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早上不用闹钟就能自动醒。
睡梦隐隐约约醒了过来,沈灼意识摸了一把床柜上的手机准备看看时间。
——还没到起床的,醒早了。
沈灼正准备再眯会儿,突然朦朦胧胧听到卧室外像是有人又打开了他公寓的房门。
声音虽然像是刻意放的很轻,但到底是防盗铁门,一开一合难免有所响动。
沈灼昨晚被苏净丞吓得够呛,睡意模糊间突然想起自己昨晚睡觉之前忘了门把备用钥匙取回来。
沈灼绝对不会认为刚和他吵了一场的苏净丞会着脸再回来,所以他有担心是不是被别人看到了他放备用钥匙的地方,引了其他人来。
想来想去,越想越觉得玄乎,沈灼一个跟斗从床上翻了起来,拉开卧室门就走了去。
天才刚蒙蒙亮,室的光线显得不是太亮,看上去非常柔和。
刚刚从大门走来的不速之客显然也没想到自己把房间的主人吵醒了,他正摸索着往厨房的位置走,手上还拎着一个饭盒,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沈灼租来的公寓门时一条走廊,客厅和卧室分别在走廊两边,走到尽就是厨房。
所以当沈灼一推开卧室门,立刻就看到了那鬼鬼祟祟活动着的影,那个人似乎也是意识的转过了,于是两个的视线刚好撞在了一起。
“苏净丞?”沈灼愣了一,“你不是回去了么?大清早又跑来什么?”
这句话说,沈灼仔细一看,才发现苏净丞上的衣服似乎还是昨晚的那,不知他在哪里窝了一个晚上,那衣服显得有些皱了,看上去有些邋遢。
沈灼和苏净丞一起生活了很久,自然知苏净丞的洁癖,这人可是从来不穿一衣服超过两天,包的要命。
不知今天是不是脑搭错了线。
以前苏净丞和沈灼相遇基本上都是苏净丞占上风,但自从沈灼胆大了之后,自然一面都不会再留给苏净丞,好的坏的随就来,毒得厉害。
见苏净丞没开,沈灼挑眉一笑,轻声:“苏董,你不会在车里呆了一晚上吧?我家楼?”
他话问得轻佻,似乎本就不在意苏净丞到底是在哪里过夜,只是象征的一句嘲讽。
苏净丞最听不得沈灼这样跟他说话,像是把他推得很远。更何况就连他自己也受不了一晚上没换衣服。
他皱着眉看了沈灼,终于还是提着那只饭盒推门了厨房,放在大理石台面上后转走了来。
“你不是吃楼那家蟹黄小馄饨吗?给你买了当早餐,趁吃吧。”
苏净丞这个人面到了极,又一向都是被人捧着的,难得对人示好一次。可惜现在沈灼每每都是冷着眉目,他郁闷的厉害,放东西就想走。
他脚步放得快,走到几步便到了沈灼边。
沈灼的上还穿着睡衣,保持着刚刚从卧室里面来的姿势,见苏净丞走过来了,竟是连眉都没抬一。
两个人距离很近,沈灼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些睡意,看上去丝毫没有攻击。
苏净丞发现自己很想跟沈灼说些什么,哪怕只有一句也好,但他却发现跟沈灼之间完全找不到话题。
相这么久,他甚至不知沈灼喜的颜,业余兴趣,读的书,或者常看的电影。
自从前天晚上梦到了沈灼死的那天晚上,连续几天苏净丞的梦境都是重复的,一模一样,无论是场景,人还是结局,毫无偏差。
历历在目,栩栩如生。
血淋淋的场景反复重现,像是从地狱而来的鬼差,追讨着他一定要讨个说法。
从最初的心慌后,苏净丞终于甚至开始怀疑这些事是不是曾经真的发生过。
而不语怪力神,苏净丞仔细回想他与沈灼之前的经过,却没有找任何问题。
他和沈灼的相遇方式一样,的事也差不多一样,如果真的是两人的前世,那又是什么让前世的一切都有了改变?
苏净丞忍不住有看了沈灼一,沈灼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看上去困极了。
似乎是瞥见了苏净丞,沈灼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伸手,不卑不亢:“苏董,钥匙还我吧。”
那把备用钥匙就装在他的兜里,苏净丞心底是极其不愿意给的。
可沈灼没有一也放任的意思,他又打了一个呵欠,慢腾腾:“苏董,这两次我都不追究了。我这地方虽然破,但拒绝访客,您还是还给我吧。”
苏净丞被堵得一句话都没说来,他从兜里取那把钥匙,放回了沈灼手里。
沈灼温一向偏低,就像是刚从和的被窝里来,手掌也显得有些凉意。
那双手曾经被他握在手心里,人也曾窝在他怀里……
“……我走了。”
苏净丞沉默了片刻,抬步往门走去,走了几步还是转回给沈灼叮嘱了一句,“小馄饨那家老板说要趁吃,你洗漱完就赶吃吧。”
沈灼不置可否的了,像是听去了,又像是完全没听。
他没答苏净丞的话,转了转脖,往洗手间走了过去。
那个背影对他没有一留恋,就算没有梦境,以前的沈灼也从不会这样对待他。
苏净丞找不是哪里有了问题,他只知是自己的心境了变化,他心里开始渴望像梦里那样他的沈灼,又或者说想要梦里两个人耳鬓厮磨的生活。
昨晚他的车就在沈灼楼,他在车里想了一夜,终于勉想来一个原因。
“沈灼……”苏净丞站定了步伐,像是用尽了所有的脸面才着问了这个问题。
他的声音不大,但这间公寓本来就很小,因此每一句话也格外清晰。
“你是因为白斯齐,才选择和我分的吗?”
苏净丞咬着牙问完了一整句话,半天都没敢往沈灼的那里看。
可是他也久久没有得到回复。
苏净丞终于向沈灼刚才的方向看了一,他还站在那里,像是在想什么,半晌之后才传来了很低的一声笑声。
“呵。”
沈灼转回了来,他脸上的神非常冷淡,平静无波的神朝苏净丞看了过来,底全是凉凉的讽意。
“你是什么?白斯齐又是什么?”
沈灼随手拉开了洗手间的门,像是觉得非常有趣一般,朝苏净丞弯了一个笑来,温声,“我和你分开,是因为我想和你分。有可能是因为觉得你人品有问题,也有可能是觉得你不够/大/活/好。”
“那你是觉得许一/大/活/好了?”
苏净丞本来还有耐心听沈灼说完,直到听到最后那句话,像是被狠狠揪了尾一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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