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晒,笑:“你们要去哪里?厅?还是去找霍将军?我送你们。”
“不用了……”肖折釉和漆漆齐声说。
师延煜略的桃里带着戏,笑问:“你们认识路?”
肖折釉刚想开,遥遥看见盛雁溪边的侍女匆匆赶过来。她心里松了气,绪略稳了稳,才说:“我们妹本是受雁溪公主的邀请才来了这后院,如今公主的人到了。我们妹也不打扰世爷了。”
盛雁溪边的侍女的确是过来寻肖折釉和漆漆的。
小侍女先是给师延煜行了礼,才对肖折釉和漆漆说:“两位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公主本是邀了你们,可是前院了事,公主急忙赶过去,耽搁了,这才迟了这些时候。公主令婢送两位姑娘去厅。”
师延煜皱了眉,笑意略收,问:“前院了什么事?”
“回世爷的话,前院席间忽然几个刺客,刺杀霍将军。”
是了,也就只有霍玄了事,盛雁溪才会突然失踪这么久。
第40章
肖折釉和漆漆被侍女送回厅的时候, 厅里的夫人、姑娘们正在就前院刺杀的事议论纷纷。
“听说前死了不少人。这伙人胆可真大, 居然敢在王府里行刺。”
“都是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呗。”
“我家丫鬟偷偷回来禀告,王爷发了好大的脾气。现在整个王府都给封了, 彻查着呢。霍将军可以说是半生赴在疆场上,护着咱们大盛, 想要刺杀他的人简直是没良心!”
“可不是,幸好霍将军边的侍卫拼死护着。听说这样霍将军还受了伤。”
“我边丫鬟得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听说霍将军原本没事儿, 是雁溪公主得到霍将军遇刺的消息赶过去,霍将军为了救她才受了伤。”
“公主殿真是……”
“见过痴的没见过这么痴的,你说这次这两人算是互相担忧、互相保护。是不是能成了?”
“嘁,我看难。霍将军明显是看不上她!都拒绝了这么多年,难现在就一时心收了?”
“你们说……雁溪公主国天香、貌动人,知书达理又温柔贴, 更是对霍将军痴一片。霍将军怎么就不肯娶她呢?会不会……霍将军其实是好男风……”
……
谈论声音渐低,肖折釉也不再多听了。她拉着漆漆悄声穿过议论纷纷的人群, 找到霍明珂。霍明珂正和三两个十三四岁的姑娘说话, 她见肖折釉和漆漆回来,和面前的几个姑娘说了一声,就迎了过去。
“你们脸怎么这么差?”霍明珂有些意外地打量着肖折釉和漆漆。
“有吗?”肖折釉摸了一自己的脸,才发觉自己的脸上冰凉一片, 她转过看向侧的漆漆,见她脸苍白如纸,想来自己也是这样。
任是谁见到那样的场面,被蛇缠住脚踝, 也得受惊。更何况肖折釉是有些怕蛇的。肖折釉低看一自己的手,发现自己的指尖仍旧有些微微发颤。她悄无声息地扯了扯袖,将手遮住。
“我们没什么事儿。”肖折釉笑了一,让绛儿去端温茶过来。
霍明珂又看了一她们两个的脸,也不再多问了。
“你可知前院怎么了?我怎么听说霍将军伤着了?”肖折釉问。
霍明珂摇摇,说:“只知在杂耍表演里掺了十多个杀手,直奔二叔去了。二叔边那个侍卫恐不大好了,二叔本来没什么事儿,救雁溪公主的时候手伤着了。”
“归刀?”
“是归弦,她在和杀手厮杀的时候被剑刺,听说直接把她给穿透了。”
霍明玥走过来,说:“归刀也伤着了,不过没有归弦重。”
肖折釉清楚归刀和归弦的本事,连他们兄妹两个都伤了,看来刚刚前院的刺杀必是万分凶险。
“啊——”
肖折釉抬,就看见两个涂了脸的刺客冲厅。王府的侍卫在后面追来,黑压压一片。厅里的女眷顿时成一团。肖折釉迅速打量了一整个厅。这厅是王府用来待客之,四面都有门。想来这两个侍卫慌逃到这里来,必是想要从厅的后门逃逸。
而肖折釉几妹坐着的地方正是离后门最近的地方。
“快离开这儿。”肖折釉起,顺手拽着漆漆和最小的霍允秀,往一旁退去。
霍明玥和霍明珂愣了一,才小跑着躲开。
她们几个刚躲开,那两个刺客朝着这个方向奔来,纵一跃,踏在肖折釉她们几个刚刚围坐的小圆桌。小圆桌在他们两个踩过之后摔在地上。
霍明玥和霍明珂都倒了凉气,激地看了肖折釉一。
肖折釉没有看向她们两个,而是望着厅正门,缓步走来的霍玄。在霍玄的后还有景腾王和今日宴请的宾客。
霍玄从青衣卫手接过两只弓箭搭在弦上,拉弓箭,一气呵成。其实他的动作如行云般迅速,可是大概因为他的动作沉稳而有力,看上去倒像是将每个动作拉得极为缓慢。
一滴血落来,两支弓箭在他手脱,穿过整个厅,带着风声刚跑厅后门的两个刺客的后背。两个侍卫一抖,还想再逃逸已是不能,应声倒。
青衣卫和王府里的守卫冲厅,奔过去将两个人钳制住。
“留住活,严刑问幕后主使之人!”景腾王大怒。
这次的刺杀是发生在他的府上,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因为这件事和霍玄之间起了间隙。原本就不算良好的关系,若是再产生误会,更是大为不利。
“霍将军,此事是本王疏忽,让刺客藏在杂耍表演的队伍里。实在是对不住!将军放心,这事既然是发生在本王的府邸,本王定要给你一个代!”景腾王对霍玄郑重说。
霍玄原本沉沉的脸稍缓,他略略了,笑:“王爷有心了。只是臣这些年遇见的刺杀无数,倒是臣连累了王爷,搅了王爷的寿宴。还望王爷不要怪罪。”
景腾王心微松,笑:“霍将军严重了,只是这事毕竟发生在王府。本王定是要将事查得落石!”
“那两个人怎么样了?”景腾王询问一个侍卫。
“禀王爷,其一个咽了气,另外一个还活着。属已堵了他的嘴,免他自尽。”侍卫禀告。
景腾王,他脸上仍是一片愤怒,他和霍玄说了一声,亲自穿过厅,去审问那个还留了一气的刺客。
霍玄立在原地,并没有跟上去。
霍玄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碰了一,他低,看见肖折釉站在她边,正拿着一方雪白的帕他手上的血迹。
肖折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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