕和提防,他将视线收了回来,甚至十分友善的伸手帮Lin将地上的笔电收了起来。
“你没有将沈非与我之间的关系告诉苏净丞,这就是你最大的把柄。”沈灼将Lin的笔记本合上放回了他旁边的座位上,慢悠悠的又靠了回去,“你想留着它什么呢?威胁我?还是……本不忍心让苏净丞知?”
打这么久,这是沈灼第一次看到Lin的表如此难堪。
他站在那里,站在明亮而温的昏黄灯光,整个人却张的像是一张即将拗断的弓箭。
两个人的气氛沉滞了片刻,却是沈灼先打破了氛围。
“无论是第一条还是第二条……这些你都不用担心。”
沈灼似乎有些疲倦的了太,整个人都透一脆弱,他抬了抬手,示意Lin坐来。
“工作这么久,其他的不敢向你保证。”
沈灼轻声笑了,“这倒是能百分之百确定——我从不多言。”
“我订了明天早上的机票回国,再理好华家的事之后我会去国常驻。”
沈灼将在太上的手收了回来,换了一个姿势,“理华家这段时间你刚好可以陪苏净丞在英国养病,等我去国了你们再回国,互不涉。”
“你可以趁机和他培养培养嘛……”沈灼了今晚第一个略显真诚的笑意,“怎么样?这笔易划算吗?”
Lin坐在医院的椅上,整个人依旧绷,他警惕的看了沈灼一,有些冷冷的笑:“现在老板还生死不明,你就用他的以后和我易了?”
沈灼再次将手在了太上,轻轻了,闻言向Lin看了过去。
他一时间没有说话,像是在沉默,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直到Lin忍不住重新将视线锁定在沈灼上后,沈灼才微微抬起。
两人视线正对,Lin听到沈灼极其薄凉的声音:“怎么?你认为你他会死吗?”
Lin永远都记得沈灼当时的表。
冰冷的,执拗的,带着一恨意和回忆的,复杂极了的表。
那表掩藏在他嘴角极单薄的一笑意里,看不真切。
他愣了一秒,沈灼却已经先开了:“好了,华家的资料可以给我了吗?”
***
英国的雨连绵不绝。
这一次终于没有人来送行,沈灼在酒店服务员的指导使用了一国外版的滴滴打车,约定的车费金额刚好是他上剩的那些英镑。
临门前本来想给岑今打个电话说一声,打了两三通却都没打通,沈灼想想也就懒得折腾了,直接拎着自己的行李箱上了租车。
开车的是个年英国大叔,好像并不是纯粹的白人人,上车之后特别好奇的用英语不停发问,从哪国来问到来嘛,又从来嘛问到怎么不多玩几天。
沈灼非常安静的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雨丝淅淅沥沥的飘洒在车窗上,一句话都没有回复。
他的行李很简单,只有一个登机箱和一纸文件袋,袋里装着Lin给他的所有资料。
在唱了久独角戏之后,司机大叔终于也安静了来,他打开车载电台,偶尔跟着音乐哼哼两句。
大概是年龄大了,听的歌也怀旧,是个沈灼难得知的国外名曲。
泰坦尼克号——。
“my heart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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