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正在付明办公室的上方。
重症室306门,墙上的标牌已经换新。
李小文,骨科。
主治医生:付明。
病房的门半开着,这对一些“特殊”的病人来说,是一忌讳。赵瑜是个经验丰富的护士,理来说应该不会犯这错误。那么只有一可能,有什么东西迫使她这么。
江哲跟着暮擒烟走病房。
病床前,刚毕业的小护士正在收拾手消毒盘的,她脸上挂着一丝惊慌,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任何声响。尽如此,卧躺在病床上的李小文双还是死死的盯着她,目光的怨毒令人通发寒。
“什么时候醒的?”暮擒烟靠近病床,挡住了李小文的视线。
“三十分钟以前。”小护士松了气,如实答到。
“家属来了么?”暮擒烟看了病床上那条□□在外的扭曲小,被酒去血之后脓发黑,一大块凹陷的血,骨依稀可见。坏死的组织已经开始向上漫延。
“还没有,病人拒绝。”小护士有些为难的说。
“李小文?”江哲试探着叫了一声。
这一声似乎终于抓起了李小文的注意,她微微抬,之前即便被挡住也依然维持不动的双,看了过去。
只一,视线便牢牢定在旁边的张瑜上。
空气动着一淡淡的腐臭,不像是从这条,而像是从她整个人的里散透来的。
“不要截肢,不可以截肢。”她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诡异,无比的冷静的吐这句话。
暮擒烟若有所思。
“先菌培,放科上班后拍个片,送到我办公室来。”他没有准备在值班结束后回家休息,因为李小文显然是这个世界的关键人。而他想要杀死厉鬼,自然要想办法了解它。
*
上午8。
医院里人满为患。暮擒烟打发江哲回家休息,自己一个人从值班室回到办公室。
骨科办公室分为外两个分,平时坐班的看诊室,和供医生休息独立分割来的休息间。
前段时间办公室里另外一位上了年纪的主任病退,医院暂时还没有安排新的医生过来。也就是说,这间办公室目前只有付明一个人。
由于今天白天本来是他的班时间,所以也没有挂号预约的病人。
暮擒烟走休息室,随手带上门,似乎有些倦意,闭目靠在付明的椅上。他手指轻轻敲打在桌面,像是在数什么。
几分钟后,外面看诊室的门发“嘎”一声,被推开了。
暮擒烟的手指停来。
一风过,后窗帘鼓动,像是有一个人影被束缚在其,挣扎着向前抓来。
休息室的门锁发轻微的转动声,墙上的挂钟分针开始向回倒转,每次转动,都像什么东西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但坐在房间里的人不为所动,似乎对一切一无所知。
直到一阵尖锐的的刮门声,骤然在耳畔响起。
“是赵瑜么?”暮擒烟轻声开问,本没有睁开。
回应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窗帘突然被扯动,遮盖住窗外透来的光,由于没有开灯,整个休息室被影笼罩。
暮擒烟缓缓睁开,似乎这才发现不对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看也不看后的窗,走到门边,却迟迟没有伸手开门。
“嘶嘶”的刮门声再次响起,像是指甲或刀之类的尖锐东西,正在门上用力划,令人发麻。一门之隔,外面有个东西正扒在门边,试图把它刮开。
然而——暮擒烟直接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
所有响动一瞬间平息来。
门外什么都没有,木门上的油漆没有任何刮痕。
光重新透屋,暮擒烟坐回原位,心有了初步的判断。
它不能直接对这手,只能通过欺骗、诱恐的方式,令自己错误的决定,主动送死。
比如刚才,一个普通人在听到门外有异常,到慌张时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在这恐慌氛围窗帘被风动挡住了光,又会什么?
询问、求救、开灯,或者去拉开窗帘。
这里是二楼。当手机的讯号被屏蔽,电灯无法打开的时候,人最有可能的选择——就是去窗边,拉开窗帘并向外求救。
如果暮擒烟没有猜错,刚刚去了窗边,将必死无疑。
医院人声逐渐回笼。
这一次的诱杀失败,它似乎偃旗息鼓,暂时蛰伏了起来。
*
上午10,外面看诊室的门被敲响。
“付主任在么?片已经拍好了。”
是张瑜。
暮擒烟睁开,从休息室走了去:“来。”
张瑜和江哲一样,本来值完班后就可以回家休息,却选择留了来,亲自把ct送到暮擒烟的办公室。
“怎么不回去休息?”暮擒烟看了她布满血丝的眶,接过片,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小文看起来和我女儿一样,太可怜了。到现在也没有个人来看看她。”张瑜勉笑了笑。
暮擒烟没有再说什么,仔细看过手上的片,示意张瑜和自己一起去306。
“是谁打电话把她送到医院来的?”
“她自己,听跟车的护士说当时接到她的时候,她正从车间往外爬,那么大个厂,晚上就她一个,连执勤的保安都没有。”
往外爬。是什么让一个伤成这样的人在成功求救之后,还要往外爬?
暮擒烟沉默片刻:“她的脚已经完全坏死,肌组织也没有愈合的迹象,如果不尽快截肢,可能整个右都保不住了。”
跟在后的张瑜边闪过的一丝诡笑。
“太可怜了。”
306重症室,李小文还保持着清醒,时时刻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暮擒烟和张瑜一推门,就对上了她的睛。
第51章 杀了它
“小文,我们来看你了。”张瑜的声音很温柔,却有说不古怪,她看向李小文的目光压抑着不易察觉的迫切。
李小文垂,双手抓被单。
暮擒烟注意到她被盖住的右,重症室里的温度始终维持在20c~25c,她上的伤在温的地方更容易滋生细菌而溃烂,这显然不是护士的。
没有麻醉药的效果,脓溃烂的创面盖上任何东西,都是一煎熬。但李小文却主动盖上了自己的双,并以一近乎自我折磨的方式,死死将被单往压,像是要窒息什么,痛的发绀,却一病态的快。
这条被包裹的右盘曲而畸形,依稀在脚踝上方有一个块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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