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她,大概才是真的圆满。肖折釉也才终于会到嫁的喜悦,会到余生唯有他的盛大誓言。
沈不覆受到她的目光,转看向她,肖折釉轻轻翘起嘴角。
第二日肖折釉醒来的时候,沈不覆已经不在床上去上早朝了。肖折釉了床,双还是有些发麻。
“娘娘。”绿果儿端着玫瑰茶来。
肖折釉望着那碗玫瑰茶犹豫了,很久很久之后,久到那碗刚煮好的玫瑰茶凉透了,肖折釉摇摇,说:“不用了,以后都不用煮了。”
肖折釉开始在饮上注意,可是等过了大半年,仍旧无。她沉许久,让绿果儿去太医院将刘太医请来。
“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本听闻半年前,陛曾连续几日召见你。所谓何事?”
刘太医心里一惊,急忙说:“回娘娘的话,时间这么久了,老臣也记得不太清楚了。许是陛染了风寒……”
“记得不太清楚了?”肖折釉瞥了他一,淡淡:“来人,拉去斩了。”
“皇后娘娘饶命!”
肖折釉盯着伏地的刘太医,将刚刚的问题一字不差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说……”
肖折釉赶去朝堂的时候,正是早朝结束,皇帝已离开,朝臣从大殿陆续走来。肖折釉站在大殿门,经过的朝臣向她行礼。她随意,找到守殿的宦官,询问沈不覆去了何。
“回娘娘的话,陛了早朝直接去了浮梨。”
浮梨?
肖折釉怔了怔,转往浮梨走去。浮梨是她前世为盛令澜的住所。肖折釉回来之后去了一次,发现浮梨换了几个主人之后,早就变了模样,她觉得是人非,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浮梨那里了。
路上,肖折釉正好遇见不弃。不弃垂耷脑的,十分沮丧。
“母后……”不弃苦着脸。
“这是怎么了?”
“父皇给我改了名字,还改了个小姑娘的名字,我不喜!”不弃去拉肖折釉的袖,“母后,你去求求父皇收回成命好不好?”
肖折釉诧异地问:“你父皇给你改什么名字了?”
“盛记澜!”不弃嘟嘟囔囔,“国姓不改就算了,怎么把我的姓都给改了……母后,父皇为什么要给我改成这样的名字?”
肖折釉的睛有,她压哽在的绪,轻声说:“因为你有个,叫霍澜。”
肖折釉赶去浮梨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如今的浮梨和她上次来的时候不太一样了。她缓步走院里,遥遥看见穿着龙袍的沈不覆竟然席地而坐,在他面前摆着几砖。
肖折釉拖着曳地的裙摆走过去,问:“陛这是在什么呢?”
“想把地砖换一纹,你觉得这两砖哪好看?”沈不覆指了指面前的两块方砖。
肖折釉笑了一,也顾不得上奢贵的装,在沈不覆边坐,认真看了好一会儿,才选一砖来。
“这吧。”
沈不覆,:“到时候,可以在院里上你喜的芍药。”
肖折釉望着沈不覆的侧脸,温柔地说:“芍药,殿之,又名将离。我已经不喜了,我们在院里合树吧。”
沈不覆眯着睛想了一会儿,“当年将军府的那株开粉小的树?”
肖折釉笑着,“是,我们一院。”
沈不覆转过来,对上肖折釉的睛,这才发现她望着他的睛里有皎皎光、曜曜星辰。
院一角的枣树上挂着沉甸甸的金枣,一阵风来,树上结的枣落在地上,叮咚、叮咚。肖折釉走到枣树,拿起不知是哪个侍女丢的杆,去打树上的枣。
腰间忽然被收,肖折釉回过望着沈不覆。沈不覆轻易地将她举起来,让她坐在肩上。肖折釉丢了手里的杆,伸了胳膊去摘枝桠间红透的枣。
一颗一颗,满衣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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