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人间(H) - 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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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陪在我边,直到我睡着再走……好不好?”

    握在掌的手指颤了颤,过了会儿,只听段涅低低说了三个字。

    “知了。”

    从前只看到他的严厉,觉得他对我漠不关心,甚至冷酷无。可在发现他其实一直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护我对我关怀备至后,一切便骤然不同了。

    他待我太好,而我待他……太坏。

    我昏昏睡:“皇兄,你说过……在皇不想叫人欺负,就要夺得最的那个位置。现在我成功了,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了……你信我。”

    过了会儿,段涅的声音响起,似乎带着丝无奈的戏谑。

    “欺负我最狠的不正是你吗?”

    我已经要睡着了,但仍是勉力回他:“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一个舞姬之,从小便被赶到皇最偏僻的角落过活,不靠天不靠地,全靠段涅这药罐六皇的接济看护,才能勉在残酷的生存来。

    明明那时候他自己的境也不算好,却任是将我养成了一副任妄为的

    这些我懂的太晚,但好在不算无可挽回,以后我都会加倍的待他好,再不让他伤心。

    第38章

    我借着伤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段涅每日都来看我,其实我已经大好,除了手还使不上力,伤并不如何疼了。但我贪恋段涅的温柔,每次他问我如何了,我都要拿乔一番,说还很疼。

    这日段涅正喂我喝药,我目光一错不错盯着他,嘴里喝着苦药,角仍不受控制上扬。

    他将一匙药喂,瞥了我:“药很好喝吗?我怎么看你这么开心。”

    我将手指轻轻搭在他端着药的腕上,不住暧昧挲:“皇兄喂的特别甜。”

    段涅手一抖,差将药碗打翻。他皱着眉,正要开训斥,门外便有人来报,说是尚羽侯来了。

    “申禄?”我并没有得到他要来藤岭的消息,但他本就离藤岭最近,可能是听闻我遇刺特地从尚地赶来的吧。

    段涅已经将药碗放,重新取过一旁面上。

    “既然他来了,那我先回避吧。”说着也不等我答复,起径自往门外走去。

    他的份的确不适合这时候见申禄,我心叹了气,让人宣申禄来。

    段涅正从殿里往外走,而申禄与他相反,两人狭路相逢,又肩而过。

    申禄本目不斜视往里走,忽地顿住脚步,偏往段涅方向投去目光,若有所思注视着他的背影。

    我心张,忙叫他:“申禄,你怎么突然来了?”

    申禄这才收回视线走到我面前,躬:“我听说陛遇刺受伤,心里担忧不已,特地前来探望陛。”

    我微笑:“你有心了。”

    申禄抬起,似乎有话要说,又一副不知如何开的模样。

    我皱眉:“有话就说。”

    他重新垂:“陛可知,就祭天大典一事,民间言四起,甚至有人特地为此了诗歌?”

    我知会有言蜚语,但没想到传得这样快,连在尚地的申禄都知了。

    “竟有此事?他们都是怎么说的?”我沉声问他。

    申禄略一犹豫,:“说陛死凤王,害死先帝,本就血统不正,现在又幸来历不明的国师。”他是个实诚,我让他说,他便半分不加雕饰地说了,“还说……陛任亲黜贤,非真龙降世,祭天大典上的事故便是最好的证明,预示着老天不满陛的治理,要降大祸与夏。”

    “哐当”一声,他话音方落,我便气得将一旁药碗扫到了地上。

    “给寡人查,是谁散布的谣言!寡人非将他扒不可!”

    申禄低垂着眉:“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陛,不知陛能不能如实相告。”

    见他这个样,我便有些不好的预,但仍是:“你问。”

    “苍鸾国师究竟是谁?为何总是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过去陛每隔几天便要去皇陵祭拜凤王,可自从陛迎回国师,方才我来前特地问了陛的近侍,陛竟是一次都没去过。”申禄语速极快,逻辑缜密,“国师如此神秘,是否由于他的份本就不可告人?苍与涅相对,鸾与凤相应,申禄大胆猜测一,国师莫不是……死而复生的凤王殿?”

    殿寂寥无声,落针可闻,我抚了抚额,不知该如何与他解释。

    “请陛回答,是也不是?” 偏偏申禄还在穷追不舍。

    申禄的忠诚我从不怀疑,但有时候他的执拗却让我痛不已。

    比如他觉得某个人会威胁我的帝位,会成为左右我意志的危险存在,便会不遗余力向我谏言,让我尽快铲除。

    虽是生,但他似乎比我更懂得该怎样使一个国家治久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不是你该知的事,将散布谣言之人找来,其他的不用你,退吧!”

    “陛!”

    “退!以后不经寡人传召不得!”

    申禄不甘地抬,我在他脸上竟然看了明晃晃的“昏君”两个字。

    “国师非褒姒,寡人绝不会为了他烽火戏诸侯,你就放心吧。”我语气带着丝疲倦,又说了遍,“退。”

    这次申禄不再和我倔,乖乖退了。

    与他吵过一架,好心都没了,偏偏段涅还不来看我。

    熬到晚上,戌时都要过了,我见他还是迟迟不来,便有些坐不住了。唤来安澜为我更衣,准备好便往麟趾而去。他不来找我,我便去找他。

    到麟趾时,人竟说国师已经睡了,问我要不要叫醒。

    我让他们都退,悄然了段涅的寝殿。

    离他床还有一丈距离时,我缓缓褪上衣,将自己剥得一丝不剩,摘发冠放在地上,接着跨过衣继续朝掩着纱幔的大床边走去。

    寝殿的角落仍留着一盏烛塔,因此殿并不昏暗。

    我摸到段涅的床边,刚将手探去,一个翻天覆地,便叫人猛地压在了

    一声惊呼哽在,闪着寒芒的匕首瞧着就要落,可能是看清了我的脸,又急忙刹住势

    段涅寒着脸松开我,将匕首重新回枕,怒:“什么偷偷摸摸的,不要命了?”

    我之前被他抵着脖有些呼困难,这会儿他松开了,摸着咙清咳两声,哑声:“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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