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贵姓 - 分卷阅读68

    都大了，应该避忌些，你总是不听，现在只得他主动避忌了。若非如此，被姜姬大人误会了，他岂不是白费了心机？”

    南离极少说人是非，惟独对季秀不留面，怎么挖苦贬低怎么来。他也知季秀在阿桑心目的份量非同一般，故而就算是讽刺季秀，也一副好心好意为季秀考虑的样。阿桑听了他的话，只会更加难过，他便趁机将阿桑拥在怀里，柔声劝。

    不过南离这次却有些失算了。只听得阿桑小声说：“你不知，秀秀他……他本不想跟随母亲。我要带他逃走，我要带他回家找父亲！”

    南离见她目光定，心不由得有些发急。阿桑懵懂，不知时局，冲动起来可以不顾后果，南离却不可以。他一把将阿桑拉住，神严肃地跟她分析利弊：“走不得！这里才是你的家。我知你嫌姜姬大人过分严厉，荷又明里暗里挤兑你。可是我当初在那间茅草屋时，又何尝自在过，每次去那里，都觉得如龙潭虎，我却忍了那么久。难你就不能为了我，忍耐忍耐？”

    阿桑沉默不语。南离显然对姜姬推崇无比，甚至姜姬刻意磨砺他，他都只会对姜姬称谢。可是在阿桑的心目，姜姬却是比父亲燕明君更加可怕的人。在阿桑看来，她的父亲不过脾气暴躁，晴不定，喜动不动打人而已，但连续两日她和姜姬睡在一屋，姜姬教授她的那些东西，却让她真真切切受到了自家母亲的冷血和残酷。

    ☆、茕茕白兔（三）

    姜姬的屋有一个箱，里面摆放着大大小小许多稀奇古怪的。姜姬曾一一指给阿桑看，言说哪些合哪些手法是能够让男.火焚、罢不能的，又有哪些合哪些手法是能够让男痛苦难耐、生不如死的。阿桑虽然学习得很认真，但是一旦想到这酷刑有可能加在秀秀或者南离的上，她就有想远远逃开的冲动。

    “南离是个可塑之才，只可惜却不是我的孩。”姜姬在夜里跟阿桑如是说，“现在他很是迷恋你，你必须好好把握这难得的机会，借助这些，叫他对你死心塌地，如此才能辖制他，令他为我所用。”

    阿桑很认真地摇：“不用。我不要辖制南离。他是自由的。所有人都应该是自由的。”

    姜姬的目光便变得意味：“你很关心季秀是不是？你不想他和我在一起，对吗？那么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让南离夜里叫破咙，让他次日不得地，让他心里时时刻刻牵挂着你，事事都以你为先，我便把季秀还给你。否则的话……”

    姜姬的威胁犹在耳边，阿桑想到这里就害怕得恨不得拉着季秀逃到天边去。偏偏她这些想法，无法细细和南离说明，只得躺在榻上郁郁寡。

    南离心思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他自幼养尊优，但姜姬昨日命他打猪草，今日命他劈柴火，脚不沾地般忙乎了一整天，他几时受过这等苦楚？故而心也不是没有一丝嘀咕的。然而姜姬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笑着向他言说，阿桑的及笄礼准备在即，到时候她会昭告整个稷川，公开承认阿桑是她的女儿。到了那时候，就没什么人敢嘲笑阿桑没有姓，不知母亲是谁了。

    姜姬尽没有说去，南离却早已明白她的言之意：到了那时候，阿桑便有资格去姚家提亲，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生活，不必像如今这么烦恼了。至于其后推举南离成为大祭司，更是顺理成章的事。

    这是多么有诱惑力的一件事，简直是南离必须要达成的目标。而达成目标的前提就是：他这些日里必须乖乖听从姜姬差遣，阿桑也不能怒姜姬的事。

    在这节骨上，阿桑竟然心心念着要带季秀一起逃跑去找父亲！她的计划里本就没有他，这一事实令南离多少到有些沮丧。

    他们就在夜无边的黑暗沉默着。南离等待了很久，最后只得轻轻叹了气。这世间的事，两个人的想法不同，其实也很正常，可若想最后能谈得拢，非要至少有一人妥协让步不可。看样阿桑是指望不上，也只能由他再委曲求全一回了。

    不过南离却也没打算任由阿桑胡闹。“我知你是思念你父亲了。”南离最后开说，“我有法，明日我带你见他。不过你不准再说逃走的话，也不能带季秀去，如何？”

    “好。”黑暗之，阿桑闷闷的声音传来。南离的手抚上她小臂，轻轻拍了几，以示安。

    鉴于姜姬的立场，其实想安排阿桑跟她父亲见一面，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南离却早已有成竹。

    这日他仍旧听从姜姬的吩咐，挑劈柴整整忙碌了一天，待到晚间时候，羽赫然现在众人面前。姜姬一见他就满脸笑容，拉着他的手亲亲地说：“羽今个儿怎么有空来姨母这么玩？还打扮得这么英武！”她慧如炬，一就看羽这日金带束发，显然是心装扮过，上的衣裳也是簇新的。

    羽脸上难得浮现一丝羞涩：“母亲赶我门参加孟舞会，非着我穿这行不可。”

    姜姬于是哈哈大笑：“一晃的工夫羽都大了。稷川的姑娘虽多，可的人却是有限，难怪你母亲心急了。”说这话的时候不由得往荷和阿桑上各看了一，心遗憾一闪而过，恨不得能凭空变一个好女儿来，好同羽匹成双。

    在这样的气氛，羽期期艾艾开，要求南离陪同去参加孟舞会，姜姬自是快答应了，连一丝怀疑都没有。惟一不的事是孟舞会上年轻漂亮的女实在过多，姜姬生怕南离不慎和什么人看对了，见异思迁的事来，白费了她一番心机，故而命令阿桑全程陪同。

    “你须死死盯南离，倘若有什么差错，你该知后果。”姜姬暗向阿桑叮嘱。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南离的掌握之。天知他事先推演了多久，才成功骗过了姜姬一回。南离是这般的费尽心机，才使得阿桑得以和燕明君见上一面，可惜燕明君却不肯领。

    在那间破败的茅草屋里，昏暗的光线，燕明君一见到阿桑就开始大发雷霆：“！你一个人来什么？回去！既然你没本事把你母亲叫来，又来这里什么？”他挥舞着他那黑鞭劈盖脑地打，将阿桑偷偷摸摸好容易带过来的和酒统统打烂，屋里一片狼藉。

    阿桑千辛万苦、费尽周折，不料却遭遇这样的对待，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来。

    南离在茅草屋外听到响动，急忙走过去时，正遇到阿桑泪满面踉踉跄跄地从屋里奔来。南离一把住她的肩膀