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电台,半夜听电台的都是些倒夜班或者夜猫,总归小年轻居多,所以电台也选择了一位年轻的主持人来带这档节目。
沈灼睡眠质量一直不太好,偶尔会听听,电台上选的歌都不错,很安静。而且每晚会有一个即兴话题,选关注了电台微信公众号的嘉宾行现场连线。
今晚的话题很有意思,也有噱,是问“你有后悔过的人吗?如果有机会复合,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沈灼寻思着一定是个小年轻们都很喜的话题。
最好的年龄,适合讲些。
半夜里唯一的好大概是终于不再堵车了,沈灼转了一把方向盘,从架上去,提了几分车速,心里估计了一,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回去和被窝行愉快的相拥仪式。
沈灼十分不走心的听着电台,看了放在手机槽里的手机,他从那片地方来的时候手机一直是静音模式,震动了好半天他才刚发现是手机在响。
是一个语音通话请求。
大半夜来个语音通话请求还吓人,沈灼趁着红灯踩了刹车,瞅着手机看了好半天,直到听了电台里在说“好的,现在我们正在连线第一位听众”时,沈灼不由了嘴角。
他听这个电台久了,从刚开始办到现在,那时候为了鼓励一新人主持才去关注了微信号。
那时候听众只有几个人,有时候就会连线到他,新人主持话题没经验,选的话题都没有太多爆,沈灼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偶尔会闲聊两句。
后来听众慢慢多了起来,连线的机会也就慢慢减少,没想到今天不知是走运还是不走运,在沈灼都快忘了这回事的时候,竟然第一个就了他。
偏偏主持人在看到了正在连线的对象后还在电台里加了一句:“哇,今天随机连线的是一位老听众哦。大家有耳福啦,连我都很喜他的声音。不知他会不会接听呢?”
沈灼有些汗颜,他想了想,还是取过蓝牙耳机把电话接起来了。
“他接听了!让我们来和他打个招呼~!”主持人似乎回忆了一,试探着,“我记得这个微信号……是沈先生,对吗?”
沈灼轻轻的笑了一,低声:“你好。”
“我说的没有错吧~各位听众你们喜这个声音吗?!”
主持人便在电台里有些夸耀似的问,“好了好了,我们来快速行今天的话题,那么沈先生,你有后悔过的人吗?如果有机会复合,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在很久以前,还没有重生,或者说还没有死之前,沈灼其实想过自己后不后悔上苏净丞。
可是现在他不再想这个问题了。
他刚刚去安葬了以前的自己,将暴尸荒野的狼狈、绝望和苍凉也一并收了起来。
“我过他,”沈灼的声音在午夜里显得非常温柔,像是舒缓的摇篮曲,没有一悲伤的味,“但是我现在不他了。”
“哇哦~听上去很有故事呀。”主持人调动气氛似的惊呼了一声,随即,“不过沈先生偷偷回避了我们的问题哦。我们的问题是,你后悔过他吗?”
沈灼弯起嘴角笑了起来,连音里都带了很的笑意:“我从不后悔自己已经了的事,所以也不会后悔自己过他。”
“但是,”沈灼顿了顿,语气非常柔和,但却没有迟疑,“我不会第二次上他了。”
这句话说得非常定,像是一丝犹豫都没有带着,和主持人想象的回答差了很远。
他从刚开始主持到现在终于积累了一些经验,在夜人静的时候,人总会对过去有所回首,怀念过去的人或事。
却很少有人会像这位听众这样毫不留恋。
“那么听上去,就算有复合的机会,沈先生也是不会同意的哦?”
主持人只好着接着问一个话题,“就算对方表现的很想复合,对你表白之类的话,您会选择复合吗?”
沈灼的笑意从扬声里传了回来,他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想了想才温声:“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他不会那样,我也不会。”
话题终于无法继续,主持人只好祝福了两句后挂了电话。
沈灼摇了摇,打开微信,取关了那个公众号。
夜里风大,他一直将车开回公寓的小区前,保安大叔正准备锁门。
沈灼从车窗上探脑袋,摇了摇手,傻不愣登的喊:“等一等一!让我去再锁门!”
保安大叔认得沈灼,转又将门推开了,招手:“快去!”
沈灼“哧溜”一开着车了院,对保安大叔投去了激的一,去地车库停车了。
停好车往楼上走,电梯里信号时断时续的,一直到自家门才到了满格。
小区设施有些老旧,楼里灯今天似乎坏了,业还没派人来修,沈灼亮起了手机屏当的手电筒,顺便看了一,发现微信里苏净丞的像上有一条未读信息。
发信时间就是刚刚:睡了吗?
沈灼装作没看到,打开门走了去,还没将手机放在旁边,又连续来了两条信息。
——真的睡了吗?
——能接电话吗?
沈灼换鞋只换了一只,电话就响了起来。
苏净丞到底放弃了微信沟通,或者说耐心终于用尽了,还是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沈灼抬手看了看表,接近半夜一了。
他将另一只拖鞋换号,通了接听:“什么事?”
“刚刚蒋峰给我打电话,说白斯齐住院了,”苏净丞的气听上去还张,恨不得揪过沈灼检查一番的模样,“你没事吧?”
沈灼斜靠在墙上,他累得慌,一个字都不想多说,连声音都没了平时跟苏净丞说话时的客气。
“白斯齐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大半夜不让人睡觉就为这事儿?”
苏净丞觉沈灼似乎的确是没什么事的样,终于松了气。又听沈灼气似乎不太好,柔声问:“你不兴?谁又给你气受了?”
沈灼皱了皱眉:“苏净丞,一钟了。你还想我什么气。”
“好了,听话,我就是有担心。”苏净丞从来没听过沈灼这气跟他说话,像是心里被挠了几爪,得厉害。
他压着声音哄了好半天,“没事就好,你快睡吧,我去理。”
沈灼坐了太久,觉全都疼,他伸手敲了敲后背,像是随一般:“到底什么事儿啊?”
苏净丞自然不知沈灼从哪儿回来,但他气里的疲倦听得一清二楚,语气放得低缓又柔和:“你别了,我没想到那些人能这么大动静,还惊动了老。他没找你吧?”
沈灼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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