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并不多,似乎只有那一个人而已,可是对于他来说,仅仅是忘记一个人而已,却像是丢掉了大半个灵魂。
宋宇城既可怜他,又羡慕他,却什么都不对他说,不对他说他忘记的究竟是谁,也不劝他不要再找寻过往的记忆。
那一段日很忙,忙着杀人,忙着被杀,忙着重组青木组,又忙着解散青木组,忙着痛,忙着习惯痛。
宋宇辰学会了很多。这一次他终于真正成起来。他与宋宇城是真正的同胞兄弟,两人时常并肩作战,气质亦越发相似。
手人经常分不清他与宋宇城。有次他听到他们谈话,说他们两人只有笑起来不一样。只是宋宇城偶尔还会笑一,他却总是冷着脸。
“我笑起来是什么样?”
“像个傻瓜。”宋宇城说。
“怪不得我们会喜上同一个人。”
有一次他无意间发现了自己后背的纹。
在日本的帮派组织,纹是一个必要的象征。宋宇城在背上刺了象的神,而自己后背上的图案,却像是一个男人的画像。
只是枪伤造成的疤痕以及手术的痕迹扭曲了他的大半张脸,他看不清。就像梦的那个人,无端地使自己心痛难忍,却怎么也不肯面。
而现在,他就在自己面前。宋宇辰听到他在对自己说:
“你呢,你喜什么?”
宋宇城睁大睛看着他,小声说:
“我喜你。”
陈章无奈一笑。然后他俯,轻轻地住了他的嘴。
宋宇辰全一抖,吓得几乎瞳孔发散。他动都不敢动,整个人跟木一样僵在那里,心脏跟着停了一秒,却又疯狂地了起来。
陈章觉到他僵冷,扶着他的肩,抬起来,竟看到他一副惊恐的样。他的眉心无意识地皱了。
“不想要么?”
宋宇辰不知这句话的答案是什么。他恐惧,可是他在恐惧什么,却自己也说不清。现实与幻想相差太远,当他未曾见他,他想他想得心都在痛,可当他真的见到他,心却被撕裂得让他几乎想逃离。
“其实完这次,你又要离开了吧。”
宋宇城不知何时已披上衣服,坐在他后轻轻地说。
陈章没说话,他心里早已清楚这是梦,可是他不知,到底是因为梦,才对这两人产生复杂的,还是其实他的心,这两人早就不一样了,所以才会任由他们亲近自己。
不只是宋宇城和宋宇辰。
明明对每个人的各自都不一样,可是为什么却分不清哪一个更重一些?
陈章想,自己应该是真的喜韩冬野,可是为什么,却只是喜,而始终无法说这个字。而事实上,其实,他对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带着一喜的吧。
他分得清与喜的程度,只是,此时,他心只产生了喜,却从未受到的绪。
所以,他可以一开始定地拒绝所有人,却无法在已经接受其一个人之后,去以拒绝来伤害其他人了。
要么全放弃,要么全接受。陈章心想,事怎么会发展到这个程度。
作者有话说:
☆、056
再次醒来,陈章发现自己独自站在一条空旷的大街上。
时间应该是午偏傍晚时分,街尽的太既不过分刺,也不会显得冷漠,而是恰到好,带着轻微的风,正愈渐温柔的时刻。
规整的石砖街面十分净,陈章正站在一座临街小楼前。
他偏望去,隔着二层透亮的玻璃窗,看到一个人正站在里面望着他。是穆少。
他那双银灰的眸,在透明玻璃的反,好似在闪闪发光。
两人的目光对视了许久。
穆少看着他,突然退后一步,打开窗,作势从二楼直接来。
陈章一惊,不由上前两步,穆少当空而降,正落到他前。
冲力使他双脚落地时依然重重一坠,膝盖不由向前一屈——
陈章双手扶稳他肩膀,穆少仰望向他。
“你来了。”
像是等了他很久。
两人在空无一人的街上随意漫步。轻松散漫,偌大街无行人,大大小小的商店参差而立,两边的橱窗皆被拭得净净,闪闪发亮,依次映两人并肩而行的影。
两人重相差不大,陈章一随意的衬衫风衣仔,穆少则着正统的英式西服便装三件,看上去竟也毫不违和。
tanker津靴与手工定制鞋一同踩在路边的枯叶上,不时发清脆的碎音。
这气氛实在好,呼间缓慢而清澈,心亦跟着平静来。
“这是什么地方?”
陈章问。
“Evfhghier。敦附近的一个小镇。”
穆少说:
“我曾经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
他语气轻松自然,与陈章印象的他相比,整个人的气势也好似放松了很多。
两个人静静地、随意地向前走。
淡橘的太远远的在两人后停驻着,街边的树木叶落了大半,不时有几只鸽停落到低矮的屋檐或是街面上,发咕咕的叫声,很快又展开双翅,跃天空。
陈章抬望着一只在天空翔的白鸽,忽然想起一件事:
“为什么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话甫一,他心便猛地一——
自己依然梦境之!
却听到边的穆少说:
“因为我不想他们存在。”
“什么?!”
穆少停脚步,望着他,一双银灰的珠毫无波澜。
“因为这是我的梦,我不想梦有其他人存在。”
陈章睁大睛望着他,心脏一颤,街边的鸽瞬间扑啦啦扑向蓝天。
穆少却依然表现得很自然,他看着陈章的表,好似有些惊讶。
“你在想什么?”
陈章努力了很久,才从咙里挤一声音来:
“你说什么……梦?”
穆少轻轻笑了,他神平静,主动拉起陈章的手,带着他继续向前走。
两人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慢慢行走,圆圆的夕沉默地跟在他们后,远远散发橘粉的光芒。
无数飞鸟静静从天边飞过,断断续续地划过一黑斜痕。
两人十指相扣,穆少拉着他,一边走,一边低声说:
“已经好多次了啊,虽然只是一时的幻象,但是既然现在的你,已经现在我的梦里了,那你现在就是我的了。”
陈章看到他嘴角翘起小小的弧度,心震惊还未落,又听他说:
“我思考了很久,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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