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就太监,能去就成。
这一晚,胤禟吃了个够本,他第二天就找老十问了日,问罢掐指一算还有五六日,倒是不急。又说宁楚克这,从得到许可那天起,她就在为准备,每天都在观察小太监的举止。
在角扮演上,宁楚克有丰富的经验,要是别人扮大老爷们扮太监可能会一穿帮,她则不同,她收拾来真的很像,但凡是不认识的,恐怕想也想不到这里来。那张脸是过了,没关系,上脂粉看起来就能大变样,最大的问题在发上,索已经冬,带个帽就没有问题。
宁楚克了充分的准备,平常她天天睡懒觉的,到那日破天荒起了个早,妆是竹玉画的,发是娘给辫的,他俩一边忙活一边劝:“福晋您再想想!”“要是给人识破了咋办啊?”“您还是别跟去了!”
她俩也知自家主是什么德行,拿定了主意八匹都拉不回来,说再多也是白搭。
猜到劝不住,她们心里还抱有奢望,万一呢?
然而并没有那么多万一。
你期待的好事从来只有微乎其微的可能到来,你担心的坏事一般都跑不了,她俩苦心相劝,喜宝踩在窗台上又蹦又嘴里还嚷嚷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宁楚克让它逗得直乐,笑过了才说:“不是王八念经,是九哥念经!”
“噢,对,人你真聪明!”
“是九哥念经,九哥念经!”
被名的九哥不知从哪个旮旯里爬了来,伸脖瞅着对镜梳妆的人,这时候,胤禟也收拾妥帖过来了,他一脚迈过门槛,问说:“你好了没有?”
宁楚克闻声一回就看见站在门的胤禟以及同样在门那只王八。
他俩探着脖看过来的模样可真像啊。
看劝是劝不住了,娘麻溜的将发辫理好,又挑了得稳遮得住的帽来,再问:“您二人这会儿要是有人来找,当如何?”
“寻个由敷衍过去。”
“万一要是敷衍不过去呢?”
“那就照实说。”
娘不像宁楚克那么会掰,她觉得自己还是问清楚:“您说一个,才记来。”
宁楚克拿指在台面上敲了敲,说:“要是皇阿玛或者额娘来找,就说爷带我去了,又问我二人什么去,你只说不知……要是其他人来找,不用搭理。”
代清楚以后,宁楚克跟着胤禟往外走,她扮的是着常服随主的小太监,脱掉盆底拆了两把她比胤禟矮不少,上自信演绎,看着像那么回事。
他二人来到前院,老十以及老十三已经等着了。
他们仨凑一起去浪,这组合倒是蛮让人意外的。
平常九十不分家,十三同老四关系好,不过十三也是个玩得开的,心很是自由,哪怕从前不,他和老十容易就聊到一起,谁让老十了一张忠厚淳朴的好人脸呢,每回九十两兄弟一起搞事,别人就默认胤禟是祸,都说老十笃定被坑了……
十三对胤禟也有些成见,左等右等不见人他还抱怨来着:“大老爷们这么墨迹!”
刚抱怨完,人来了。
“九哥你今儿个真够慢的,我俩等了半天。”
“走!咱们这就去杀他个,叫他看看谁会玩谁会赌。”
“这说到赌啊,我九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老十一通拍来,忽然发现哪里不对。
“怎么今儿个不带钱方?”
“这谁啊?看着怪熟的。”
胤禟瞥宁楚克一,心想有那么难认?
老十真没瞧来,倒是老十三,他脑里不经意划过胤禟大婚当日的场景,想起了只见过一回的九嫂的脸。这一想起来,就觉:“九哥你、你怎么还带嫂同去?那地方嫂咋能去?”
听见这话,老十傻了。
“这是嫂?”
“哥诶!我的哥!咱们兄弟去浪你还带婆娘?”
宁楚克笑眯眯问说:“怎么,你们要去的地方不能带婆娘?”
是没说不能,也没人这么玩啊。
两兄弟还想劝,胤禟脸上明晃晃写着你们加把劲,好把人劝住。宁楚克比他还轻松,她翘着儿坐,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杯晃了晃说:“我就把话说在这儿,今儿个要么一起去,要么谁也别去。”
胤誐、胤祥:……
“九哥你不?”
胤禟摊手:“不了,你嫂自幼习武,哥哥我打不过她。”
那还说什么?
啥也别说了,走吧。
一行人大大方方了,去这一路胤禟还给扮成太监的宁楚克取了个名儿:“叫四喜咋样?”
胤祥抗议说叫五六七喜都行,不准叫四喜。
“不然叫来福、来财、来旺?”
宁楚克还想说你是在给狗取名呢?只见胤禟一抚掌:“来旺好!今儿个是得要旺!”
当时宁楚克就想给他一,觉背后发冷,胤禟第一时间看向福晋:“收收这一杀气,你现在是爷的贴太监!是太监!别穿帮了!”
“来旺啊,给爷捶捶!”
“给爷笑一个!”
胤祥早想提醒他九哥:你这是在玩火。
看在他俩关系也就一般的份上,还是算了,由他作死去吧。
本来,宁楚克以为他们会约在赌坊,结果他们去到个湖边,湖边停了艘颇大的画舫。
宁楚克对胤禟的耐心看就要告罄了,瞧见这艘画舫,她火气又来不少,正想问这是谁定的地方老十就帮着解释起来:“这都冬了,还来游湖是有怪,不过九嫂你放心,上烧得有炭盆,不冷。”
说着他又补充:“咱们本来约在其他地儿,九哥改到这边来的。”先前老十想不明白,如今看来是顾虑嫂。
听他这么一说,宁楚克就促狭的看向胤禟。
她想起先前因为月事错过了鉴宝会就抱怨了两回,胤禟说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
没想到他心里还装着这事儿呢。
这么一琢磨,宁楚克就觉滋滋,她还没够,就让胤禟拍了拍:“都说这是来旺,咱们队伍里没有你九嫂,只有来旺。”
老十三在心里替胤禟上了一炷香。
九嫂好不容易才转晴,还没晴多久,雷雨就要来了。
一行人登上画舫,他们到得不算早,去发现里已经有不少人了。诚如胤誐所说,本来以为冬日里游湖会很冷,上来之后发现也还好,纨绔弟享乐是不分季节的。那画舫颇为宽敞,里已经布置好了,不仅有约赌的双方,有作见证的间人,还有好些个围观者,前来围观的都不是普通人,全是些败家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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