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妻缘 - 分卷阅读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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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埙拿来, 怔怔摸了摸。

    “瞅着要到用晚膳的时候了,婢才去了趟厨房。再回来的时候守在外面等了会儿, 记得您的吩咐,屋里来看看,才发现折漆姑娘不见了……”橙桃儿和红芍儿跪在地上,又惊又惧。

    没办好差事可是大事,别说人还看丢了!更何况,霍将军可就在一旁呢!霍将军对待犯了错的人一向不留面。橙桃儿和红芍儿吓得不轻, 真担心一不小心丢了命!

    “搜。”霍玄言简意赅。

    他上前两步走到肖折釉边,放缓了声音安她:“折漆弱走不远, 你不要担心。”

    霍玄一个“搜”的命令去, 那些平日里见不到的青衣卫转瞬间现,在霍府各个院里穿梭,把整个霍家都惊动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天就完全黑了去, 还是没有把漆漆找到。

    肖折釉正焦急间,来了消息。

    “将军、姑娘,云大夫那边来了人,说是折漆姑娘在云夫人那里!”绿果儿小跑着来禀告。

    霍玄将云大夫夫妇请到府里家医, 把他们夫妻安置在霍府西南角的小院里。云大夫夫妇正准备吃晚膳呢,就看见漆漆躲躲闪闪地站在小院门。云夫人急忙将穿得单薄的漆漆拉里,又让小丫鬟去肖折釉这边报信。

    “漆漆知这次为什么被罚吗?”云夫人慈地把漆漆抱在膝上。

    漆漆搂着云夫人的脖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因为我说话声音大,把别的小孩吓哭了!”

    云夫人轻叹了一声,将漆漆糟糟的发重新梳理一

    漆漆又凑近了云夫人一些,问:“是不是如果当时我娘亲也在那里,我就不用被那个小妹妹的娘亲跪了?”

    云夫人给她梳发的动作顿了顿,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好。

    漆漆打了个哈欠,脑袋歪在云夫人的肩上。她偏了偏,避开额的地方,额疼着呢。

    站在门的肖折釉将帘,悄无声息地退到院里。

    云大夫有些诧异地问:“表姑娘这是?”

    肖折釉歉意地对云大夫略屈了一膝,说:“打扰云大夫了,折釉想求云大夫帮个忙。”

    “表姑娘尽说。”云大夫弯腰回了一礼。

    肖折釉回看了一,低声说:“就让漆漆先在这儿住一晚吧。”

    “原是这事,自然是可以,别说是一晚。折漆姑娘想在这儿住多久都成。”云大夫笑着答应来。

    “多谢云大夫了。”

    肖折釉又走向立在一旁的霍玄,她微微弯了膝,行了一礼,语气平缓地说:“今日也麻烦将军了,害得将军费了不少心思。”

    霍玄审视着肖折釉的睛。

    起先的时候,霍玄以为肖折釉是生气的,生气他在没有派人教过漆漆理的前提将漆漆责罚得这么重,再加上害陶陶受了伤。可是此时望着前一脸平静的肖折釉,霍玄倒是有几分疑惑。

    “别影响云大夫休息,我们先走罢。”霍玄

    肖折釉,低眉顺地跟在霍玄后离开。

    从云大夫的小院到霍玄的勿却居并不远,可是两个人沉默地走着,将这条路走得很漫。霍玄停来,肖折釉一个不察撞在他的上。肖折釉茫然地向后退了两步,匆忙歉。

    “到了。”霍玄转过来看着她。

    肖折釉抬起,目光极为缓慢地扫过前的景,原来到勿却居了。

    “多谢将军今日的帮忙。”肖折釉再次谢,“时辰不早了,将军还是早些歇着吧。折釉先回去了。”

    肖折釉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再行一礼后才转朝着自己住的偏院走去。

    转的那一刹那,肖折釉忍了一日的泪落来。

    她脊背绷得很,步迈得很稳,甚至嘴角挂着浅浅的、典雅的、端庄的笑。只是她的脸上泪涟涟,怎么也止不住这么多的泪。

    她这辈哭得次数很少,没到心里能够承受得极限的时候她都能把泪忍来。

    肖折釉一直觉得这辈的父母待她很好,真的很好。其实这一生的父母兄并不是无缘无故地偏心她。她一生的时候就很弱,接连生了几次大病。

    明明是个大人的魂儿却装在一个婴儿的躯壳里,她不能说话,甚至连控制自己的都不能,就连便溺这事都要别人来照料。这窘迫的境遇曾一度让她生不如死。她也很排斥小家的市井生活。脏兮兮的,不经意间从嘴里冒来的脏话,从桌上捡起来的面条重新嘴里……

    再加上她陷在前世死去时的恐惧,日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的。

    她直到四岁的时候也没有哭过,更没有开说过话。肖家人一直以为她是傻的,几次了钱银为她请大夫,大夫诊断不上的病症,只胡说她活不久。是以,肖家人才对她格外好。

    后来她这辈的母亲生陶陶的时候难产了。

    那一日阿爹和哥哥都不在家,漆漆才刚三岁什么都不懂,在屋里睡着。肖折釉颤颤巍巍地从自己的床上爬来,冲母亲的屋里。

    她害怕,她永远都过不去那坎——对难产的恐惧。

    可是她不得不帮忙。

    她抱着浑是血的陶陶跌坐在地上,好像自己又死了一回。她又一次病倒了,而这次病倒以后,她才开始慢慢尝试着去接受新的人生。

    其实她从来没有把陶陶当成弟弟,她一直把陶陶当成自己那个早夭的孩。也正是因为她把陶陶当成了自己那个失去的孩,才会倾心待他。陶陶也是她这一生唯一倾心相待的人。

    肖折釉觉得自己很冷血。她知父兄对她很好很好,好得让她动到落泪。可是她心里却并不喜他们。她知他们的好,更愿意照顾他们,为他们付,但是她还是不能把他们当成真正的父兄。

    她怨恨自己的冷血,鄙夷自己对这一世家人的不亲近。可理智与总是不能完

    农家小院里,一家人聚在一起,多么温馨。她也跟着笑,扮幸福的样来,可是这幸福却蒙了一层疏离。

    她是个外人。

    她无数次站在农家小院里,望着黑压压的夜空。那独自藏着秘密的孤独觉,就好像被整个世界隔离开。

    现在漆漆事了,肖折釉开始自责。

    她真的一责任没有吗?

    因为那份疏离,她要求自己一个合格的肖家女儿,尽量对每一个人尽到该尽到的义务。她的确不喜漆漆,这份不喜并不是因为漆漆的小病,而是肖折釉就没有喜谁。肖家父母、兄嫂对她好,她便对他们好。漆漆总是讽她、气她,对她不好,她以为她宽容着漆漆,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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