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妻缘 - 分卷阅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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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对他说:“陶陶乖,你先回去。去药铺给嫂抓药。”

    “陪、陪!”

    “不用,”肖折釉摇了摇,“你二今天哭过了,陶陶早回去陪她。”

    “好!”陶陶这才

    望着陶陶小跑着回家,肖折釉转回到镇上的集市,她在刘屠的摊位前停来。

    “呦,你来买?”刘屠上上打量了一肖折釉,不是说瞧不起她家里穷买不起,而是她上有重孝,吃不得荤。

    肖折釉踮起脚尖凑过去,小声说:“我二婶让我转告你,让你过去一趟有事儿要说。”

    “现在?”

    肖折釉

    刘屠还想再问,肖折釉已经跑开了。

    刘屠手里的刀,脑里全是女人上白。他“嘿嘿”笑了两声,将摊匆匆收了,故意避开人往肖家去。

    肖折釉没有回家,转而跑向河边的包铺。又把对刘屠的话对王麻说了遍。接着,她穿过小巷,在一人家门前使劲儿叩了叩门。

    “刘家婶大事了……”

    第12章

    肖折釉关了门窗,将换来的铜板、碎银堆在纪秀君房间里的小方桌上,拉着漆漆和陶陶围坐在方桌边数钱。

    纪秀君坐在床上,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有些忧心。漆漆和陶陶也时不时抬起听一听。关着门窗,听得并不真切。

    纪秀君终于忍不住问:“釉釉,外面这是怎么了?你二婶她……”

    “嫂你安胎为重,什么。”肖折釉数着桌上的铜板,连都没抬。

    上辈的时候她最讨厌钱银,总觉得脏兮兮的。就连首饰也是偏玉石,拒绝金银。这辈才知钱银的好,天大的好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了,谩骂声和哭叫声搅成一片。尤其是那些谩骂声越来越不耳,听得肖折釉不由皱起了眉。即使她适应了八年,还是不太能接受那些鄙夷的骂声。

    纪秀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掀开被了床,将窗推开了一,望向院里的景。

    刘荷香被拖来的时候衣衫不整,刘屠打了她屋里还没穿上的陈老二,王麻又来揪着刘荷香骂了一通。这些都不算什么,主要是刘屠的媳妇儿领了一大群人来捉。刘屠的媳妇儿向来是个泼辣的,揪着刘荷香的发一边打一边骂。

    在南青镇这样的小地方,寡妇人家不是不能再嫁。只是镇里的人绝对接受不了行为不检的寡妇,去勾搭有家室的汉更是不可饶恕。

    更何况,刘屠的媳妇又在刘荷香屋里翻许多他们家丢的东西来。

    “好哇!原来你都把家当偷偷送了这个东西!”刘家媳妇撒了手,也不刘荷香了,抓着自家男人的领掌抡来,“我怎么就瞎了嫁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老娘要跟你和离!”

    王麻气得睛都红了,他蹲在刘荷香面前,质问:“你能耐啊你!我王麻可一心想跟你过日的!怪不得你不愿意和我过,原来你屋里汉这么多!”

    陈老二终于把提上了,他“呸”了一声,嘟嘟囔囔:“揍我啥?睡她的又不止我一个!这镇上跟她眉来去的汉多了去了!就我知的也不止六七个了!”

    他这话一说,来看闹的人里,不少媳妇儿偷偷去看自家汉的表

    刘荷香衣裳的带都没系上,她捂着脸只剩哭了。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纪秀君叹了气,把窗关上了。窗一关,外的吵闹声顿时弱了。

    陈老二说得对,和刘荷香有染的绝对不止他们三个。只是肖折釉有的没见过,有的不认识,也有些她找不到住

    陈老二就是个地痞,那张嘴能把事儿嚷得所有人都知。王麻是对刘荷香最真心的一个。刘屠有家室,他的媳妇儿不是个好欺负的。这三个,足够了。

    肖折釉将最后几枚铜板数完,她望着桌上的钱银,有些发呆。上辈她贵为最受的公主,本不需要玩心计,她也不屑于使这些小手段,甚至有些看不上。但是这不代表她不会。

    她前世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大气而宽厚,良善而谦逊。是以,这辈她虽然很一段时间忍受不了如今的逆境,可她从来没有嫌过家贫。漆漆自小不喜她,时常讽她、捉她,肖折釉仍旧待她为妹。肖折釉觉得漆漆才七岁,可以慢慢教她……

    然而良善是有底线的。

    小打小闹没意思,忍无可忍只好不忍了。

    女人们团结起来的力量还是很大的,最后刘荷香被赶了南青镇。她想寻找庇护,然而人人避他如蛇蝎。最后她想到了纪秀君,然而纪秀君以安胎为由,房门本不见她。

    纪秀君把肖折釉拉到边,犹豫地问:“釉釉,你二婶的事怎么那么巧败了呢?总觉得是谁计划了这事儿……你可知?”

    “二婶的什么事儿败了?”肖折釉歪着,扮八岁孩童的天真来装糊涂。

    纪秀君哑然。

    值得一提的是,刘屠的媳妇儿是个睛里容不得沙的,没过几天竟真的和离了。又过了俩月,她居然和王麻成了亲。两个人的包铺就摆在刘屠摊对面,时常你给我个汗,我给你递给,没过几天就把刘屠气病了。

    安胎药和大补汤可不便宜,但是肖折釉执意没给纪秀君的安胎药停来,她甚至不顾什么孝期,着纪秀君吃荤喝补汤。

    等纪秀君的肚八个月了,她的虽说比别的八个月妇瘦弱些,却比刚事的时候好多了。

    “嫂,饭前我回来饭,你别厨房。”肖折釉喊了一声,牵着陶陶往集市去。

    之前当华服换来的钱银得差不多了,肖折釉又背起了父兄留的陶埙去集市里卖。这是最后一批陶埙了,肖折釉摸了摸,有不舍得。

    肖折釉不是个会叫卖的人。陶埙摆在前,她拉着陶陶端端正正地坐在小杌上,腰杆得笔直。来人问价了才会说话,完全不像个卖东西的样

    所以一上午快过去了,也没怎么卖去。

    陶陶拉了拉肖折釉的袖,瘪着嘴。

    “陶陶饿了?”

    陶陶不好意思地

    “走,咱们回家。”肖折釉他的,收拾摆在地上的陶埙。

    “!嫂摔了!好多……好多血!”肖折漆小跑着冲过来,脸煞白。

    肖折釉一怔,霎时全发冷,熟悉的恐惧再次袭来。她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慌慌张张往家跑。

    邻居大娘好心帮忙请了产婆,肖折釉气吁吁跑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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