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云的寺庙来的和尚。据说那寺庙隐在山,不理红尘,外人很难寻到它的位置,只有这些个云游四方的僧人才能证明它的确存在,而不是人们的臆想。
云僧人各个武功,这位恐怕也是齐方朔请来的外援。
六个人一起聚在一间被整理好的舱室,除了央拼起来的四张桌和一张太师椅,屋再无他。
我去的时候齐方朔正在说话,一见我就停了来,其他人见我来了,也一致看向我。
突然遭受这样的瞩目礼,我心十分受若惊。
“都在呢?午好午好!”我笑不笑地跟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在程小雨边的位置站定,见齐方朔还在看着我,连忙,“您继续!继续!”
齐方朔这才收回目光,改为看向一旁的齐英。
“阿英。”他轻轻抬了抬。
齐英得到他的示意,从怀里取一大块羊,小心摊开摆放在众人面前。
我好奇地凑近了一看,发现是块地图,一半海一半陆地的地图。
我好歹也懂一些天文地文之类的知识,很快看来这应该便是此次航行的海图,指着远离大陆被海包围的一小块指甲盖大的黑:“这便是火曦仙岛吗?”
“不错。”齐方朔用左手指在图上一,羊上立被他的银指戳个小,“我们现在在这儿。”
那瞬间我其实也没怎么听清楚他说的话,就觉得前几天被他戳到的地方隐隐作痛。
回过神的时候就听他说:“……这次也算因祸得福,风暴没将我们离航线,反而把航程缩短了,原本预计再有十天才能到达火曦岛,如今最快三天便可看到陆地。”
在海上漂了一个多月,经历了一场生死存亡,猝然听到要上岸的消息,我兴地简直要起来了!
“但我并不准备带太多人上岸。”齐方朔缓缓,“一来岛上形势未明,二来我也不希望有太多人跟着。各位想必也知,我此行目的是为寻一样宝。为了这样宝,我不惜千里迢迢,耗费大量人力力,可想而知它的重要,自然也就不希望节外生枝。不瞒各位,宝我已知晓在岛上一地,只是去那边的路上有什么,去了那里又会发生什么,我是一概不知的,到时候恐怕要劳烦各位相助了。”
两名材魁梧的年人立拱手:“我等自当鼎力相助,侯爷大可放心!”
大和尚也双手合什报了声佛号:“智必护侯爷周全。”
然后齐方朔将目光转向我和程小雨这边,还没等我理清思路,就听程小雨像模像样的回了对方的话:“不辱使命。”
我也只好拱拱手,半天憋一句:“侯爷客气、客气!”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视线停留在我上的时间格外的久。
“阿英,剩你来。”说罢他一撩摆坐到了后的太师椅上。
齐英立接着他,“三天后到达火曦岛,会有五十人跟着一同上岸,剩的人则留守船。众位想必已经猜到,你们也会在这五十人之列。岛上无人知是什么形,希望到时大家聚在一,听侯爷指挥,不要走散了。另外,地后可能会遇到一些机关暗,大家切不可慌张行事……”
他接着又说了些有的没的注意事项,我觉得都是话,他们肯定还有张火曦岛的地图,不说详细到毫厘,但大致地形总是有的,不然岛上的地又是怎么知的?他们现在装傻,就是防着我们这些外人,不想给我们知太多,甚至连要去找的那件宝也不打算告知。
我瞅了一旁用手撑着静静聆听看着端庄贵的燕穆侯,心啧啧两声,这件事连我都看来了,却也没人提,说明大家心里都是门清儿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也不好说什么。
彼时的我并不知,在场这么多人,各个比我明白,就我傻了吧唧。
不知是不是我偷瞄齐方朔偷瞄的太专注了,齐英什么时候停止讲话都没察觉,还是齐方朔抬抬手指说了句:“大致就这些,没问题就回吧。”才堪堪回神。
大家也没什么问题,就一起往外走。我跟着程小雨了门,又一起到二层,差跟着他一起回房。
他转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你跟着我吗?”
“我刚没来之前你们在说什么呢?”我笑嘻嘻问他。
“在说要不要带你。我说不用带,齐英说你会奇门遁甲,要带上。最后侯爷就派人去叫你了……”程小雨凉凉睨着我,“我说不带你,你应该也知是为什么,警告你到时候别拖后!”
我知他这是觉得带不带我都没差,左右我那本事连雕虫小技都算不上,带了可能还要留心照顾我,得不偿失。理我都懂,但又不是我自己想去的,气我吗?
“知了知了,到时我抱你大行了吧!毕竟你这么厉害是不是,程少侠?”我谄媚地说,未了还向他抛了个媚。
他一了脸,二话不说关上房门,差没拍在我鼻上。
我扭而夸张地在房门模仿了一遍他趾气昂的模样,然后“切”地一声转离开了。本来还想向他打听刚刚在场的那两个年人什么来的,现在看来也只能次问了。
去楼伙房要了两个馒,吃饱喝足,我哼着小曲回了三层,刚一脚踏上走廊呢,就远远瞧见一抹雪影。
一条廊,我在,齐方朔在尾。对方面对着幽蓝的海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微风徐徐过他的发丝,带起一弯弯赏心悦目的弧,袍服上悬挂着的玲珑环珮也相继发清脆的声响。整个人神姿绰绰,如玉树琼枝,仿佛一刻就要乘风而去了一般。
我往前走了一步,他听到脚步声看向我,似乎有着被打扰了的不悦。
我笑:“侯爷,看风景呢?”
他拢着手,就那么面无表地看着我,看得我浑不自在,脸又有了隐隐发的趋势。而就在我快撑不住的时候,他终于开了。
“梅五先生真的什么都能卜来吗?我听说他从无卜错漏算过一件事,被人称为铁直断,有半仙之名,是也不是?”
“呃……”我又往前走了几步,边走边,“师父金盆洗手归隐山林之后就不怎么卜卦了,而且卜卦这东西,卜得越准越是遭天谴,师父说他原本寿数有百,但因为太多不该的,最后只能活五十九。有些事吧,就算你卜卦知了结果,天命如此,也是改变不了什么的,所以还不如不知呢。”
我原意是想叫他一切顺其自然,不要太在意结果,没想到他听了忽地冷笑一声。
“天命?”他不屑,“这不过是弱之人的借,我从不信这些。人若不从我,我便与人争;天若不从我,我就与天斗。”
你不信你还让我说……
行行行,你厉害,你最厉害!
我赶忙狗:“像侯爷这般的天纵英才定然是能心想事成、万事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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