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才送过来的。”
绛儿一边说着,一边将药膳粥放在床的小几上,一碗药膳粥,几简单小菜,还有一碗苦涩粘稠的汤药。
肖折釉端起那碗褐的汤药一气喝了。苦涩的汤药沿着尖蔓延开,使得她整个人都开始发苦。
“表姑娘,您怎么不先吃些东西再喝药?”绛儿拿起汤匙搅了搅了药膳粥,“不了,现在吃了吧?”
“不了,拿去吧。我有些困,多睡一会儿,午膳、晚膳的时候也不用来喊我了。你们也不用来伺候了。”
绛儿看了肖折釉的脸,急忙将东西收拾了拿去。
肖折釉躺在床上,睁着睛望着床罩着的青幔帐,浮现前的却是祠堂里女儿的牌位。这些年已经好多了,几年的时候她总是噩梦,一次次梦见自己难产死去,一次次梦见自己的女儿夭折。
就像是缠在她心挥之不去的梦魇。
她轻轻地叹了一声,沉沉睡去。
肖折釉代了谁也不许来吵她休息,绿果儿和绛儿自然不敢不听话,两个小丫鬟果真一直到晚上都没屋。
漆漆临睡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还想着今天在祠堂里把肖折釉气哭了的事。在她的印象里是很少哭很的人。所以肖折釉这一哭,她直接懵了。当然了,漆漆并不知肖折釉并不是被她气哭的。
漆漆一骨碌坐起来,穿上鞋就跑了肖折釉的房间。
“,你不生气了成不成?我今天已经被陈嬷嬷打了十个手板,手都打了!你看我都这么可怜了,就别不理我嘛!”漆漆站在肖折釉的床边大声说。
她说完了肖折釉也没有什么反应,漆漆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她都已经好声好气来歉了……
“喂喂喂,你都睡一天了,起来啦……”漆漆不太兴地推了推肖折釉。
漆漆的动作顿了一。
“?”漆漆急忙抬手覆在肖折釉的额,她被得匆忙收了手。
“来人!快去喊大夫!”
肖折釉哪里是睡了一天,分明是发了烧,不知什么时候在睡眠昏过去了。
霍玄得到消息的时候刚从密室里走来,他站在勿却居的院里,望着偏院的方向,问:“如何了?”
“云大夫已经赶了过去。肖姑娘发了烧,烧到昏过去,也不知昏了多久,现在也还没醒过来。”归弦看了一霍玄的脸,小心翼翼地问:“将军要去看看吗?”
霍玄抬,看向天际的半月,沉声回自己的书房。
归弦低着,不敢再多说。
霍玄回到书房,随意拿了本来看。一张纸忽然从书卷掉来。霍玄弯腰将纸张捡起来,他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
是肖折釉五年前抄的书。
那个时候他怀疑这个有着盛令澜影的小姑娘的底细,便仔细调查过她。
霍玄翻开书卷,将这张纸和肖折釉的生辰八字仔细收好。
第59章
是夜又了暴雨。这场暴雨来势汹汹, 雷电加。
霍玄坐在案前, 他侧首看向窗外,闪电的白光在窗上划过一又一痕迹, 伴着一声又一声的轰轰雷鸣。
零碎的记忆片段慢慢一丝一缕地。不受控制地挤霍玄脑海。
他想起那一场雷雨加的夜晚,在破庙里的时候, 肖折釉泪肆意的,想起肖折釉低声求他的颤音, 想起肖折釉俯来吻他睛的动作。
肖折釉的脸逐渐和盛令澜的脸庞重叠,两张脸叠在一起望着他同时落泪。
一瞬间,霍玄又有些分不清这盛令澜和肖折釉了。
霍玄闭了一,猛地将案上的笔墨纸砚拂到地上。
“将军!”在偏屋候着的归弦急忙来。她看了一满地狼藉,候在这里也不是,离开也不是。霍玄是喜怒不形于的人, 如此发怒的样着实罕见。
“她醒过来了吗?”霍玄沉声发问。
归弦已知晓霍玄与肖折釉之间的事。她恭敬禀告:“她醒过来一会儿,喝了药又睡过去了, 还没有完全退烧。”
归弦又仔细看了霍玄的脸, 问:“需要属过去守着吗?”
霍玄没说话,他的目光落在案前灯架里闪烁的烛火上。许久之后,他对归弦摆了摆手,颓然:“退吧。”
“是。”归弦不敢再多言, 悄声退。不过她也不敢放松警惕,一直在偏屋里候着,等着吩咐。
肖折釉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还是沉沉的,她用手背摸了一自己的额, 仍旧烧着。那些记忆又往她脑飘,肖折釉摇摇,将那些记忆全赶走。
绿果儿刚巧推门来,她看见肖折釉醒过来了,一脸喜,兴地说:“表姑娘您醒啦!”
她急忙疾步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肖折釉的额,说:“虽然还有烧,但是比昨天好多了!昨儿烧得那么厉害,可把婢们几个吓坏啦!不过您福大,上就会都好啦!”
肖折釉浅浅的笑着,听着绿果儿像百灵鸟一样的叽叽喳喳。
“姑娘,您一定饿了,婢去给您端早膳过来!”绿果儿说。
“慢着,”肖折釉嗓音沙哑,“你先去把漆漆喊来。”
绿果儿门的时候跟绛儿代了一声,才去找漆漆。不多时绛儿端着来,倒了满满一杯温递给肖折釉,笑着说:“表姑娘,您先喝温。婢一会儿就去给您煮梨。”
绿果儿是个伶俐的,而绛儿却是个细心的。
肖折釉,把接过来。她喝了一温,温的觉从满满蔓延开,逐渐了她整个。从前天晚上淋雨开始,她的就一直是冷的,直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此时这逐渐被温的觉让她觉得很是舒畅。
“!你醒了!”漆漆跑来,她跨门槛的时候额上的刘海到一旁,额上的疤痕,她匆匆抬手拢了拢额上的刘海儿将疤痕遮住。
“漆漆,有件事我要问你。”肖折釉朝着漆漆招手,将她招到边坐,“我想搬霍家,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搬走?”
“搬走?搬去哪儿?为什么搬走?你又不是我怕霍将军怕得要死,更不像我总是闯祸。想要搬走的是我才对啊!你为什么要搬走?”漆漆一脸不理解。
肖折釉没有回答漆漆的问题,而是说:“你的意思就是……你也想搬走对不对?”
“当然啊!”漆漆直了腰杆,“小时候不懂事……还以为来了大人家,有丫鬟伺候还能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快活,等到了霍家才明白这些有钱人家的日简直不是人过的!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规矩烦都烦死人了!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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