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可不必如此……是指什么?折釉蠢笨不太懂……”
霍玄沉默了很久,久到肖折釉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说:“我既把你们带回来,自会护到底。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更不必每次对着我的时候都绷着上每一弦。”
原来这个“此”是指肖折釉对霍玄的态度。
听了霍玄的解释,肖折釉非但没有解释,反而垂睛,看着自己的脚尖,似有些低落的样。
霍玄皱起眉。他看了肖折釉好一阵,才喊了她一声:“折釉?”
“折釉在呢。”肖折釉抬起来,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若是没别的事了,那折釉先告退了。”
霍玄看了她一,才了。
肖折釉刚想要转,忽想起什么。她抬起双手绕到脖后去解系在脖上的红绳。她摸索了一阵没找到打结的地方,便将红绳拉了拉,将结扣绕到前,低着一边解,一边说:“对了,多谢将军帮忙,如今也该归原主了。”
然而肖折釉解了半天竟是没能解开,她发现早上的时候霍玄是系了个死结。
“取不来就算了。”霍玄看了她半天,才开。
“呐?”肖折釉抬起来,因为解不开死结,揪着的眉还没舒展开。她此时如此仰着脸望向霍玄,带了一茫然呆怔的憨态。实在难得可见。
霍玄没有再多解释。
肖折釉与他沉沉眸光对视了好一会儿,才明白霍玄原本就是想要将这个白玉扳指送给她的。只是这个玉扳指所代表的意义实在是太过贵重了。肖折釉想了想,既然霍玄将它送给她,依霍玄那个独断的,她若拒绝恐怕是不好。
“那、那多谢将军……”肖折釉松了手,系在红绳上的白玉扳指落来,落在她上时,变得比之之前更加沉甸甸的了。
归刀匆匆来,他看一肖折釉,对霍玄禀告:“将军,老夫人昏倒了。”
霍玄没当回事。已经很多次了,老太太时常用生病、昏倒等各理由骗他。
归刀见霍玄不动,又加了句:“这回是真的!”
霍玄抬看向他。
归刀立刻仔细解释:“您刚离开和安堂不久,老夫人就去了后山找大太太。老夫人和大太太没说几句话就昏了过去。”
这后山上住着的大太太自然就是霍玄的母亲沈禾仪。
第28章
外忽然起了风, 势正猛, 拍在窗上动静蛮大的。
“外面有风,留在这里等等再回去。”霍玄离开前看了肖折釉一, 如是说。
霍玄的书房布置得很简单,也很冷清, 平日里连丫鬟都很少来。肖折釉一边等着外面的风歇一歇,一边渡到书橱前随手翻了两本书看。不过霍玄这里放着的书, 大多数都是她不兴趣的,她只是随手翻了两本就放了回去。肖折釉走到霍玄的书案前,看着铺在案上的卷,那上面绘制的正是殿草图。肖折釉将卷了一半的画轴拉开,山殿恢弘铺展,赫然可见将来的壮观景象。她之前没有见过这殿完整的草图, 竟是没有想到这么大。草图几乎已经画得差不多了,只差些细节。
联想到年前霍玄现在南广州, 肖折釉自然明白霍玄正是去南方为别寻找合适的地址。肖折釉微微蹙起眉, 盛国虽国泰民安,可如此大肆修建别定是劳民伤财之举。
轻叹一声,肖折釉将拉开的分重新卷起来,照原来的样摆放好。这不是如今的她可以涉的事了。
她抬, 无意间看见桌角摆了一本很厚的书,书里面夹了一张纸,一角。那张纸似有些熟。肖折釉犹豫了片刻,将里面夹着的纸张来, 却不想不仅将一角的纸来,而且还连带了另一张。
一张纸是她之前帮霍玄抄的容,而另一张纸上却是她的生辰八字。
肖折釉的角轻轻翘起,带着笑意,她将这两张纸重新放回书里面夹好。
霍玄果然调查过她。
肖折釉并不意外,也不慌张。她没有什么是怕霍玄查来的,她本来就是肖折釉。
她抬听了听,外面的风终于小了些。她拉好兜帽,离开这儿。回去以后,肖折釉问了问小丫鬟漆漆的况,得知漆漆把自己锁在屋里一直都没来。肖折釉在闭的房门前立了一会儿,转去找陶陶,让陶陶把晚膳给漆漆送去。
漆漆太需要一个辈教导了,可如今正月十五还没过,她也没办法再一次向霍玄开为漆漆请教导嬷嬷的事,只能再等一等。
霍玄赶到和安堂的时候,那里面已经聚了好些霍家的人。在一群主、仆人,他母亲沈禾仪雪的衣裙外着一件单薄的牙单褙,分外单薄,显得格外消瘦、孤清。
见霍玄赶到,丫鬟们行礼,主们也都看向他。
霍玄径直走向沈禾仪,一边走一边脱上的锦袍。他将惗金丝的黑袍披在沈禾仪的上,宽大的手掌握着她瘦弱的肩,皱眉问:“母亲怎么来了?”
沈禾仪已经在后山住了二十多年未曾来过了。
沈禾仪蹙着眉担心地望着床榻上的老太太,说:“我担心你祖母。”
霍玄这才看向坐在床上的老太太,问:“祖母怎么会突然昏倒?”
沈禾仪咬了一嘴,才说:“是被我气的……”
霍玄有些意外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沈禾仪虽然是老太太的儿媳,却也是老太太闺密友的女儿,沈禾仪自小家遭遇变故父母双亡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老太太便将她接到边照顾。两个人可以说是如母女。当年霍家最苦的日,沈禾仪主将沈家的钱财全用来接济霍家,这才帮助霍家度过难关。那一年,沈禾仪尚未及笄,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更是没有和霍丰岚订婚约。
后来沈禾仪与霍丰岚成婚以后了事,老太太曾暗地里说过就算她怀的不是霍家的孩,也会将那个孩当成亲孙、亲孙女养在边。而在沈禾仪被霍丰岚伤透了心之后,她之所以没有离开霍家,选择独自搬到后山去住,正是因为老太太的苦苦挽留。她也舍不得老太太,当时除了还没生的霍玄,老太太也是她唯一的亲人。
霍玄不多问,径直朝床榻走去。见霍玄过来,坐在床边的二太太和大姑娘急忙起让开位置。
老太太倚着两三个枕,拉了脸,一脸的气愤。
“祖母?”霍玄喊了她一声。
老太太没答应。
霍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了一会儿,才转望向立在一旁的二太太,问:“叔母,云大夫怎么说?”
“云大夫说如今天气冷,母亲受了风,又绪不稳才昏了过去。他开了一副安神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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