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毕后,他把也脱了——葛啸东给的衣裳,他不想穿。
这时打杂的勤务兵挑着和米面菜过来了,又生起了屋角的小火炉。待他退去了,顾云章就从卧室走来,开始光着膀饭。
顾云章为自己煮了一小锅稀饭,炖了一大碗猪。
吃饱喝足后他蹲在桶边,仔仔细细的洗刷碗筷。这些琐碎活计时常让他到轻松惬意,简直可以成为一愉快的小消遣。
由此又可以推断,他的确是天生的穷命,受不住旁人的伺候。
第10章 清理门
七天后,海营和金连果然带着一帮残兵败将回到了白家堡。
这两位如今已经言归于好,因为四天前他们听说顾云章已经活蹦的回了白家堡——既然大哥还活着,那他们这一仗就行的毫无意义了。
海营和金连凑在一起嘀咕许久,揣测顾云章是否知自己这些天的反叛行为——照理说,是应该知的;可既然知了,又怎么会听之任之,不过来清理门呢?这不是顾云章的行事风格嘛!
后来海营琢磨着说:“小金,你看咱两个一向都不对付,他会不会以为这就是一场小讧呢?”
金连听了这话,觉着海营这个想法实在是很傻很天真,简直一厢愿的过了火,所以就没言语。
海营和金连思前想后的,还是有些心惊,打算趁着顾云章没面,先合力稳占住清余,到时一旦顾云章翻脸,自己还有个据地。哪晓得他们这如意算盘打的正,葛师忽然开过来了!
葛啸东说过要让顾团清余,顾团不,他只好磨刀霍霍的过来往外撵人了!
顾团上次是趁着葛啸东兵少势孤才攻清余的,这回葛啸东重整旗鼓杀奔过来,城顾团人有限,所以立刻就败阵去,的逃了清余。
士兵们在面也听到许多风言风语,知官想要脱离顾团单,便都很不愿意,怕离了大树再难乘凉。海营被葛师追杀的停不住脚,又怕小兵造反,无奈之只好着撤回了白家堡。金连不想回去,可是这一片土地已经被顾团和葛师分割,容不他去这第三方力量。思前想后的掂量了二十多分钟,他沿着海营的狂奔脚步,也跟着往白家堡去了。
顾云章站在军营门,很和气的迎接了海营,以及十分钟后抵达的金连。
海营心虚,又觉着对不起顾云章,所以见面之后就很有意向他跪一个。金连更是胆战之极,在顾云章面前几乎不敢抬。顾云章却佯作不知,只说大家路上辛苦了,来吃晚饭吧!
晚饭就摆在营的指挥里。指挥相当于一般匪窝里的议事厅,但因顾团搞的是一言堂,所以指挥就逐渐演变为官聚会、胡吃海之所。
勤务兵们将大鸭之类的菜肴般端上了大桌。赵营等有有脸的军官们也过来作陪了。顾云章坐在首席,照例是不大吃喝,只端了一小碗汤,饮茶似的不时抿一。海营这两天疲于奔命,早饿狠了,如今见了满桌荤腥,当即开始狼吞虎咽的大嚼;金连见顾云章果无异状,便稍稍将心放,也跟着抄起了筷。
及至大家都吃到八分饱了,顾云章放汤碗,忽然说:“清余丢就丢了,本来也不是咱们的地盘。”
海营红着脸垂去:“团座,是我太没用。”
顾云章站起来,走到了海营后。
抬手拍了拍海营的后背,他绕着桌踱起步来:“不怪你,葛啸东这些年并非浪得虚名,他的确是能打。”
他缓缓的经过了赵营:“葛啸东不仅懂打仗,还懂人心。在这一上,我不如他。”
桌上众人一起放碗筷,神严肃的恭听团自我检讨。
顾云章没再说话。无声无息的走到了金连后,他甩手就是一枪!
这变故来的太过突兀了!
没人注意到顾云章是何时的枪,只看见金连在弹的冲力猛然向前一扑,脸拍菜盘里,就再也没能起来。
清脆的枪响似乎还回在房,可顾云章已经快速的探伸手,抓发把金连向后拽了起来。
金连脸上汤淋漓,一双睛还睁着,心赫然一个血窟窿。
顾云章一手提着枪,一手抓着金连,神平静的环视了桌上诸人,一言不发。
短暂的沉默过后,海营“扑通”一声跪了。
顾云章垂帘,不动声的松开手;而金连失去最后的牵扯依靠,就斜了一栽到了地上。
“海营起来吧!”他低声开了,语气依旧是和缓的:“没你的事。”
海营站起来——随即又跪了。
顾云章走回首席,平心静气的坐说:“以为勾结上葛啸东就有了靠山?笑话!难葛啸东稀罕他那几百小兵吗?”说完他转向海营一:“你的事我心里有数,不用怕。你和金满祥不一样,我不怪你。”
海营咣咣咣给他磕了三个响,然后起坐了回去,目不斜视。
这一晚,金连的亲信手也被尽数捆起来押走了。
顾云章怕这些人和面士兵串联闹事,所以将他们严密囚禁起来。
第二天上午在练场上,这些人当众被打死,罪名是反叛通敌。
行刑人得了顾云章的授意,故意捡人上那不甚致命的地方,让这场死刑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围观士兵们看着活人被打成稀碎的一团血,却又不能脆断气,便各自心惊胆寒、骨悚然。
顾云章了结了这一桩心病,然后便继续去找粮——看就要冬了,冰天雪地的日可不容易混过去!
东边的路已经被葛啸东封死了,顾团只好跑到几百里外去粮回来。这两年年景一直不大好,又总是兵荒,哪里也没有富余粮去供养这么几千人。幸而顾团全都没脸没,不给就抢,抢不来就钱买,买不来就换地方再抢;反正这些人双肩荷一,为了肚可以不要命的。
如此忙碌到十一月,几场雪一落,天气立时就转为了严寒。顾团士兵们回到大营,开始守着火堆过冬。至于存粮——一定是支撑不到开的,况且即便是开了,也离新粮收获还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不过到时再说吧,这个世,还不都是过一天算一天么?
第11章 冬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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